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

A+A-

    “按人间的法, 今日过后你我是夫妻,此后你我一体,再不分离。”白珩直勾勾的盯着鱼欢欢羞红的脸。

    鱼欢欢忍不住抬头看去, 却被白珩眼眸之中, 那直白而热烈毫不掩饰的感情,给吓得心下一惊。

    只低低的应了声, “嗯。”

    而后见白珩还算守礼, 将那两杯合卺酒拿了过来,二人互挽着臂喝了酒。

    只见白珩看的鱼欢欢喝完了酒,开口问道, “可否安寝。”

    鱼欢欢还不知要发生什么,只知现在她和白珩已是正经的夫妻, 以为白珩他累了, 要同她就寝, 正巧她这一天下来,也有些肩膀酸软。

    在白珩的注视下, 鱼欢欢点了点头。下一刻,鱼欢欢头上的珠钗尽数落在了地上,连她脸上的脂粉都是白珩等不及,用法术去除的。

    床幔之后隐隐传出男子低沉的笑意,“夫人不亏是鱼儿。”

    那水渍声作响,有女子恼怒夹杂着喘息声,似是伸手在捂住某人的嘴, “你, 你不许了。”

    “好, 不。”只做,罢了。

    翌日清, 众人没有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直至午间日头高照,也没见得那白珩为了防他们设的结界有任何动静。

    孟婉容闲得无事,竟在他们大殿外开起了赌盘,赌他们几日会出来。

    二日,三日,十日,半个月的……

    各种猜测应有尽有,连孟婉容自己都下了注,“我压半个月,嘿嘿。”

    “这应当不能。”

    “谁不能的。”孟婉容一脸不服气的回过头,见得荷花挺着个大肚子沉思着。

    孟婉容默默拉开了同她的距离,看似颇为嫌弃的着,“孩子还没生,你少往我这儿靠。”

    孩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看得出孟婉容对她隐晦的关心,荷花不好意思的拍了下额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近来记忆不太好,想着凑个热闹,一时忘了,我这就往后撤撤,不过……”

    “不过什么。”孟婉容不由得跟着问道。

    “他们应当待着超不过三日的。”荷花很是高深的了然一笑,深藏功与名。

    留下孟婉容摸不着头脑,那岂不是低估了白珩上仙的实力。

    荷花只想告诉这丫头,你是高估了鱼欢欢。

    果真第三日一早,听得里面娇声呵斥着,“你今日再不让我出去,我,我哭给你看。”

    一阵凌乱嘈杂的声音过后,门被从内开,鱼欢欢整个人裹着一件高领的淡粉色长裙走了出来,却依旧能窥探见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荷花看着那被滋润的多了几分娇媚的脸,眼眸下方隐隐显现出几分青色来,心中暗骂了白珩一句‘禽兽’。

    “谁那儿有空闲的住处,我深觉以往过于懒怠心中愧疚,特此现在闭关,好好修炼。”鱼欢欢左右看了一圈。

    刚有人不明所以的想要点什么,见白珩那冰冷的眼神瞬间扫视过来,“诸位也不宽裕,府中应当也无那么多住处,是不是呢。”

    白珩看似温和,实则暗藏威胁的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丝微笑。

    刚刚还想举手的那几位一看这状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夫妻吵架,散了吧。

    鱼欢欢还想拉住几位问问,却见她目光落到哪位,哪位如身后追着恶灵一般,连连拒绝着。

    “您别为难我们,我们家中确实连茅房都没了。”

    鱼欢欢:……什么时候仙界有过茅房,骗她也能不能走心些。

    啊喂,你们敢不敢看着她再。

    算了,鱼欢欢也不算为难他们,看着众人散退,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白珩一眼。

    自觉自己做的确有些过分,白珩一把搂过鱼欢欢的腰,赔着笑脸,“若夫人真想修炼,为夫却是十分乐意相助的。”

