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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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一大清早,秦绵绵就颠儿出了家门。

    秦为民顶着黑眼圈,倚着门框,目送他打鸡血了似的妹妹离开的背影。

    昨晚他顶着妹妹激动的眼神烧了无数次火,每次都是点火、架火、添柴,让火旺起来,然后灭火,再重复这一系列动作。

    熊熊火光下,他妹的笑容激动又陶醉,十分渗人。

    吓得他哆哆嗦嗦的,只能听命令行事,半句废话都不敢讲。

    绵绵这是受了大刺激啊,可千万不敢跟她拧着干,回头再把家里给点喽!

    早上妹妹走时自己根本没给她带中午饭,因为所有的柴火昨晚都点没了

    啥都没有了!

    秦绵绵迎着薄薄的雾气第一个到了学校,她现在对烧炉子这件事十分有把握,毕竟昨晚可是实践了无数次的。

    嗯是她哥实践了无数次,她观摩了无数次。因为她不能暴/露自己不会生炉子这件事啊,所以只能观摩教学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把所有的步骤要领记在了心上,只需要班级里的那个带着长长烟囱的大铁炉子让她好好实践一下了!

    教室门上那把生了锈的铁锁还原样挂着。

    很好,金主爸爸还没来。

    现在她只需要在金主爸爸来之前,把炉子完美地升起来,就能得到金主爸爸的赞扬和肯定,喜爱值就唰唰进账了!

    秦绵绵拿窗台上的钥匙把门打开,教室中间的大铁炉子正等着它今天的主人征服。

    秦绵绵胸有成竹地把引火用的桦树皮、火柴、柴火都摆在面前。

    很好,现在她只需要把火柴划开,然后这样那样这样,炉子里的火就会着的旺旺的啦!

    十分钟后,教室里浓烟滚滚,还伴随着娇弱可怜地咳嗽和抓狂声,

    “咳咳——”

    “这什么东西啊,怎么点不着啊!”

    “天!谁能救救我!”

    程冀北晃晃悠悠地骑着自行车进了学校,本来他真的不打算来的,在学校他什么时候干过生炉子这样的事?储明他们准找人帮他干了,根本用不着他!

    可他在家里怎么都睡不着了,想到那几个活兽儿都自己来不了的样子,程冀北又烦躁地翻了个身。

    操!不会真的一个都不去吧!

    眼前不知怎么的,竟然出现一张脸,站在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嘴巴巴地,听不见她的是什么

    操!

    程冀北一个翻身下了床,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出去运动运动就去学校运动运动吧!

    运动运动着,这不就运动到学校里了嘛。

    程冀北已经想好了,要是谁看到他,问他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他就是看错了时间,反正和生火没半点关系!

    可还没等到进教室,就看到那浓浓的烟顺着教室门往外冒啊!

    卧槽!着火了!

    “咳咳——谁能救救我啊!”

    卧槽!救人啊!

    程冀北使劲蹬啊,崭新的二八自行车都要让他蹬散架了,几个呼吸间就蹬到教室门口。

    他一拧刹车闸,发出刺耳的吱哑声,然后蹦下车,把车扔到一边。

    浓烟呛人,他找不到水什么的,但听到里面微弱的咳嗽声,也顾不上别的了。

    深吸一口气,一只袖子掩住口鼻,就猫着腰往教室里冲。

    秦绵绵蹲在炉子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呛的。

    这什么玩意儿啊,怎么和她昨晚看得一点都不一样啊!她明明是按一样的步骤来的,结果根本点不着!

    非但点不着,炉子里还直冒烟,这家伙给她呛的,

    “咳咳——”

    看着吓人,但屋里的烟不是很大,程冀北一下就找到了跌坐在炉子前的人,咳嗽声微弱,听着就可怜。

    这人一定要被呛晕了!

    他几步跑过去,把人捞到怀里就往外跑,先救人最重要,火什么的一会儿再灭吧!

    秦绵绵正努力烧着火呢,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有力的胳膊和肌肉,触感都是硬硬的,但却很舒服,男人味儿足得很

    可是,她的火还没烧完呢啊!

