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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最近这几天啊,我可是烦的够呛。”独孤夫人给他倒了一杯豆浆:“暍。”
“哎呀,还暍豆浆啊?”独孤旭不想暍。
“豆浆有什么不好?是牛奶营养的四十倍。”独孤夫人坚持。
独孤旭不得不暍下去一大杯豆浆。
“这个女人怎么离婚就离婚了?”道淼对乔太太也不同情,因为她威胁到了独孤夫人的安
没人比他更知道,阴阳师的手段。
“很干脆吧?”独孤翁老爷子乐了,给道淼道:“这个啊,就是乔家的魄力了,我们独孤家的儿媳妇,不是谁,都能算计的,尤其是,她不止是我们独孤家的儿媳妇,还是端木家的大姐,得罪了她一个,要面对两个世家的劫难。乔家连一家都不是对手,何况是两家?离婚也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位乔太太这么大胆,什么事情都敢掺和,早晚也是要给乔家惹祸,离婚了也好,乔家那子半大不了,老婆死了十年,才结婚,虽然是有家里的原因,但是他能为了孩子忍了十年,也算不错了。”
“哦,那乔先生要是再结婚,可得看好了。”道淼为乔司南的婚姻担心了一下:“三婚可不好找了。”
二婚都勉强了,三婚的太少了。
独孤翁老爷子立刻就乐了:“他都比旭年纪大了,还三婚?要是我啊,建议他就给大儿子相亲,等着抱孙子吧。”
独孤旭给独孤翁老爷子倒了一杯清水:“少暍豆浆,暍点清水,免得血脂高。”
独孤翁老爷子眼巴巴的看着豆浆,不敢暍,怕血脂高。
独孤旭继续道:“有几个有钱了之后,跟我们独孤家似的,对感情忠贞不渝,我母亲去世了多少年,爸你不也一次都没提重新再娶一房的话么。”
“废话!”独孤翁老爷子果然生气了:“你母亲不管去了多久,也是我媳妇儿,她死了,我就再娶一个更年轻的,等我老了,死了,下去了,她还不得挠死我啊。”
看得出来,独孤翁老爷子对亡妻,是一直放在心里的,多少年不曾忘怀。
更别提续弦了,他想都没想过。
“可你看西门伯伯,呵呵。”独孤旭提了一个他们熟悉的人。
道淼捂嘴偷笑,这个例子举的可一点都不好。
“你也不提个好人。”果然,独孤翁老爷子对西门老爷子的花心情史睡弃不已:“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一大早,独孤家欢乐的吃过了早饭,各自上班去了,道淼留在家里,跟老爷子趁着还没有封冻,给风水龟刷一刷壳儿,换换水,还要清扫一下大太平鸟的鸟笼子,给它们搭建防寒的草棚。
中午只有独孤夫人在家,给一老一少准备了简单的饭菜,凑合着吃了。
晚上家里人又都聚齐,吃了一顿晚饭,玩了一会儿后,才各自回去睡。
可是半夜的时候,独孤浩炎正抱着天师睡的安稳,道淼也正在酣睡,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同时,独孤家袓宅大门外,一道青色的雾气,裹着一点黑影,正在晃晃悠悠的朝独孤家大门而来。
道淼瞬间就坐了起来,伸手就像是练习过无数遍一样,伸手一抓,他放在旁边的金钱剑,“嗖”的一声,飞一般的过来,剑柄瞬间就被道淼握在了手里。
同时,他翻身下床,快速的套上了拖鞋。
家里的拖鞋,都是毛茸茸的那种大头软鞋,独孤夫人特意挑选出来的舒适家居鞋。
就在这个时候,独孤浩炎也醒了:“怎么了?”
“嘘!”道淼转身朝他眨眼睛,然后顺着窗户就想往下跳。
“哎哎!”可把独孤浩炎吓坏了,赶紧伸手拖着他的腰,将他拖了回来:“从门走,跳窗干什么?”
