第38章 抽脊髓 ·
“良, 良你怎么啦?你别吓奶奶。”
梅婉玉的声音惊慌失措,把苏月和周成雄同时吓了一跳。
周成雄急的直接将他坐的椅子一脚踹开,急急忙忙冲出去, 苏月紧随其后。
等一看到良的情况,苏月心中一沉。
原本可爱的良, 此时四肢抽动、紧咬牙关, 梅婉玉怎么叫都叫不醒,应该是昏迷了。
良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变成了淡蓝色, 双眼往上翻,看着非常吓人。
本来是钢铁硬汉的周成雄,见着孙子的模样,差点急疯。
“乖孙, 乖孙你怎么了?别吓爷爷啊!”
“周叔, 你快让开,我给良看看, ”苏月本来想挤到良面前,却被周成雄挡得严严实实的,只能叫周成雄让开。
“对对对,你快给孩子看看。”周成雄懊恼极了,他居然忘了苏月是医生,真是笨死了。
在去接苏月这段时间里,周成雄已经调查了苏月,知道她看好了不少病人,是有真本事的, 周成雄挺相信她。
终于可以接触良了,苏月首先就摸良的额头。
果然, 非常烫,刚才她看到良的脸红的不自然,还以为他是因为刚睡醒,结果真正的原因是高烧。
那么,良现在的情况就很明显了,是高热惊厥。
“周婶,良是发高烧导致的惊厥,你快将他放好。”
梅婉玉现在就是个提线木偶,苏月怎么她怎么做。
让良睡在平坦的椅子上后,苏月解开了良的衣领纽扣,将他的头偏向一边,防止他窒息。
做好这一切后,苏月拔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用自制的酒精消毒后,将银针扎进良的涌泉穴和人中。
看着手指长的银针扎进孙子身体里,梅婉玉泪流满面,难受的扑进周成雄怀里,自责万分。
“都怪我,要不是我太粗心没发现良发烧了,他也不会遭这种罪。”
周成雄心情沉重,不知道该啥。
梅婉玉哭的大声极了,苏月却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银针刺入后,苏月用拇、食二指捏持,向前、向后在原处来回捻转。
待看到良惊厥稍微好点后,苏月继续用针刺曲池、大椎、风池、合谷等穴位。
慢慢的,良的四肢不再抽搐,嘴也能动了。
大概十分钟左右后,良的情况好多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苏月将银针拔出来,坐在旁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周成雄急不可耐问:“丫头,我孙子怎么样了?”
梅婉玉也急忙离开周成雄的怀抱,想去抱良。
苏月见状赶紧阻拦,“婶子,你别动良,让他好好睡一觉。”
“另外,良现在已经好多了,大概再等一二十分钟,他就会退烧。”
“呼……”周成雄如负释重,吐了一口浊气,“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梅婉玉也松了一口气,眼睛眨都不眨盯着良,像是在看失而复得的珍宝。
“对了丫头,良以前从来没这样过,今天为什么会有这种病,以后还会再犯吗?”
面对病魔,周成雄一个平日里话极少的人,直接变成了话唠。
苏月刚才忙着急救,其实也不确定病因。
“周叔,我先给良把脉,再和你仔细。”
“好,”周成雄乖乖点头。
苏鸿兴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在心中惊叹,这要是部队的人知道,暴君老团长会在一个女孩面前,乖的像个孩子似的,估计部队的人都会吓死。
唉!他今天看到了团长形象全无的一幕,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心虚的团长灭口。
就是不灭口,团长肯定会想不少办法折腾他的。
即使已经当了好几年兵,想到了团长训练人的手段,苏鸿兴还是有点头皮发麻。
虽然每次接受团长的训练后,自己都会更进一步。
可真的太难熬了啊!
抓狂jpg
苏月还不知道,她哥已经开始担忧他以后的凄惨日子。
由于良是孩子,手太,脉搏细弱,因此足足过了五分钟,苏月诊出来。
想到良的情况,苏月心里沉甸甸的。
担心自己误诊,苏月又问梅婉玉:“婶子,最近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哭闹不休等情况?”