    鱼欢欢瞬间变了脸色,忽然觉得自己这腰隐隐有些疼,大可不必。

    乍一开荤的某人仿佛食髓知味一般,就差长在鱼欢欢身上。

    以至于后来想找白珩的人,只要知道鱼欢欢的行踪,定能找到他。

    人呢,因着某些不事不得不出去一趟的白珩刚一回来,在殿内四处张望了一番,却未寻到鱼欢欢的身影。

    在寻找无果后,白珩突然想起了某个地方,大步寻了过去。

    只听得潺潺水声,这处是茗萝境内唯一一处温泉,果不其然,远远的白珩见得那道身影靠在温泉壁上,两道白的晃眼的手臂搭在一旁,鱼欢欢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头,仔细看去人竟然在这儿睡着了。

    似是听到了动静,鱼欢欢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睛,待看到白珩蹲下.身将手伸过来,鱼欢欢瞬间清醒了过来。

    猛得沉入水中,顺势往泉水中央游了游。鱼欢欢看着岸边的白珩笑得得意,一副得逞的模样,口中还不依不饶的,“呀,这温泉水可不浅,想必夫君不太喜,不如先回去殿内等我吧。”

    白珩何尝看不出鱼欢欢在捉弄他,那眼眸中的狡黠带着几分坏心思,他不该让她知道猫怕水。

    不过,白珩充满深意的挑眉一笑,她怕是忘了原形的影响对于他来几乎为无,只是平日里不喜沾染罢了。但若是有她在,这倒也给他一个新的思路。

    这里似乎他们还没有试过。

    看着白珩眸中带上了危险的神色,鱼欢欢下意识想跑,却见白珩解开衣袍入了水,还未跑出去几步的鱼欢欢,只感觉背后贴上了一副精壮而不失有力的滚烫身躯。

    惊的她连话都不全了,“等,等下。”

    白珩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只在她头顶轻声笑着,“夫人放心,有你在此处,是刀山火海为夫也会闯进去的。”

    “嗯……”本还想感动感动的鱼欢欢,已然音调破碎。

    麻烦下次这么深情的话时,不要带上动作。

    水浪翻涌,鱼欢欢眼神迷离,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鱼欢欢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她似乎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自从那日之后,鱼欢欢发觉白珩的脸皮又厚了几分,像是那次为他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拉着她各种地方尝试。

    好在没等白珩放纵太久,鱼欢欢昏倒了。吓得白珩连夜将牧云筝从被窝里挖出来,拎过来给鱼欢欢看病。

    本来被扰了清梦的牧云筝还带着些怨气,可一对上白珩那满是担忧的双眸,倒是消气了不少。

    牧云筝沉着脸,满身的低气压,一副‘你们谁都不要扰他’的模样。

    看着牧云筝的神情,白珩攥着鱼欢欢的手越发紧了些,“你吧,我能承受的住,大不了我与她同生同死。”

    着,竟是隐隐有了若是牧云筝鱼欢欢有任何不好,他随时想随她而去一般。

    牧云筝抽着嘴角,伸手制止着他,“别,她们母子俩受不起你这么疯,你赶紧松开我。”

    ……

    长久的沉默,白珩突然爆发,一把抓住牧云筝的衣襟,二话不,单手将他拽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给鱼欢欢掖了掖被子。

    这双标的模样,直看的牧云筝目瞪口呆。掩上房门,白珩再也忍不住,面无表情的扯住牧云筝的衣领问道,“你再一遍。”

    “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白珩像是没听进去,亦或者是惊喜过了头,又重复了一遍,“你再一遍。”

    “我,她有了。”

    “有了,有了什么。”

    牧云筝低下头去看得那仙界的太子正仰着头,一副高冷的模样问道。

    伸手指了指房内,牧云筝再次强调,“鱼欢欢她,有、喜、了。”

    这下,他这音量几位可听清了,能否放开他,不要再折磨他这个炼丹的。

    “是吗。”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紧接着,牧云筝看着自己被放开,凤凰和白珩几乎是同时想要进入房内,还是白珩技高一筹。将凤凰关在门外不,一时没收住,还差点撞在门上。

    凤凰气不过抬起手想要拍门,只是想起了鱼欢欢还在内,又愤愤不平的放下了手,冷哼了一声,跺着脚猛得挥着衣袖,回过身冷冷的盯着牧云筝。

    “你可见到了什么。”

    强大的求生欲促使牧云筝此刻作眼瞎状,“哎呀,这天真不错,我怎么突然看不见了呢。”

    “哼。”算你识相。

    凤凰挥一挥衣袖,又看了眼关的死死的门,紧抿着唇,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选择先回去再找机会见姐姐。