    程冀北不知道这人怎么都快晕了,还能这么能挣扎,不过那劲儿搁他这儿就是挠痒痒,他抱着人的更紧了些,大步往门外跨。

    秦绵绵想往下蹦去完成她的烧火大业,却被箍得更紧了,脑袋直挨到他脖颈处,她一抬头,差点碰到他的喉结

    大早上的这tm是什么情况?搞猛男吗?

    等被放到地上,秦绵绵才缓过神来,刚想谴责一下虽然你很mn,但你知不知道你耽误我大事了!

    抬头一看,站在她面前的不正是她想好好表现的原动力——金主爸爸吗?

    想到屋里非但没升起来、反而在狂冒烟的破炉子,秦绵绵不禁悲从中来——

    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什么啊!我都没干好呢,金主爸爸就来了!

    里面一团糟,根本不能给金主爸爸留下一个好印象啦!

    “呜哇哇——”

    程冀北以为人要晕了,还心的把人给放地上。

    结果那人腾一下坐了起来,看到他好像还挺惊讶,一点也没有要晕的样子。

    程冀北一时火起,你没晕你在里头干啥呢?着火了你不跑,你在里面玩儿呢?

    刚想她几句,没想到她呆愣了一会儿,瞅了瞅教室,又瞅了瞅他,“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得那个伤心啊!

    程冀北懵了

    **

    姑娘巴掌大的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要钱地往下掉。

    “呜—哇哇—嗝——呜—哇哇—嗝——”

    可能是哭得太伤心了,一抽哒一抽哒的,还打起了哭嗝。

    哭声软绵绵的,又委屈又无助,程冀北的火一下就散了

    “那个,烟是能呛死人的。”他干巴巴地。

    末了,自己也觉得有些干巴,他又加了句,

    “你别哭了。”

    秦绵绵只顾伤心了,还哪管他什么,犹自伤心地哼唧发泄,

    “呜—我昨晚学了一晚上,家里的柴火都用完啦,要带的午饭都没做,我都没饭吃了,还是,还是没学会”

    “好不容易想,想努力些,唔呜—喜爱结果,结果还没点好火你就来啦!”

    “我学了好久的,点火,放柴火啊——可刚点火就烫了,好大一个泡呢,你看!”

    “好疼呢,还没点着!好难过—嗝——呜哇哇——”

    程冀北眉心发疼,眼前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要是个爷们儿他就一脚踹过去了,可这是个姑娘,而且——

    他看着她脸儿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的伤心样子

    他下不去脚。

    她哭唧唧的了好些话,程冀北勉强听懂了一些,好像是想在他来之前把炉子烧起来,结果点不着。

    他刚想一句,不就是个破炉子嘛,点不着就不点了,不值当!

    一跟细细的指头却突然伸到他面前,

    “好大一个泡呢,你看!”

    粉嫩的指肚上有一个水泡,晶莹剔透。

    “好疼呢”

    姑娘软软的声音控诉着,没有一点杀伤力,可他却溃不成军了。

    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程冀北竟然很想含上去,听烫伤就该这么治

    “咳咳——”

    程冀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面前的姑娘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指还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迅速跳开,一蹦老远。

    程冀北觉得他要赶快离开这个奇怪的范围,否则他和那几个活兽儿一样,也要变成兽了。

    “别哭了!不就是架个炉子吗?我来,你你别哭就行!”

    他现在就觉得,只要她别哭了,让他干点啥都行!

    也不知道犯什么毛病了,她一抽一抽地哭,他这心也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捶两下,让它安静点,可又够不着,真是难受死了!

    “呜——嗝——嗝——”

    秦绵绵打了两个哭嗝,眼见着金主爸爸从她身边蹦老远,然后绕着她走进教室。

    先把教室里每个窗户都打开,让屋里那些烟散出去,然后上掂了掂秦绵绵拿的柴火,还有那块已经半焦不黑的桦树皮,低声骂了句,

    “草!谁带过来的柴火,泡水拿来的吧!”

    他去班级后面放柴火的地方捡了些干燥的薄柴火,又掂了几根粗的,顺在储明的桌子里掏了个笔记本,撕了两页纸下来。

    这家伙总爱写些酸诗,帮他处理一下,也省得被别人发现了留把柄,就不用谢了!

