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来不及
幻天叹息了一口气,他刚和凌雪通了消息,知道她已经带着轩辕山庄的人赶到了木氏一族,初次交,打了平。
但直觉告诉他,凌雪受伤了,毕竟对上骸骨之王,就凭她单打独斗,怎么可能会赢?
如果墨宸风没有出事,此刻的他已经离开这里去帮凌雪了。
“我没时间了,凌雪受伤了,我还不知道伤情如何,你要留在洛阳肯定帮不了她,你也知道,骸骨之王不是简单的东西。”
他们其实都清楚,如果轩辕山庄和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一同对抗骸骨之王,那他们的还是和诺胜算的。
但架不住四大家族内讧,根本不团结,又欺负轩辕凌雪这个刚上任的轩辕山庄庄主,一个个的都躲在背后看事情的发展,绝不先动,这才导致轩辕凌雪极其被动。
这些情况,当初风香兰都想的到,只不过轩辕凌雪为了能让她安心的留在这里,给她吃了定心丸,自己一定能搞定的。
她确实高估了他们,低估了木穆了,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吧。
风香兰听到轩辕凌雪受伤的消息时,脑袋顿时一阵蒙,头痛欲裂的感觉袭来,顿时让她像是脱力一样坐在了墨宸风的床边。
本来得到的消息时木穆自导自演了一场受伤的戏码骗过了风霸业,这几天都安心的呆在风家军驻地养伤,没有出来霍霍人。
到底是她天真了,依照木穆的性格,怎么会不出来霍霍人啊,那不正常了。
“怎么会这样,就算四大家族不帮忙,流星十二寨的人应该也会过去的,至少有妖三娘她们在,轩辕山庄不至于那么快就败了的?”
幻天的消息来源途径自是要比风香兰多的多,本来按照实力来排行,流星十二寨那些人都不弱,但架不住他们对风香兰这个寨主的认知性太低了。
“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三两天就能收服那一群牛鬼蛇神?你能想到的,木穆自然也能,他对你的了解你自己深的多的多!”
风香兰闭上眼睛,细品他刚才的话,幻天这个人话确实扎心,但那是事实,她不可否认。
“我知道了,你回去帮凌雪吧,墨宸风这里我来想办法。”
幻天知道此刻定然是风香兰极其艰难的时刻,不管是修真界还是天盛王朝,迟早都要面临这一场浩劫,他们都摆脱不掉的。
所以幻天除了去帮轩辕凌雪之外,还要回去魔域,暂时先把魔族的人都安排在魔渊里,有天然的结界和瘴气守护,肯定不会面临灭族的危及。
风香兰在幻天离开之后,一阵沉默下来,她到底该怎么办?
泪水不自觉的就夺眶而出,一直都以强悍著称的她,竟然也会有这么懦弱的时候,这要是让以前流星十二寨的那些人看到,肯定会取笑自己的吧。
风香兰的泪水打落在了墨宸风的脸上,而后再他脸颊上滑动到了颈部,温热的眼泪灼伤了墨宸风的心。
墨宸风因为中毒了,哪怕是被封了灵识,身体依然很痛苦在打哆嗦,牙关紧咬,像是在坚持一下,而他的脑门上冷汗一阵一阵的冒了出来。
风香兰知道,这是地狱断肠散发作了,她是当年自己一时无聊根本冥界的特性特地用曼陀罗花研制出来了的毒药,可以让人在幻觉当中体验地狱的各种刑法和痛苦,用来对付大奸大恶之人在合适不过。
但后来因为风香兰知道这种毒药太过霸道,却被有心之人拿到,可以杀人于无形,且无解,所以还是放弃了。
却没想到今日竟然会用在了墨宸风的身上,让她更加痛恨自己了。
风香兰知道墨宸风这样会很痛,想也没想的就抬起,将自己的灵力沿着腕输入到了他体内,有了灵力的支撑,至少能让他痛苦减轻一点。
此时的墨宸风仿佛置身火海之中,浑身灼热的厉害,但过了一会,又仿佛置身冰川之中,冻的他直打哆嗦,又一会感觉到有鞭子在抽自己,虽然身上没有痕迹,但痛苦感一阵阵袭来。
墨宸风有记忆的是中午的时候自己给风香兰写信,让她保重,不知道怎么的,一阵黑影闪过,他下意识的就和他交起来,只是黑影终究只是虚影,无孔不入,他就昏了过去。
只不过在昏迷之后,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他想起了一切,包括和风香兰的过往,这时感觉到了一滴烫人的泪水,心瞬间痛了起来。
风香兰这样的人一项坚强,能让她落泪,得有多无奈,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种情况,所以一定要醒过来,醒过来!
强烈的意念让墨宸风瞬间爆发出极大的能量,像是冲破了什么阻碍一样,猛然就睁开了眼睛,发现风香兰在床边落泪的时候,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
此时的他最痛恨的就是之前那个没有记忆的自己,要不是为了他,香兰也不至于如此的辛苦。
“夫人不要哭了,你这样哭的我心痛的厉害”
墨宸风本来就因为中毒,身体特别难受,心脏地方也像是被揪起来一样,但是看到风香兰的眼泪时,那种灼伤感更加强烈了。
这副身子还真是虚弱的厉害,想他当年好歹也是经过魔域的历练,不会动不动就生命。
风香兰听到他话的声音,这才收回了灵力,身体也格外的虚弱起来,但是她还是猛然抬起头来,看着熟悉的面庞已经熟悉眸色中带着对自己的心疼和宠溺,她就知道这是她的墨宸风回来了。
一下扑在了他身上,嚎嚎大哭起来,一边哭着还一边捶着他的胸口,像是要把这么长时间他对自己的冷落和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
“该死的墨宸风,你怎么才醒过来,您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风香兰心理有数,打的他并不疼,但墨宸风毕竟是中毒了,又被封了灵识,身上的感知强烈点,只能呲着牙,脸上带着笑容任由她发泄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