“没有啊!”梅婉玉摇着头道:“他最近就是比较爱睡觉,胃口不太好。”
“那他会烦躁吗?或者呕吐,脸颊抽动等等?”
“那不是他在和我闹着玩吗?这和生病有什么关系?”
苏月:……无语jpg
孩子不舒服,周婶竟然觉得孩子是和她玩闹,她心也太大了。
苏月扶额,郁闷的:“良那是脑膜炎前期状况,他也能忍,得了脑膜炎后,会非常难受,他居然一点都没哭。”
要是良多哭一哭,周婶不定就会重视了。
竟然是这样,周成雄恍然大悟,自责道:“这怪我,是我教他,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让他平日里绝对不能哭,他难受才会忍着。”
苏月更加无语了,干部家庭的孩子,可真惨,居然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梅婉玉则心慌慌的,着急忙慌问苏月,“脑膜炎是什么?是脑子里生了病吗?严重不?”
苏月点着头,沉重的:“脑膜炎就是脑子里发炎,很严重的,死亡率很高。”
“孩子得了脑膜炎后,不仅会经常抽搐惊厥,还会持续发烧,若是治疗不及时,很容易有生命危险,或者变成傻子。”
“还有,脑膜炎有很大的传染性,很容易传染老人和孩,你们最近可千万别带孩子去人多的地方。”
“天……”苏月的太恐怖了,梅婉玉被吓得两眼一翻,直挺挺往地上倒。
苏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梅婉玉,掐着她的人中:“周婶你别慌,有我在,良不会有事的。”
周成雄也急的直跺脚,他不出好听的话,就往梅婉玉最在意的方向:“老婆子,良还等着你照顾,你晕了他怎么办?”
周成雄的话,总算让梅婉玉多了一点力气,她幽幽转醒,虚弱的抓着苏月的手:“好孩子,婶子求求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良啊!他今年还不到三岁,他不能有事啊呜呜呜呜……”
梅婉玉的哭泣声太凄凉,弄的苏月心里也酸酸涨涨的。
苏月保证道:“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而且部队里不是有医院吗?还有其他医生在,良肯定会平平安安的。”
“妹,你还是别指望其他医生了,”苏鸿兴吐槽道,“我们这里的医生,专治跌损伤,刀枪剑伤,儿科,他们通通不行。”
“可那不是军医院吗?”苏月有点懵,军医院,里面的医生不应该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这么偏科?
这次是周成雄解释了,“我们团只是南省军区十四团其中一团,是驻扎在边境的,整个团才一千多人,当然不可能派太厉害的医生来。”
“丫头你先帮良治病吧!要是下午没好转,我会连夜将他送到军区去。”
周成雄他们团离军区还是挺远的,开车要开六七个时。
并且去军区的路况特别颠簸,要是真去军区,周成雄担心良会被颠的加重病情。
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只能先让苏月试试。
既然不能指望别人,那苏月也不推辞了。
“行,那周婶你们先看好良,我带的中药还在招待所里,我去拿药。”
“跑腿这种事,我来吧!”苏鸿兴自告奋勇。
苏月摇摇头,“不行的哥,我带的药材不少,你根本分不清,不定还会把我的药材混成一堆,我还是自己去吧!”