    房内,白珩看似很正常的坐在床榻边上,只是他这么坐着盯着鱼欢欢肚子看了已有大半天,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个。

    最后,好不容易有了动作,伸出手微微有些颤抖,抚上鱼欢欢还平坦的腹,低声呢喃着,“怎么,就有了呢。”

    一想着会有一个缩版的鱼欢欢甜甜的拉着自己的衣袍,喊着‘父亲’,简直能让人心都化了。

    不知怎得,白珩又想到二人初次见面的那些乌龙,更是柔情万分的看着妻子,她和孩子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

    在鱼欢欢得知自己肚子里多了个生命后,不由得突然沉默下来,白珩看着她这副神色,心下忐忑,正斟酌着语句。

    见得鱼欢欢抬起头,戳着自己的肚皮,对着白珩拍了拍的肩膀,“不要有太高的期望。”

    软萌萌的姑娘没有,或许有个翻版你的模样的男子汉。

    白珩从妻子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中,窥探出了某些事。罢了,都是他们的孩子,男女都无所谓。

    凤凰拍着桌子,气皱了一张脸,怎么能无所谓,怎么就是个男孩子了。

    不死心的凤凰又伸手扯开了那婴儿的襁褓,在看到那某些他也有的东西时,凤凰那刻少男心,彻底碎了个彻底。

    为什么是个男孩子,他那么大的太子妃没就没了。他都想好了今日偷摸带太子妃回去养,结果偷回来,开被子竟货不对板。

    凤凰只得黑着脸,上门退货。

    正焦急的寻找孩子的众人,待看到凤凰臭着一张脸,僵硬着半个身子抱着霜糖回来。

    梧栖上去夺过孩子,将霜糖还给鱼欢欢,呵斥着凤凰这不懂事的行为。

    被舅舅呵斥着回去跪两个时辰的凤凰很是委屈的撇了撇嘴,太子妃没了还得受着罚,不由得悲从中来。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白珩低头看了眼霜糖,却发觉这子不仅没被吓着,反而听着凤凰哭声凄惨,还傻乎乎的裂着没牙的嘴笑着。

    鱼欢欢蹲下身,揉着凤凰的发顶,语气温柔的抱着他,“姐姐没有怪你,只是下次再带走霜糖时,要和姐姐一声,好吗。”

    凤凰在鱼欢欢怀里蹭了蹭,心道,他才不是因为难过,而是你怀里另一位。

    定然是白珩的错,是他故意不想让他有媳妇的。凤凰恶狠狠的瞪着白珩,同时心下决定,你给他等着。

    这子就是他新的反白珩同盟。霜糖张着双手,‘啊啊’了两声,像是在回应。

    时间飞逝,两道身影在墙根处鬼鬼祟祟的,似是在密谋着什么。

    凤凰拍着白轩之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口中却着足够让白珩吐血的话。

    “轩之啊,你看你爹那气样,你不知道,他在你没出生前就这般吃独食,从不肯让人多接近你娘亲半步。”着,凤凰竟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感。

    “今儿你不是想同姐姐睡吗,我给你出个主意,把这个放在白珩的茶盏中,保证今晚他没法再将你扔出来。”凤凰一脸得意的,将药粉包拍入了白轩之的手中。

    这昏睡散他可是在他舅舅身上实验过了,不然,当他是怎么出来的。

    只见白轩之突然露出了一个同他父亲一样腹黑的笑来,站起了身,对上梧栖飞快的换了张脸,“梧栖叔叔,听渊应当也不是故意的。”

    梧栖摆了摆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拎起陆听渊走,“回去再罚你。”

    陆听渊热泪盈眶,盯着白轩之那张无辜的脸,气红了眼。是不是兄弟,怎么见着他舅舅就把他卖了。

    站在廊下的白轩之对着他歪了歪头,笑眯着眼,很是无害,他可没有答应过。

    对于白轩之装无辜最深受其害的,首当其冲是白珩,简直到了让白珩恨得牙根痒的地步。

    白珩盯着那在鱼欢欢怀里撒娇,在自己底线上疯狂跳跃的白轩之,努力控制着没动手,可那目光透露出的威胁,可是一分没少。

    “白轩之,你已经五岁了,是个男人应当有点骨气,怎能赖在母亲的怀中撒娇。”白珩很是理直气壮的对着个五岁的孩子道。

    你也道他才五岁,为何不能他出去,让他与母亲住在一处,他个老男人整日一副空虚寂寞冷的模样,霸占着母亲,活像个地主守财。

    心下这般想着,可白轩之扑闪着大眼睛,口中却道,“父亲的有理,可孩儿只是无法控制想与母亲亲近,这般是不是有错了呢。”

