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灵相惜夜深谈,伊人浓妆且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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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尹鸢和疏影昨晚连夜不辞而别?”我一口水差点活生生的喷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正云淡风情的摆弄着茶杯盖帽的烨煜。

    “这是尹鸢昨晚留在你房间门口的。”秦煌递给我一封黄色的信封。我接过,上边用工整的隶属写着“慕容钰亲启”。

    “他还了什么?”

    “今天早上有人快马送来尹鸢的口信,下个月十二,南国蒂睦公主招亲,要我们”秦煌的话言辞闪烁,只了一半,我就明白了下文。

    “那我们打算去吗?”

    “我们刚好有一些事情要去南国,你要想去凑热闹,我们可以顺路。”烨煜放下中的茶杯,淡然道。

    我撇了他一眼:“想去参加招亲就直嘛。干嘛那么含蓄。”

    烨煜绝美的脸上面不改色,没有话。

    秦煌冷峻的面容也是没有一丝表情,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一副看戏的样子。

    我好奇的打开一直攥在里的书信,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个尹鸢是什么身份,一直神神秘秘的。还知道南国的蒂睦公主下”

    下面的话被看到信上那几行字时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再也不下去。我两腮通红,诡异的瞄了一眼身旁的两个人,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幸好这两个木头没有看到信上的内容。

    “去哪儿?”我蹑蹑脚准备开溜的动作被烨煜冰冷的声音定格在原地。

    回头勉强的笑着:“我想上楼去睡觉。”

    “恩?你不是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吗?怎么?还没睡够?”

    “嘿嘿,我忽然觉得又困了。”我向正在抹着鼻子偷笑的秦煌挤了一下眼睛。

    “是不是昨晚起夜没有睡好?”知我者莫若秦煌。

    我一个激灵,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是,嘿嘿。”

    看烨煜铁黑着面容没有话,我像一只老鼠一样一溜烟窜上了楼。

    蝉鸣切切,骤雨初歇,伊人淡妆且相宜。

    我一人躺在床上,哼着歌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凄凄,”

    心中却暗自苦恼:这个尹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辞而别也留罢了,还要给我留下这么一个棘的问题,真是太腹黑了,难道他看不出来

    “看来你还挺有情趣!”

    闻言,我猛然爬起来无奈的看着似笑非笑的坐在窗户上的秦煌:“喂,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那?你下次能不能正常点,不走窗户。”

    “吧,信上写的是什么?”

    我百无聊赖的从枕头底下抽出那封信,懒散的伸出,并没有看他:“好了,看完不许笑。”

    秦煌跳下窗户,面不改色的接过,展开信。

    我看着他憋屈的发红的面颊,狠狠的攥着他的胳膊:“好了不许笑,你还笑。”

    秦煌再也忍不住了,索性笑出声来:“慕容公子博学多才,为人仗义宽厚。舍妹年方二八,品貌端正,望能与兄达成连理。下月十二,是舍妹招亲之日,望兄如约而至。”

    我再也看不下去索性一把将信夺过来:“有什么好笑的。”

    秦煌收敛了一下笑容,但还是双颊憋屈的通红,抱着胳膊靠在身后的桃木衣柜上:“看来我们的慕容公子不仅古灵精怪,风流潇洒,还挺讨女孩子喜欢的。”

    我无奈的重坐在床上:“你就不要打趣了,我让你来,不是要你取笑我的。”

    秦煌早已换上了以往冷峻的面容,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

    “能不能跟烨煜,咱们不去南国了,好不好。”

    “恐怕这次是非去不可了。昨夜烨煜收到情报,南国国主尹天裔三天前御驾亲征与燕国作战时,不幸战死沙场。看尹鸢的身份,应该不是一般王公贵族。我猜的没错,他这次回去十有八九应该与皇位有关。既然受人之邀,如不赴约,恐怕到时候不合情理。再这次去南国这只是次要的事情。”

    秦煌俨然完这一连串的话。

    我无奈的靠在一旁的桃木雕花床上。再也不愿意一句。

    尹鸢看我懒散无奈的样子,忍住嘴角的笑容。转移话题:“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听起来不像是蜀国的”

    “那也不是你们初和大陆的”我随性的着。

    “恩?”秦煌不解。

    我忽然觉得解释这个东西很麻烦:“你应该知道烨煜中毒的事情吧?”

    秦煌默认没有话。

    “那上次在桃源烨煜毒性发作,你也应该明白那是因为动运功力牵动毒素。”我认真的问道。

    秦煌点头。

    “你和烨煜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应该好好聊聊。至少有些话可以提出来讲明白。”

    “我们都很清楚,不明白的是你。”

    “可是他之前一直向你隐瞒着自己中毒的事情。”

    “那是你不够了解他,时间可以解释一切。”秦煌的话语依然没有一丝温度。微风吹进窗户飞扬起他耳边的白色鬓发,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格外的俊美。

    是啊,我和他们认识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虽然这几个月来曾一起同生共死。但毕竟还是没有深入了解。想到这里,忽然心情变得沉重。

    “你别忘了,自己此时也是身中剧毒。”秦煌一项冷漠,就连关心人的口吻也是这么冷漠。

    我笑道:“难道你忘了,我医术高明,这点毒对我来算得了什么。”

    “但你还没配制出解药。”秦煌的话简简单单,却出了事实。

    我从容的笑笑:“可我至今也没事啊。”

    “丹凤”风雀阁的独门解药,无色无味无性。至今为止,对于这门解药我依然无从下。只因为中毒三天,毒性依然没有发作。

    从西门阙的字里行间可以知晓,丹凤会每隔一个月发作一次。

    既然风雨未来。我又何必强作愁颜,不如得过且过,珍惜当下。

    那晚我和秦煌聊了很多。他和烨煜在桃源的事情,还有关于初和大陆的一些情况。当然我也掩饰的很好,并没有告诉他,我并不属于这里。

    从秦煌的口中我得知,初和大陆确实和以前的幻天大陆一样。天下支离破碎,礼崩乐坏,有很多数不清的国组成,但是在这些国家中真正有实力的只有三个互相牵制的大国:燕国、蜀国、还有南国。

    我们现在就在蜀国的境内。

    蜀国国王莫旷,治国有方,整顿朝纲,爱民如子,是一位难得的好皇帝。只可惜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当然西门阙也是其中一位。

    “为什么西门阙不姓莫呢?”我奇怪的问道。

    “没有人清楚闻名天下的风雀阁阁主,蜀国的三皇子,为什么只姓南宫却不随皇家姓氏。虽然大家心中都有疑问,但皇家之事,谁也不敢妄加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