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踢出群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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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蓝沐秋没把这地弄脏, 云念初连忙帮她把地面和衣服收拾好了,然后二人在一堆人的注视下,红着脸逃跑了。

    路上, 踩着白雪皑皑的广邈天地,两人对视一笑, 竟感到无比的畅快幸福。

    冬日再冷, 可她们的心却是热的, 霜雪可以照在窗沿上,却照不到鲜活的心上。

    回到武府,连多日未曾露面的伶月都出现了, 和武澈白凑到了一起,共同观察着这个生命。

    “秋姐姐,它好可爱啊,长大了肯定和你一样好看。”武澈白的眼眉温柔,将手心翼翼地覆盖在了表面摸了摸,就像是摸着孩的头一般,转头对着蓝沐秋笑道。

    蓝沐秋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那孕果的表面就出现了一个脚丫, 咚的一声,似乎是里面的孩猛地踹了一脚孕果。

    武澈白吓得立刻缩回了手, 对着那孕果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未经你的允许,就乱摸你了!”

    那孕果果然安静了下来,可伶月却难为情地接口道:“将军, 这孕果的胎动,只和父母心情和周围环境有关。”

    “什么意思?”武澈白不解地眨眨眼睛。

    轻哼一声, 伶月正要解释,云念初却立刻指着蓝沐秋,做贼心虚地结巴道:“好哇你,你怎么还对美男心动?”

    突然被指责的蓝沐秋瘪了瘪嘴,抗争道:“这不大准吧?我保证我没有一点儿情绪起伏!”

    “你问问,谁信你的话!”云念初不屈不挠,依旧如孩子般撒泼地道。

    看着耳根都红了的他,三人沉默了三秒。

    然后,噗嗤一声,一个人没憋住,笑了,其余两人也笑了。

    蓝沐秋:“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孕果竟是古代版心跳检测仪。”

    而武澈白则带着玩味地摸着下巴,道:“念初兄弟,没想到你这么能吃醋啊。”

    “不是我吃的醋!”云念初脸红脖子粗,立刻辩解,但很快,那孕果破了他的谎话。

    乓唧又是一jio,孕果里的孩子也很固执,又踹了一脚。

    三人对视,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心下了然。

    武澈白还故意道:“哦?不是你导致的是吗?云哥哥,你看着,我只是逗你玩的,但我要作势拥抱秋姐姐了哦。”

    云念初咬着唇没有反应,但那孕果却像是炸了一样,一脚又一脚,频率堪比乒乓球还快,踹得没完没了,显示出母父中某个人的不悦来。

    特别是那句秋姐姐刚出口,孩子踹的频率明显更快了。

    武澈白笑嘻嘻,然后蹦远了,离蓝沐秋很远时,那孕果果然不动了。

    此刻,云念初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吸了吸鼻子,无力地辩解道:“真的不是我……”

    在场三人没人信他,武澈白还试探性地又叫了声“秋姐姐”,结果孕果的反应极度强烈,就怕没把它震碎了。

    云念初紧张地揣着手手,心里一片紧张。

    完了完了,他喜欢吃醋这件事要瞒不住了。

    孕果的反应使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他表面着武将军很好,可是背地里真的恨不得把武澈白撕成碎片。

    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妻主,哪怕是一点也不行。

    而蓝沐秋则内心里啧啧了两声,心里又是一片悸动。

    这人怎么能闷骚成这样啊?平时聊天还常着武将军的好话,结果人家是真的把他当哥哥,他心里却暗自变着法地吃醋呢。

    看着外表像鹿一样清纯,内地里却像只黏人的猫般的他,蓝沐秋凑到了他耳边,低声哄道:“今晚再去客栈住,既然念初这么磨人,姐姐一定满足你。”

    话刚完,那颗孕果就跟装了霹雳弹一样,里面的孩噼里啪啦踹个没完没了。

    蓝沐秋满意地笑了。

    每次她提出这种事情,每次云念初都仅是浅浅一笑,她以为他对这种事并不热衷呢。

    没想到,对方只是表面装的而已。

    背地里,指不定也想要她怎样怎样的呢。

    而云念初此刻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该死,他的秘密都被人发现了,呜,这也太……太羞人了吧。

    这时,伶月则尴尬地咳了一声,嘱托道:“你俩那个什么的时候,要注意不能太过剧烈。满足了就好,太高强度的兴奋,对孩子也有影响的。”

    蓝沐秋连连点头,还顺口道:“右卫真是贴心,什么都懂,而且知道得这么多,安排得这样明白。”

    不知为何,武澈白则脸色一变,拍了拍伶月以示安抚。

    而伶月则笑道:“举手之劳罢了,有问题随时找我。我虽然讨厌你俩,但我很喜欢孩。”