这其实只是借口,良病的挺严重的,苏月准备拿空间里的药医治他。
至于从黑龙省带来的药,苏月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苏鸿兴确实不懂医,怕自己帮忙不成反添乱,苏鸿兴不吱声了。
“苏鸿兴,你用自行车载你妹妹去拿药,”为了让苏月赶紧回来,周成雄贡献出了他的宝贝,一辆凤凰牌的二八杠自行车。
有自行车,两兄妹的速度非常快。
到了招待所后,苏月让苏鸿兴在楼下等着她,自己上楼把房门锁上后,急忙去空间里。
良目前是邪袭肺气症,属于脑膜炎早期末,需要用银翘散结合白虎汤治疗。
银翘散主要功效是清热解毒,是由薄荷、淡豆豉、荆芥穗、金银花、连翘、竹叶和桔梗、牛蒡子组成的药方。
至于白虎汤就比较简单了,只要石膏、知母、粳米、甘草就可以了。
除了石膏,别的药苏月都有。
这一刻,苏月真庆幸,当初她能找到那个黑市,买到了大部分种子,如今才不用担心没药。
至于没有石膏,苏月也不担心。
石膏目前最大的用处,就是做豆腐。
军营里每天都要准备一千多人的伙食,而豆腐便宜又有营养,厨师们肯定没少做豆腐,石膏是不会缺的。
迅速抓好自己需要的药材后,苏月和苏鸿兴急急忙忙去周成雄家。
苏月脚刚落地,苏鸿兴又马不停蹄去找石膏。
有了药,事情就好办了。
周成雄去熬药,苏月则去看看良的情况。
才十多分钟而已,良的脸已经没那么红了,额头上还有薄薄的一层汗,体温也低了很多,他在退烧了。
因为良退烧太快,梅婉玉更加坚信,苏月是真厉害。
怪不得老周要把苏月招来,就凭苏月的医术,招她真是太对了。
等药熬好后,苏月给良喂了药,观察一段时间后,发现良的情况好转很多。
苏月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脑膜炎可不是一般难治,会反反复复持续很多天,想要一两天治好,根本不可能。
果然,过了两个时左右,良病情复发,苏月又赶紧替她针灸。
这一次,苏月采取上下取穴法,将银针刺入大椎、风府、太阳、大杼、曲池、合谷、中冲、太冲等穴位。
全部刺入后,苏月将银针留了三十分钟才拔,中间又行针两次。
这一次针灸后,良的病情暂时稳住了,时间也到了中午。
该到吃午饭的时候了,要是平时,梅婉玉肯定会弄几个硬菜招待苏月。
但今天她实在没心思做饭,只能抱歉的让苏月兄妹去吃食堂。
周成雄也必须离开了,他事情太多了,能留一早上,已经是从牙缝里挤来的时间了。
下午,苏鸿兴也回去训练了,就只有苏月和梅婉玉两个女人照顾良。
中途,良又喝了一次药,针灸了一次。
虽然他还在发低烧,但没有再抽搐,人也清醒了。
只是他精神还是萎靡不振,一直哼哼唧唧的。
可就是这样,梅婉玉也开心的快疯了。
将良抱在自己怀里哄乖了,梅婉玉爱怜的亲了良好几下,才对正在写脉案的苏月商量道:“月,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担心良半夜病情反复,希望你今天能住在我家,你看行吗?”
“当然可以,”苏月一口答应了。
“我本来就不放心良,想法和婶子是一样的,只是婶子你先出口而已。”
梅婉玉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你这孩子,医德高尚,真是太让婶子我佩服了。”
夸了苏月一句后,梅婉玉话茬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对了月,你今年多大了,谈对象了没有?”
不会又想让我相亲吧!苏月心中苦笑,硬着头皮:“还没呢!我还太了,暂时没那个意思。”
“没有啊!”梅婉玉心里乐开了花,轻轻拍着良的背:“不了,你就是现在谈对象,起码也要半年才结婚。”
“婶子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女孩子啊!还是早点结婚好,早点结婚生子,恢复才快。”
“我就是很好的例子,刚生良他爸时我才十八,生了后身材一点都没变样。”
“等我三十岁生儿子后,就不行了,不仅精力不济,身材也没恢复好,腰粗了一圈,我快后悔死了。”
苏月:……
周婶腰如细柳,竟然还嫌粗,她这是凡尔赛吧!
再想到梅婉玉的内容,苏月头皮发麻,赶紧道:“我没事,就是年纪大了,我也可以用药恢复。”
梅婉玉被噎住了,本来她还想顺势介绍自己儿子给苏月,如今也不出口了。
曹操曹操到,梅婉玉刚想到她的儿子,周建邦就刚巧回家了。
才二十的周建邦还是一个年轻,走路风风火火的。
他突然闯进来,把苏月吓了一大跳。
要是平时,吓到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周建邦肯定马上道歉。
但刚听到侄子病的很严重的周建邦,现在根本没心思想其他的。
他急匆匆走到梅婉玉的面前,目光如炬的看着良:“妈,我听良病的很严重,你怎么不带他去医院?”