    然后大长腿一伸,用脚挑了个马扎,放到炉子前面,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的腿太长了,只能半蜷着,那么高大的人坐在个马扎上,看起来有些可笑。

    火柴轻轻一划,“嘶啦”一声,燃起一簇火苗。

    细长的指夹着那两页纸,火苗一凑上去,就贪婪的舔舐着,迅速燃烧起来。

    程冀北把纸填到炉子里,拿起薄的柴火片儿虚虚放进去,再拿烧火棍挑了挑,火苗一下就窜起来了。

    边的柴火依次放进去,炉盖一扣,完活儿!

    秦绵绵都瞅呆了,怎么刚才都把自己整崩溃了的事儿,金主爸爸这么轻巧就干完了,一点不费事。

    她圆张着嘴,无意识地举起大拇指,“好厉害啊!”

    程冀北升个炉子就好厉害,我是有多弱!话是这么,但心里美滋滋的是怎么回事?

    可是秦绵绵一顿,脸色变了。

    金主爸爸把活都干了,我还要怎么表现啊!

    嘴一扁,眼眶里的水池咕咕冒泡,就又要哭起来了。

    这不是单纯的哭,这是对她好不容易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啥用没起,还烫了个大水泡的无情命运的控诉!

    她好难过啊!

    程冀北火不都点着了吗?咋又哭了呢?

    如果谁今天来得早,就会看到三年级的教室里,一个姑娘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旁边隔了些距离站了个大伙子,抓耳挠腮的足无措。

    “怎么又哭了?”

    “你吧,怎么你能不哭,爷们儿都给你办了!”

    “呜—喜爱值——了你也不懂啦!”

    秦绵绵哼唧道,没人懂她啊!她太可怜啦!

    这一伤心,又是一播高潮!

    程冀北他确实是不懂,他就觉得这姑娘挺闹人的。

    你看那肩膀一耸一耸的,带着那脑袋瓜儿也一颤一颤的,还时不时地打个哭嗝,就好像谁欺负她了似的。

    其实她一点没吃亏,就像个奶猫一样,张牙舞爪地吓唬人!

    就还还挺可爱的。

    “喜爱值加一百!”

    脑中倒金币的声音唰唰直响,秦绵绵一愣,猛地抬头看程冀北,哭声戛然而止!

    一百喜爱值?这是我的金主爸爸呀!

    秦绵绵笑了,是那种眼冒红心的嘿嘿的笑。

    程冀北傻了,又不哭了?

    得,甭管怎么着吧,不哭了就好!

    就是这眼神儿有点吓人,又跟他家京巴看到骨头时一模一样了。

    秦绵绵欢欢喜喜地回到自己座位坐好,虽然过程坎坷,但结局是好的呀!

    金主爸爸真大方,一百喜爱值耶!离她的梦中情“霜”距离越来越近啦!

    程冀北把门口随便扔着的车停好,回来时拿着一个东西,路过秦绵绵时直接甩给她。

    秦绵绵一愣,不解地看过去。

    只见金主爸爸眼光目视前方,只拿着东西的伸过来,上像是长了眼睛,知道她的疑惑似的。

    “中午饭,车倒了饭肯定混了,我不吃。”

    秦绵绵没接,他就直接把兜放到她桌子上,直接回座位去了,根本不给她拒绝的会。

    真臭屁!

    秦绵绵撇嘴,你不吃我就吃啦?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丝毫忘了刚才她收钱后是如何感谢金主爸爸的,简直是拿钱就跑路、翻脸就不认人。

    想到自己确实没有中午饭吃,她嘴里边嘟囔,边把兜里的饭盒打开,心我可不是随便什么都吃的人哦,我

    一饭盒的白米饭,里面掺杂着酱色的排骨,还有清炒菜。

    排骨是净排,一块块的肥瘦相间。

    菜是打春地里新出的嫩菜苗,绿莹莹的鲜嫩极了。

    这也太好了吧!秦绵绵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可能因为挂在自行车把上,刚才自行车被扔倒在地,饭盒也摔到地上,里面的饭和菜混在了一起。

    但丝毫不影响这饭菜的美味程度,反而把汤汁和饭混合在一起,看着更诱人了。

    这么好的饭菜没人吃岂不是暴殄天物?