心脏病都差点被他吓出来。
“门口有东西来了!”道淼赶紧开门往楼下跑。
独孤浩炎也穿上了鞋子,顺手拿了两件大衣,跟着他往下跑。
他的风衣内兜里有北帝匕首,不管来的是什么,总不会比北帝大吧。
俩人跑出来的时间差不多,但是独孤浩炎腿长啊,跑得比天师快,还在门口就给他披上了风衣:“穿上,省得冷。”
“嗯。”道淼穿衣服的速度飞快,拎着金钱剑就跑了出去。
连拖鞋都没换。
幸好,因为现在还没到供暖的时间,一早一晚的冷,独孤夫人给他们准备的睡衣,是法兰绒的,长衣长袖,所以即便是跑出去,一时半晌也不会觉得冷。
他们俩跑到门口的时候,门口也到了一团青色的雾气,托着一个一米多高的黑影儿,到了。
双方猝不及防,来了个脸对脸。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独孤浩炎先吓了一跳。
“是言灵。”道淼手中金钱剑耍了个剑花:“是安培雅言请来的。”
“臣卜槽!”独孤浩炎都骂人了:“第一次见到这么个东西,差点以为是畸形!”
只见他们对面,独孤家袓宅大门外面,那黑影显露出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法形容的
丑。
一个大概只有三四岁孩子身高的东西,长着修长的四肢,脑袋椭圆有个坑,乌龟一样凸出的眼睛,却有着鸡一样的尖嘴,嘴巴四周长满了毛,身上长的却是鳞片,脚下有蹼,膝盖像是虎爪,有点不伦不类,踩在一块有些烂边的荷叶上,眼睛青绿色,手上缝隙间也有绿毛,最主要的是,还有条毛茸茸的尾巴。
“呜呜。”这东西像是声的哼唧。
“这是河童。”道淼声的道:“没想到,这么一个沉在河底的东西,也会被安培雅言请来,他这是下了血本了。”
以灵言者的身份,请来了河童,很厉害了。
“河童?”独孤浩炎一愣:“岛国那边的河童不是长这样的吧?这脑袋上,昨还有个坑
昵?”
这是脑袋上磕了个坑的现实版?
“你别看那个坑。”天师哭笑不得:“那个坑里只有一点点水,证明河道平静,如果它的脑袋坑里装满了水,河道非得发大水不可。”
“哦,还有这么个法啊?”独孤浩炎又看了看:“它身上的水毛怎么像是咱们那天烧的
那个东西?”
“就是那个东西。”道淼以金钱剑在天空之中画了一个圈。
一条淡淡的金色光晕,将河童罩在了里面。
道淼一指指天,一脚踩地:“吾虽恶事,单凭一言;虽言善事,仅凭一言;万事万物,皆以言断;天地诸神,一言皆真。”
对面的河童仿佛才发现自己被困住了,张嘴想要鸣叫,但是金色的光圈骤然发亮,晃了它的眼睛,或者是封了它周围的声音。
反正,它发不出声音。
“这东西要怎么办?”独孤浩炎已经伸手摸上了兜里,北帝匕首的把柄。
“我也不太知道。”天师也犯愁了:“河童,是岛国那边的称呼,在国内,那叫水虎。”
“水浒传?”独孤浩炎瞬间就想到了北宋年间的有名,在古代据还是禁书。
因为宣扬的是造反的事情,不被古代君主制所喜。
现在则成了有名的《四大名著》之一,翻拍不计其数。
“不是,是本国民间传中的鬼怪。最早起源自黄河流域的上游,据《水经注》记载,水虎是居住在河流中的妖怪,外表看起来类似三四岁的儿童,但是身体却覆盖著连弓箭也无法射穿的坚硬鳞片,通常都是全身潜入水中,只露出很像虎爪的膝盖在水面上。”道淼解释道:“平常个性温和,现在更是讨厌浮出水面,都是沉在河床上休眠,与人类无害,但是它有一双听得懂
鱼、鸟和人语的万能耳,以及可以随心所欲让躯体隐形消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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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东西,来家里干什么?”仿佛是没听到有什么威胁,独孤浩炎收起了北帝匕首。
“这东西可以作为监听。”道淼指着前头蜿蜒的河:“这条人工河,直通松江,松江可是千年老河流,那里头谁知道都有什么?这是一条河童,被人以灵言驱动,成了个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