梅婉玉想解释,周建邦嘴巴又像个炮/仗似的,噼里啪啦:“不是吧不是吧!他们你让一个赤脚医生给良看病,这是真的?”
“妈你疯了吧!军医院儿科再差,里面的医生也全是正经学出来的,那可比一个赤脚医生强多了。”
“咱家又不是没钱,你用的着这样吗?要是让我哥和我嫂子知道,你不怕他们寒心吗?”
“啪,”向来温婉的梅婉玉,这次真的忍不住发怒了,一巴掌拍在周建邦的肩膀上。
梅婉玉喘着粗气怒道:“周建邦你这个混账,刚才那些话是谁教你的?在你眼里,你妈就是铁石心肠的老糊涂吗?”
“人家月辛辛苦苦,劳心劳力累了一天,让你侄子转危为安,结果你竟然如此人家,你太不是东西。”
梅婉玉痛心疾首,也非常尴尬。
儿子如此苏月,不仅她想要苏月给自己当儿媳妇的心愿泡了汤,甚至以后,她都不好意思面对苏月了。
遭受无妄之灾的苏月也有点怒了,起身:“婶子,我才疏学浅,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甩下这句话后,苏月直接走人。
至于良,苏月不担心,他现在情况好了许多,就是马上去其它医院也来得及。
“月,你别走啊!”梅婉玉急的不行,却因为抱着良没法追上去。
急慌了的她又给了混蛋儿子两巴掌,骂他,“王八蛋,快追上去道歉啊!”
周建邦已经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被他嫌弃的赤脚医生,居然是一个这么年轻靓丽的姑娘。
周建邦有点后悔,当然不是后悔苏月医术不好,而是后悔不该当着苏月的面她不行。
苏月走的很急,身影很快消失了。
看不见她,周建邦干脆破罐破摔道:“妈你别气了,虽然我话太直接,但我真没错。”
“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能有什么本事啊?良可是你唯一的孙子,要是他被误诊了,那你肠子悔青都没用了。”
良才三个月时就送给了梅婉玉带,从是在周建邦背上长大的。
他把良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疼,是绝不允许良有半点损失的。
“周建邦,”梅婉玉没想到儿子没有一点悔改之意,气急败坏道:“你侄子早上高烧抽筋昏迷,是人家月又开药又针灸把他救回来的,人家这样叫没本事,那谁有本事?”
“这么严重?”周建邦心中一凛。
他仔仔细细把良全身量一遍,发现良只是精神不振,但人好好的。
这……
周建邦不出话了,心想,难不成他真的搞错了?
但又想到苏月的年纪,周建邦还是不太信。
“妈,咱们先去医院看看吧!要是赵伯良是你的月治好的,那我去给她道歉。”
周建邦所的赵伯,就是他们军团医院的院长。
赵伯儿科虽然不太行,但他挺有经验的,应该能看出良生了什么病?
都的这么清楚了,没想到周建邦还和自己犟。
梅婉玉怒的不优雅的爆了粗口,“混账,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气急攻心,梅婉玉都忘了脑膜炎会传染的事了。
“哎呀我的亲妈啊!你就听我一次吧!”周建邦完后强行抢走良,一溜烟往外跑。
梅婉玉气的头顶生烟,怒气冲冲追了出去。
但梅婉玉只是一个中老年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年轻力壮的周建邦。
等她追到人时,良已经在医院被抽了脊髓,正在房间里哇哇大哭呢!
梅婉玉并不知道良遭遇了什么,心疼的把他抢回来,温和的哄良。
最疼爱的奶奶来了,良抽抽噎噎的,慢慢不哭了。
梅婉玉这才有时间问良为什么会哭?