    为了不浪费食物,我就勉为其难吃吃吧,秦绵绵心。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有同学们走进教室。

    教室里的炉子生得很旺,屋里已经暖烘烘的了。

    宋芳进来以后,先看了程冀北一眼,才回到座位偷偷问秦绵绵,

    “早上怎么样啊?”

    “早上?我得了超级丰盛的一顿中午饭!”

    秦绵绵高兴地,眼睛都亮晶晶的。

    宋芳

    我问你早上和程冀北怎么样,谁问你吃饭的事儿了?

    储明,吴丰他们还是踩点进的教室,看到程冀北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暧/昧地互相看了一眼,贱笑着凑近道,

    “北哥,早上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你们带没带中午饭?”

    储明几个

    问你早上怎么样,谁问你中午饭了?

    中午食堂蒸好的饭拿回来了,秦绵绵双合十,先感谢了一下金主爸爸的慷慨馈赠。

    她今天中午能吃得这样好,多亏了金主爸爸。

    虽然他有些臭屁还有些浪费,但都是因为金主爸爸的这些陋习,才有了她今日中午的富足。

    程冀北中午蹭了三家的饭,总算是吃饱了。

    虽然谁家饭也没有他自己带的合口味,但看斜前面那个脑袋埋头吃饭,好像挺满意的样子,程冀北一撇头,

    他是因为饭盒掉地上才不吃的,可不是因为别的!

    ¥¥¥

    吃完饭秦绵绵继续在外面散步,边运动边思考,怎么才能让金主爸爸持续供应喜爱值。

    前几天她一直围着金主爸爸转,一会儿开门,一会儿送水的,但好像都没有什么效果。

    今天她自暴自弃地哭了两嗓子,本来都已经不抱希望了,谁知竟然还得到了金主爸爸的喜爱值!

    难道金主爸爸喜欢看人哭?

    秦绵绵黑线,真是特殊的癖好

    可刚才闲话的时候,储明他们明明,金主爸爸最烦别人哭了,只要是有人哭,他立马就走,绝不逗留。

    秦绵绵搞不明白了,男人心海底针啊!

    走到学校的树林边上,这是她一贯的散步地点,清静还人少。

    以往就她自己,今天不知怎么,竟然听到了男女话的声音。

    秦绵绵心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还是换个地方吧,别让人当成是听墙角的就不好了。

    正想换个地方,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声,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思远,听你在学校上班了?真为你感到高兴。”

    竟然是秦丽的声音!

    秦绵绵万万想不到她能在学校里听到秦丽的声音。

    秦丽不是早都毕业了吗?怎么还回学校来了?

    她忍不住继续听下去,就听到一个男声带着歉意:

    “丽丽对不起,没能在你的工作上帮上忙,实在是我爸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学生学校的压力大,h兵又天天找事,我爸能保住自己不被拉出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男生好像急于解释,一连串了许多不容易,又带着讨好道,

    “丽丽,你再等等,我们再想想办法!”

    秦丽幽幽道,

    “我理解,现在这个时候,你爸爸作为教育局局长一定非常尴尬,这些我都理解。”

    马思远露出一个安慰的表情,他就知道丽丽是最善解人意的姑娘,一定会理解他的。

    他的伸过去想要碰触她的肩膀,却被秦丽轻轻避开,

    “可是思远,那我可能就要下乡去了。”

    秦丽叹息,语气里都是茫然和遗憾。

    马思远听到秦丽这话,心里一阵抽痛,“丽丽”

    秦丽心里不耐烦,她最不满意马思远的,就是他的优柔寡断。

    要不是她实在没办法了,根本不想跟她在这磨叽。

    可她病休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姑奶奶的工作也没指望。

    她爸给她找了个纺织厂的工作,她是宁可去下乡争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也不愿意去当操作器的女工的。