    着,白轩之垂下眼眸,竟红了眼眶,一颗颗的往下掉着眼泪。

    简直哭的鱼欢欢心都化了,连忙瞪了白珩一眼,拍着儿子的背道,“怎会呢,霜糖乖,娘亲自然也想同霜糖亲近的。”

    “可,可娘亲都不陪我睡,听人间的孩子,都有母亲陪的。”白轩之神色犹犹豫豫的,睁着一双与鱼欢欢有八分相似水漾的眼眸,很是无辜的望着鱼欢欢。

    一下被击中了心尖的鱼欢欢,一把捂住了心口,很是受不住。她终于明白,为何她一摆出这种表情,白珩总会对自己别无他法。

    这搁她,她也顶不住。

    被儿子迷惑上头的鱼欢欢,瞬间将白珩抛之脑后。

    “霜糖,今晚娘陪你。”

    得到了鱼欢欢承诺的白轩之,很是惊喜的扑到了鱼欢欢的怀中,侧脸望向白珩的方向,露出了个得逞的笑容来。

    喏,在母亲这儿,还是他更重要的。

    “呵。”看着这母慈子孝的场面,白珩冷笑着。

    很好,子,他还治不了你了,他耍手段时,你连个影都没有。当着鱼欢欢的面,白珩不好直接收拾他,不过,他还不能找其他人吗。

    白珩没什么,只是用着鱼欢欢无法忽视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后背。在她回过头来时,在一脸落寞而倔强的扭过头去,仿佛在强装坚强。

    鱼欢欢抱着儿子,突然有些愧疚,没和他提前声,同意了同儿子睡。估计白珩正难过着呢,鱼欢欢突然有些坐立难安。

    白轩之却早就看透了这人黑心黑肝的真面目,撇着嘴一脸的不屑,装,你继续装。

    怎得,许你在他妻子面前表演,不许他装可怜吗。

    “没关系的,你陪他也可以,我一个人守着冰冷的床榻,其实也无所谓的。”

    边着,白珩往外走,还不望抬头看着天空,将红了的眼眶对着鱼欢欢,“你好好陪他,我先出去走走。”

    鱼欢欢差点没忍住追上去,还是白轩之实心的体重,抑制了她的冲动。

    白轩之白净的脸上虽然挂着笑,但心底却忍不住感叹,这场他胜。

    可惜没等他高兴太久,门外霹雳扑通的动静传来,白轩之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曲秋心那独有的大嗓门从门外穿透而来,“轩之,我来找你玩了,还不快出来。”

    他就这回父亲怎么会轻易败下阵去,原是把曲秋心给弄过来了。

    曲秋心正是曲玄与荷花的女儿,最喜欢同白轩之玩,即白轩之总是板着那同白珩有九分相似的脸,也不耽误秋心对白轩之发呆。

    在曲秋心眼中,好看的人值得她多些耐心的。比如,白轩之。

    虽然白轩之安静的性子不喜吵闹,但也默许了曲秋心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宛如一只麻雀,能从早到晚个不停。

    也真是一物降一物,曲秋心那藏不住话又活泼的性子,也能同白轩之玩到一起去。

    看着蹦蹦跳跳直他面前的曲秋心,白轩之心下遗憾,好了,这下计划泡汤。

    这回连人都被扔出家门了。

    白轩之表情麻木的被白珩包送给了曲玄一家,还被曲秋心扯着衣袖,着什么。

    鱼欢欢本想有些不舍的对儿子挥着手,下一瞬被白珩拦腰抱了回去。

    即再迷糊,鱼欢欢也察觉到了白珩的动作,不由得问道,“你答应了曲玄什么。”让他这么痛快,将霜糖带走。

    两个男人在这件事上,达成了高度的一致。

    白珩手下动作不停,口中道,“也没什么,只不过互帮互助罢了。”

