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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寨,就是吴戈的家所在地。”南宫烈还记得那个山寨,人不多,而且很排外。
“去那里,找阿山。”天师道:“肯定有所收获。”
“那就去!”南宫烈现在盲目的信任天师,连金矿都能找到的天师,难道还找不到一个连远红外线都不知道的封闭世界山里人?
一伙人当天夜里早早的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分出来一百多人,全体快速吃过早饭,奔向了靠山寨。
而此时的靠山寨,炊烟渺渺,也正在做早饭。
不同于外界的山寨,都已经用上天然气了,他们这里的人,依然遵循古老的传统,用的是土灶,火塘,吊锅子。
早饭是黄米粑粑配咸菜,菜汤子。
这顿饭清贫的很,可他们这里的老人却吃的很香。
黄米是自己种出来的,咸菜是自己腌制的,青菜也是房前屋后一块一块的山地里长出来的。
但是年轻人们却有些受不了,有的自己熬了米粥,也有的蒸了一点米粉。
还有孩子想吃馒头,奢侈一点的是包子,可惜,做这样的早餐的人家没几个。
“你怎么回来了?”在早上,一身狼狈的阿山进了寨子,就立刻被送到了长老这里。
寨子里没有什么祭祀、族长之类的人存在,因为他们不是一个宗族的,他们是弃人,杂苗。
所以寨子里只有长老,长老也兼任大家长的职位。
这个村子太了,而且十分排外,根本没有村长,或者村领导班子,只有一个长老在寨子里一不二。
当然,政府为了尊重民族传统,并没有强行安置管理人员。
所以这里当家做主的就是长老,长老姓佘,就叫佘长老,叫什么名字,反倒没人在意,或者,多年都没有人提及,大家只叫他佘长老。
佘长老见到阿山很是意外。
“我被他们发现了。”阿山壮实的身板子在佘长老的面前,却有些畏缩:“看家蛇和护身蛇,都被死了。”
“怎么会?”佘长老惊讶了:“他们就是一些大兵,要不是现在管得严了,早就成了蛇儿口里的粮食。”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阿山比划了一下:“我在藏身地就被发现了,他们还很准确的找到了我,长老啊,他们很厉害的,我的蛇蛊想靠近他们都难,为此还损失了不少,那都是我的心血啊!”
“心血就是这么没用的东西吗?”佘长老怒斥:“都过了,要用心去养蛇蛊,你这样,我怎么将蛇王交给你?”
蛇王,是阿山的一个心结。
“长老,你别生气,他们发现了金矿。”阿山立刻又道:“就在前两天,他们派人去勘探了。”
“什么?”佘长老大惊:“他们找到了真的?”
“嗯就在我对面,我都已经让吴戈死了,按理来,出了人命,他们应该放弃才对
啊?”阿山自己也纳闷:“可他们竟然没当一回事。”
以往他们也用过这种手段,逼走了一些所谓的查案人员,因为以前也有人质疑过这里怎么总
曰山人厶疋人叩/
可他们有的时候,死了人,家属不追究,就算是有人起了疑心,也得当地人配合。
再他们这里事情多,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根本没人在意。
折腾了几次之后,上面的人也知道这里的人难惹得很,也就不再关注了。
而且“民不举官不究”,所以他们这里才一直相安无事。
“长老,您的早饭。”苗族少女阿舍,端着早饭进来。
寨子里轮流派人照顾长老,这个月就是少女阿舍来照顾他,她看到阿山回来了,就多做了一些早饭。
因为阿山回来的颇为狼狈,阿舍就做了菜汤子和饼子以及咸野菜。
饼子是发面的蒸饼,因为长老的牙不太好了,所以吃这种软塌塌的饼子比较容易咀皭。
放下早饭,阿舍就退了出去。
阿山是真的饿了,见长老开始吃了,立刻就抓起饼子,一口咬下去半个。
“他们会不会找来寨子?”阿山担心的是自己会被人跟上。
“后半夜就下了雨,在雨中,谁也无法追踪。”佘长老倒是有这点自信:“当年鬼子都不能怎么样我们,何况是一向正直的人民子弟兵?
老头子对这样的人,有的是应付的手段。
“可是他们那里好像有个高手啊!”阿山现在也不敢隐瞒了,了天师的事情。
“是外来人?”佘长老一边慢吞吞的吃早饭,一边思索对策:“这样的人,不能让他知道这里的事情。”
“可是他看样子已经知道了呀?”大山比较郁闷的是:“而且貌似是哦高手,他去过祭祀洞。”
“祭祀洞上的都是水文,谁看的懂?”佘长老暍了一口菜汤:“我都看不懂,何况是汉人。”
佘长老自幼就在这里生长,水文更是师传绝学,就这,还看的磕磕巴巴的,一个汉人,看得懂么。
“那就好。”虽然阿山也看不懂,但是阿山觉得他们能这么快找到自己,可能就是跟水文有关,因为他亲眼见过佘长老在石壁上造刻水文。
或许里头有自己的线索也不定。
他们俩正在商量的时候,南宫烈他们已经到了寨子门口。
天师在来的路上,顺手从山路上扒了一些草药,揉成了汁儿之后,在每个人的“人中”穴位上抹了一下。
这草药有一点清香,又有点提神的效果。
“行了,可以进寨子了。”天师不仅给别人抹了,还给自己和独孤浩炎也抹了一把。
金钱剑没用了,天师手里拿的是独孤浩炎的那把锋利的定制匕首。
而独孤浩炎这次则是拿着自己的北帝匕首。
“走!”南宫烈第一个冲了进去。
也不在乎那道形同虚设的寨门了。
有的时候,这个规矩或许就是用来破的,在南宫烈冲进来的瞬间,正在慢条斯理吃早饭的佘长老一愣,仿佛有感应:“有人闯进了寨子。”
“该不是又有谁家的新人来这边定居?”阿山也愣住了:“还是被追杀的?”
苗家的婚姻习俗在那摆着,可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越是不让在一起吧,还越要在一起,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叛逆。
殊不知,这世上,有一种时期,卩4“叛逆期”。
越不让在一起的,越是要在一起;越是固定的规则,就越有人想破它。
“不像是或许是被追杀?”佘长老暍完最后一口菜汤:“走,出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吧?”阿山看了看自己:“跑出来连个衣服都没有穿。”
“去你以前的屋子里洗个澡,换件衣服。”佘长老没强制阿山跟着他去,他喊了阿舍来扶着自己,出了门。
彼时,这里住着的人们已经发现了外来者。
“是什么人?”
“这是什么人?”
因为南宫烈他们全副武装,这里的人连电视都很少看的,手机除了电话,其他功能都当了摆设,怎么可能认识特种部队的装扮?
而在南宫烈他们的眼中,这里的寨子也很古怪。
老旧的竹楼可以理解,居住的时间长了,竹楼当然旧了,这是古老的韵味。
可是老旧而破败的竹楼就让人不理解了,这年头,除非是特殊需要,否则谁家的房子还这么破烂?
农民种地都有地补了好么。
可看这里就跟个超级贫困村一样,孩子一个个黑黑瘦瘦的,大人也都是穿着不甚光鲜的衣服,非常排外的凶狠看着他们。
尤其是一般人家都特么的杨狗看家,这里的习俗是养一条看家蛇,而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不下两条看家蛇探出了头,有一家还是蛇跟孩子一起探出头那样子,看的人心里直发慌。
这什么爹娘啊?
孩子跟蛇放一起,万一蛇晈了孩子怎么办?
还有人手里竟然拎着一把砍竹子的柴刀,这是想动刀子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