    后来蓝沐秋她俩才知道,之所以伶月对许多事情了解的这么深,是因为伶月作为下人,什么事情都要为主子提前考虑,才能面面俱到。

    据传闻,他本来姓忻,但父母贫穷,从教导他的,就是怎样伺候人,然后才能将他卖个好价钱,嫁个好人家。

    后来,忻家生了弟弟,就将他卖给了无子嗣的伶家,伶家世代伺候武家,一开始待他不错,三人生活的倒也快乐。

    但几年后,伶家的女人治好了病,竟然求了个孕果,就再也不待见伶月了。可怜的伶月,不仅被伶家扔去武家干活赚钱,更是要照顾她们的孕果。

    适时武澈白长大,要挑选斯陪着,一堆俊男美人站在他身边,他都相不中,却一眼看见了恰好在拆房干活劈柴、被管事骂了的伶月,并点名要他陪着,笑着喊了他声“哥哥真好看”。

    那个时候,伶月又糙又瘦,哪里好看?只不过是武澈白起了恻隐之心罢了。

    更何况,那时他连给武澈白提鞋都不配,其他人更是轻视不已,他是公鸡飞上枝头成了凤凰,早晚都得下来。

    而伶月看到主子,也总是吓得要命,连拿杯茶都会手抖。

    但好在武澈白不嫌弃,与他同吃同住,给他吃好喝好,谁欺负了他,武澈白就帮他回去,好几次强硬地通知所有人,“这不是斯,这是我的兄弟”,并且好几次替他因端撒了水而挨了骂。

    武家没辙,最后祝敛怜他孤弱,对下人发了话,只他把伶月这孩子当成亲生的养了,以后待伶月,如待武澈白。

    至此,伶月可谓是对所有事情都尽心尽力,只求可以守候好武澈白,不辜负武家的一片垂怜。

    骨子里,他从始至终自认为不是下人,可面对武澈白,他愿意永远伺候对方,为对方做好一切的事,只愿对方能开心顺遂。

    世人都言他伶月足够用功,抓紧了世代潮流,改变了身家,成了鼎鼎大名的右卫,拒绝册封是因为他想要名气。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想做什么右卫,他只想做武澈白永远的斯,常伴他左右,回报他的偏爱。

    伶月微微晃神,却看见三人又为喂养争论不休了。

    要知道,女尊国里,是男子全数承担孩子喂养的,因此许多男子元气大伤,生了孩子后体质愈发糟糕。

    关于这个问题,武澈白道:“我支持女男平等,一人承担一半。明明在女尊国里,女子也可以承担一半,但她们总是让男子承担全部,这是不公平的。”

    而云念初则笑道:“将军太理想化了,还是应当站在现实的角度考量。”

    顿了顿,他道:“如果是底层人民,女子更多的要承担种田重负,家里必须要有一个完全健康的劳动力,以抵御各种危机,才能保证更大程度的“安全”,因此男子承担更多是更好的。”

    蓝沐秋则断二人笑道:“争论这些有何意义呢,我又有心的人自然有心,无心的人永远无心。”

    武澈白则摇了摇头,正色道:“不,若是连讨论都不讨论,又何谈将来在举措上能有所改善呢?云哥哥,你接着。”

    云念初沉思片刻,却笑道:“只要妻主能够顺遂,其实我并非一定要有看法。”

    见二人一定要讨论,蓝沐秋才表达了看法,道:“量力而行、根据实际考量是最好的。虽然我支持女男平等,但我也承认所谓的女男平等,也只是相对的罢了,既是身体情况已然不一样,又何尝绝对平等呢?”

    沉默片刻,她又补充了一句“我都听我夫郎的”,但实际上心里的算盘的噼里啪啦响。

    她想好了,名义上着和云念初一人一半,好叫他不要愧疚,实际上她每天早起几个时,先给孩子喂过了,他承担的不就少了嘛。

    世道怎样她只能劝劝,反正那些人鼓吹剥削男子,全让男子承担,她又不听这些,别人是左右不了她心疼夫郎的。

    伶月则着急忙慌地表示:“将军,你找了对的人,他心疼你,你不就不用承担了嘛?”

    其余三人:“……”想把你踢出群聊。

    不过这场讨论,仍是点到为止,只是交流了一下意见而已,这种鼓吹,像大海微波里的波澜,石子溅落到大海中,终究被吞噬罢了。

    武澈白望向窗外飘过的缱绻云彩,似粉似白,竟很是惊奇。

    他不免心绪微动,轻声道:“其实我很迷茫,这世道上认同我这种观点的,少之又少,甚至像云哥哥这样有着相近想法的,都很少。”

    而云念初则笑道:“尽力去做就好,保持自己的观点,是为了获得自己内心的平静。波澜太,难道就不做一个骄傲的石子了吗?人人都是石子,可有的会石沉大海,可有的曾溅落水花,这就是意义。”

    看两人都在疯狂上价值,蓝沐秋则补充道:“时间会告诉我们正确答案的。身为尘埃里的一粟,不妨做一个宁折不弯的普通人,听着水波的回响就好。既然确信一些人是错的,又何必问?”

    伶月则犯了花痴般笑得青涩,道:“将军的都是对的,我永远相信将军。”

    其余三人:“……”想把你踢出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