    看得鱼欢欢竟还有气力问这问那,白珩更是孟浪了些,只将鱼欢欢弄得不敢睁开眼,“唔。”

    闲来无事,鱼欢欢看着那旁正在沏茶品茶的夫君,忍不住起了玩心,向后仰躺着,拍着圆润凸出的肚子,叹息一声。

    “哎,夫君,我们这个孩子,会不会多像我一点,比如长出鱼头猫尾,鱼尾猫头。”

    白珩头也不抬,继续沏着茶,看得出很是气定神闲。

    鱼欢欢却还不放弃,继续道,“那你也知道,万一这孩子饿了,咬自己怎么办。”

    终于有了反应的白珩看向桌面上风卷残云过后的那些糕点,无奈叹息,“这次又是酥酪的、还是蒸粉糕的。”

    低下头,鱼欢欢羞涩一笑的同时,还了个的嗝,“那这回大概是茯苓糕的吧。”

    正巧回来的白轩之,不可置信的将猫耳都忘了收回去,看着父亲那般配合,他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装着一脸惊恐的表情顺势道,“娘,原来我是茯苓糕的孩子啊。”

    罢,拉着陆听渊转身跑了出去。

    鱼欢欢无力的伸出手,等等,听她狡辩,不,她能解释,那是个玩笑。

    陆听渊一把甩开了白轩之的手,想要回去找鱼欢欢确认下,她是不是又有了身孕,他可是还惦记着媳妇呢。

    在陆听渊头上敲了下,白轩之很是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去什么去,没看娘他们只是在玩闹而已,她不过是吃多了。”哪里来的孩子。

    “哦,这样啊。”听得陆听渊这话还有点遗憾。

    某日,鱼欢欢同白珩在人间闲逛时,看到了一对同陆遥与江篱十分相似的男女,二人看上去很是甜蜜。

    男子是名书生,女子是位绣娘,在看得他们过的很好,白珩拍着鱼欢欢的背安抚着,“他们这样也算圆满了。”

    鱼欢欢也终于放下,她想,或许她和江篱还能有见面的一天,希望那天不要来的太晚,他们的孩子,还在等他们。

    “夫君,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那男子给她擦着汗,一边温柔道,“怎会,娘子许是看错了,走,我们回家吧。”

    着,接过女子手中的绣筐,二人并携着离去,脸上却都是对生活的向往。

    ————

    “欢欢姨姨,我们为什么蹲在这里呀。”

    曲秋心歪着脑袋,头顶着荷花,很是疑惑。

    鱼欢欢将手指抵住她的唇,“嘘,因为,因为……”

    “因为,我们在躲猫猫啊,所以不要话,我们悄悄的待在这儿啊。”

    曲秋心盯着鱼欢欢捣鼓着什么,“可姨姨,那为什么现在还要变回原形啊。”

    “因为这样能更好隐藏啊。”鱼欢欢一本正经的忽悠着孩子。

    “这样啊。”听话的曲秋心,也跟着鱼欢欢变回了原形。

    于是,在韶昀池中出现了这么一幕,一朵的荷花下,趴着一条鱼儿,那鱼懒怠的连个泡泡的不愿意吐。

    白珩只瞟了一眼,无奈的捂住眼眸笑出了声,这万里挑一的鱼儿,也就鱼欢欢这一家了。

    “来,上来,我不动你是。”白珩好声的劝着,谁让他自己昨晚过分了些,将人惹恼的。

    那哪里是‘一点’,明明是‘亿点’。过分的让她那些话,想想鱼欢欢都想骂他一句流氓。

    看着被识破,鱼欢欢也不管不顾的耍起了赖,“让开,我在这儿准备找只鱼,重新生活。”

    “是吗。”听得这话,白珩二话不下了水,将人抓了回来。

    留下曲秋心满是疑惑的泡在韶昀池里,要不,她也拿这种方法去威胁白轩之去。

    嗯,就这么办。这般想着,曲秋心去寻白轩之。

    而白珩看了看天边,又看了看身侧的鱼欢欢,忽然觉得十分满足,他们还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直至生命的尽头,也不会放开彼此。

    愿世人爱你,你也爱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