    这种只用卖力气,不费任何脑力的活,不适合她。

    而丁少东那边又没有任何进展,就算是随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所以她是彻底没办法了。

    今天来找马思远就是背水一战,要么成功,要么她就要去下乡了。

    秦丽目光悠远,思索着这些困在她心上的一团乱麻。

    这表情在马思远眼里,却是忧郁和悲伤,让他忍不住难受。

    “思远,我特别怀念咱们上学的时候,一起学习,一起组织活动,很累却很有意义。有一次你忙了好几天没休息好,突然晕倒了,呵呵,你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马思远笑着。

    “那次还是你背着我去医院的,我到现在还奇怪,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也就是从那次起”

    马思远笑着看秦丽,他是从那次起,才真正喜欢上秦丽的。

    想到她这样瘦弱的女孩,能把他背起来送到医院,这种毅力和坚持让他折服。

    “可那些日子终究过去了,我们终究要天各一方,什么救命不救命的,都忘了吧。”

    这话在马思远听来难受极了,尤其是想到秦丽曾经救过他的命,让他终于下定决心,坚定道,

    “丽丽!我今晚就跟我爸,一定让他把工作解决了!”

    秦丽要的就是这句话,虽然她对以后做什么也很迷茫,但只要不是工厂女工,她现在都愿意试一试。

    有了这个保证,秦丽也有心情关心马思远了。

    “你最近刚参加工作,又有h兵的压力,一定很难吧!”

    马思远顿时泄开了心房,一股脑地宣泄道,

    “h兵在学校斗老师,没有他们不敢干的,我每天真是焦头烂额!要不是我和那几个头头还认识,我也得被拉出去斗!”

    h兵里的成员大多都是学生出身,有跟他们是同学的,还有跟兄弟姐妹是同学的,总之七拐八拐的都能拉上关系,这才让他逃过了一劫。

    “是雄武会的张潮吗?”

    秦丽心一动,

    “我和张潮,还有东风会的李平安都认识。想当初他们还希望我也加入呢,但考虑到你的立场,都被我拒绝了。”

    马思远心上又是一阵暖流通过,丽丽人热情又积极,在学校里是很有声望的。

    当时雄武会、东风会,还有一些其他的h兵团体,都想要吸纳丽丽进去。

    但因为他爸爸是教育局局长,丽丽要是她加入的话,可能以后就失去他这个朋友了,所以没有加入。

    按照如今的形势,真的是他耽误丽丽了。

    “如果,我是如果,我能做某个工作的话,我想我不但可以帮助你,我还能帮助你爸爸!”

    秦丽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工作才不屈才了!

    马思远有些迷茫地看过去,什么工作这么厉害?

    秦丽都不愿意吐槽马思远的脑袋了,有些着急地继续:

    “你想想,你们总需要一个人,这个人可以和h兵上话,又站在你们这一边!这个人可以化解很多矛盾,甚至可以保护你爸爸,保护你!”

    秦丽在那激情澎湃地,激动的不得了。

    马思远有些茫然的点着头,继续听秦丽的演讲,到了最后傻乎乎地问了一句,

    “这个人是谁呀?”

    秦丽

    连秦绵绵都忍不住翻白眼了,傻子哟!是秦丽秦丽啦!

    女主明明就是这个意思,还用明吗?

    秦绵绵纳闷,女主怎么会和这么个傻子在一起,不会被气出心梗吗?

    但她想到剧情里,秦丽最后选择了丁少东,想必也是多方面衡量了吧。

    不过女主不愧是女主,竟然能让她在这绝处里想出个逢生来。

    按不知道历史和剧情走向的人来,她的在现在确实是个极好的工作了。

    “反正你把我的话回去跟你爸爸一下,他就明白了!”秦丽叮嘱马思远。

    马思远点头,他虽然云里雾里,但他知道听丽丽的话准没有错。

    秦绵绵看着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树林里钻出来,前面那个好像是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因为不是在一线教学的,所以也不常见。

    后面那个身材窈窕,穿着军便装的,不正是秦丽吗?

    秦绵绵心她不想知道女主的行踪也不不容易,这都送到眼么前了,还真是莫名其妙的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