当听到良腰杆里的脊髓被抽了后,梅婉玉真的气疯了。
她不管不顾,拎着桌子上的陶瓷杯就往周建邦身上砸。
周建邦第一次看到他妈暴跳如雷,怕他妈气坏了,没敢躲,脑袋被砸个正着。
就是这样,梅婉玉也没消气,哭着:“你这个畜生,良才多大啊!你就害的他被抽了脊髓,要是他的腰以后有什么问题,你怎么赔?”
看着孙子腰上的针孔,梅婉玉就能想到扎进孙子身体里的针有多粗了,她心疼的差点窒息。
梅婉玉又准备找东西砸死周建邦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一旁的赵雷雨赶紧拦着她:“嫂子你误会了,抽脊髓很安全的,没有多大的后遗症。”
“建邦也是为了确定良的病因,他是为了良好,你真的错怪他了?”
梅婉玉直接反驳,“可月本来就已经确定了,良不是白遭一次罪吗?”
赵雷雨不太赞同道,“我也听建邦了,我觉得他的顾虑是对的。把脉没有科学依据,要是误诊了怎么办?听那个赤脚医生还给良喝了中药,要是吃错了药,害了良,那你后悔都没用了。”
“可良确实好转了,”梅婉玉出事实。
赵雷雨:“有可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得,固执的人是不通的。
而且孙子也遭了罪了,什么都晚了。
梅婉玉冷冷的扫了周建邦和赵雷雨一眼,“行,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我就在这里等结果。周建邦,要是这次你搞错了,那我一定把你这个孽子逐出家门。”
这么严重?周建邦感觉自己头皮有点紧,心里发麻。
人家母子吵架,赵雷雨一个外人也不敢多言。
但赵雷雨觉得,梅婉玉应该没法如愿的。
以赵雷雨的经验,良应该只是普通发热惊厥。
真要是脑膜炎,他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
梅婉玉肯定是被忽悠了……
抱着这种想法,两个多时后,赵雷雨拿到了化验结果。
身为院长,仅仅看一眼,赵雷雨就知道结果了。
然而,这次的结果,却将赵雷雨惊的不轻。
“居然真的是——脑膜炎。”
“什么?”周建邦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赵伯你不是只是普通高烧惊厥吗?”
梅婉玉听到这话,气极反笑,“好啊!赵雷雨你好的很,明明觉得良只是普通病,还在他腰上戳了个洞,你好的很。”
赵雷雨尴尬的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不想和梅婉玉翻脸,赶紧解释:“嫂子,我并不确定啊!再,得到结果也不错啊!可以对症下药,良没白遭罪。”
梅婉玉真想呸赵雷雨一脸口水,人家苏月都已经确诊了,还开了对症的药了,她要报告单有屁用啊!
梅婉玉很想不顾修养破口大骂,但她又很清楚,罪魁祸首其实是她儿子。
要不是她儿子闹这一出,赵雷雨也不敢那么做!
因为赵雷雨和周成雄是好兄弟,梅婉玉不好翻脸。
但对自己的儿子,梅婉玉就不客气了。
“周建邦,这下你满意了,你好好想想,等你爸回来,你要怎么和他交待吧!”
周建邦下意识了个寒颤,他爸发起火来时,可不管他是不是亲儿子。
想到自己亲爸的手段,周建邦终于慌了,追着离开的梅婉玉想求情。
要是这一次受伤的不是良而是别人,梅婉玉肯定会饶周建邦一马。
可大孙子和儿子,哼哼!还是可爱的大孙子重要,周建邦就靠边站吧!
况且,梅婉玉还想给周建邦一个教训。
周建邦实在太固执了,根本不听人劝。
这次他一意孤行,虽然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但下一次就不定了。
今天的糟心事,梅婉玉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这次周建邦必须受到惩罚。
最好能让他长点脑子,不要再那么冲动。
坚决拒绝讨饶的周建邦后,梅婉玉把他撵滚了,自己抱着良去找苏月。
良还没脱离危险,为了孙子,就是低声下气,她也要求苏月帮孙子看病。
作者有话要:
查了资料,七十年代偏远地区的军医院,和普通县城的医院差不多,医生医术真不高。
当然重点军区的医院肯定不一样,不过文中设定军团在偏远地区,医疗肯定不好,没有故意摸黑军医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