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我想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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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阮苦着脸:“我知道了。”

    陆寄朝着南乔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末了看向薄阮:“我和导演打过招呼了,等会的拍摄我会要来底片,晚上回去我会仔细研究,有什么不对的,我会第一时间反馈给导演,你也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薄阮乖乖点头,起身离开,准备拍摄。

    南乔听到后面几个字,莫名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好像是在哄孩儿?

    但转念一想,薄阮从某个角度上来,就是孩儿,单纯活泼,纯粹到了极致。

    拍摄开始。

    南乔和陆寄站在一旁,围观。

    薄阮天赋不错,再加上有陆寄指导,哪怕是面对老戏骨都不怯场。

    虽然不如老戏骨熟练自然,但也算是表现不错。

    “陆老师,薄阮最近进步明显,让您费心了。”

    陆寄笑了笑:“我这人有强迫症,要做就得做到最好,既然您找我来教她,我又怎么能让您失望?”

    南乔很满意:“我会和公司提,你的酬劳翻倍,薄阮性子好,但是还年轻,不懂事,要是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好,您请多包涵。”

    陆寄能这么费心,她也不能让陆寄吃亏。

    拍摄结束之后,南乔带着薄阮和陆寄吃了午饭,这才离开剧组。

    临走前,薄阮拉住她的,眼泪哗哗:“嫂子,我真的想吃肉——”

    中午他们去的素食餐厅,都是素食,但做的和肉几乎一模一样。

    薄阮吃的越发想吃肉。

    南乔拍拍她的脸蛋:“乖,再忍忍。”

    南乔走后,薄阮哀怨的看向了陆寄,放软了声音:“陆老师,我想吃肉,我能不能吃一块糖醋排骨,就一块”

    再不吃,真的要疯了。

    陆寄眼神微动,“不行。”

    “陆老师!”

    “陆大佬!”

    “陆寄!”

    陆寄转身就走,薄阮实在憋不住了,也不顾形象,腿一软,坐在地上:“陆寄哥哥,就让我吃一口吧,就一口!”

    她换掉了戏服,但是没卸妆,周围人来人往。

    不少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薄阮也顾不上了,拉着陆寄的,期期艾艾的盯着他:“求你了。”

    陆寄盯着她,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陆寄幽幽道:“只此一次。”

    言下之意,同意了。

    薄阮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抱了抱陆寄,一溜烟跑回休息室,打算点外卖。

    她馋糖醋排骨不是一天两天了。

    陆寄盯着她的背影,好半晌,才跟了上去。

    沈慎离开帝都之后,南乔没多久便收到了消息。

    沈漾被带了回来。

    没过几天,沈慎找到她,脸色不算好,但也不算差:“漾漾想见你。”

    南乔跟着沈慎去了沈家。

    沈漾比她想象的更糟糕。

    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漾的腿还能行走,但现在,是彻底废了。

    她只能坐在轮椅上,形销骨立,脸蛋几乎没有半分血色。

    沈漾在国外躲了这么多年,只因为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南乔这次能透露她的下落,也是沈漾授意的。

    沈慎站在门外,没进去。

    南乔走进卧室,坐在沈漾身旁:“抱歉,漾漾——”

    如果不是沈慎威胁她,她不会告诉沈慎,关于沈漾的下落。

    沈漾握住她的,她很瘦,五指几乎是皮包骨,没有一点温度。

    “是我欠你的,沈慎也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他不会再针对你。”

    沈漾几句话,都觉得费了不少力气,满眼都是歉疚。

    “你既然回到帝都,我会亲自给你调理身体,我有把握——”

    沈漾摇头:“不用,我这几年遍访名医,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救了我,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沈漾先天不足,生下来身体就虚弱。

    沈家只有她这一个女儿,为了继承家业,收养了沈慎。

    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与其是兄妹,不如是公主和骑士。

    她几乎常年缠绵于病榻,是沈慎没日没夜的守着她,甚至不惜夺权,为了黑市卖命,一步步爬到现在,只为了能够给她最好的医疗条件。

    沈漾精神不好,和南乔了几句,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慎推开门,走进来,拿过薄毛毯盖在她身上:“医生,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了。”

    南乔眼圈微微泛红:“我或许能试试——”

    沈慎犹豫半晌,终究摇头:“她不想再试了,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在等我,她不想做的事情,我都不会逼着她了。”

    南乔作为第三者,实在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

    临走前,留下了药方:“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就算不能痊愈,也能让她舒服些。”

    沈慎亲自将她送到门外,两人之前剑拔弩张,但现在气氛有些诡异。

    沈慎负而立:“我之前调查你的时候,关于你的亲生父母——”

    “他们和我无关。”

    南乔摇头,资料里写的很清楚。

    她不是走丢,不是被拐卖,不是被人偷换,而是被丢弃。

    能毫不犹豫将她送到孤儿院,只能明她们不喜欢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找没趣?

    沈慎抿唇,想起资料里的内容:“你应该很清楚,他们位高权重,当年丢下你,或许——”

    “有苦衷”这几个字还没完,南乔抬,示意他不要在继续下去了。

    “苦衷,谁都有苦衷,有苦衷就能放弃亲生女儿?整整二十几年,难道苦衷都没有结束吗?”

    南乔冷声道:“整整二十几年,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他们都该解决掉了一切,可他们却没想过找我,足以明,他们并不想见到我,正好我现在也不是以前的我,我又何必和他们扯上关系?”

    南乔离开之后,沈慎抿了抿唇瓣,好半晌,才折返回卧室。

    阳光正好,女人靠在躺椅上,眉目温和,阳光仿佛一层薄纱笼罩在她身上,耀眼夺目。

    他走过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

    沈漾睡得浅,睁开眼睛:“哥。”

    她习惯叫他哥哥。

    沈慎微笑:“我刚才把南乔送回去了,她留下了药方,你乖乖喝药好不好,我每天都亲自给你煎药,然后加很多蜜饯,一点都不苦的。”

    她自怕苦,却尝遍了所有药,苦涩不堪。

    沈漾盯着他的脸,像是要将他保留在记忆中一般,许久才道:“哥,我想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