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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淼也觉得恶心,开了这房间里的排风设备,同时,快速的焚烧了很多干艾草。

    “这是个什么东西?”独孤浩炎漱口后,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降头师。”天师嫌弃的很:“没想到,安培家族,堂堂岛国有名的阴阳师三大家族之一,竟然勾结降头师!”

    “降头师是什么?”独孤浩炎这一年多都在补课,可他连道门都还没怎么摸清楚呢,国外

    的东西就更不知道了。

    道淼撇嘴:“在东南亚地区,自古就存在以使用降头术为职业的人,被人称为降头师。”

    “降头师白了,就是懂使用巫蛊咒术并有相当神秘的法力和一些经验的术人,他们绝大部分自家境贫寒,被迫离开父母,或战乱父母双亡的孤儿,机缘巧合下被老降头师看中,从而跟随师父到各处深山、坟场修炼与生活。”天师解释给独孤浩炎听:“降头师分为黑衣降头师,白衣降头师两种。就像是巫师一样,也分为黑巫师和白巫师。前者以受人钱财给人下降为主,毫无道德可言,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敢做,那些年,这边不太平,死于非命的人,多得是,可是这种人却最受有权有势的人欢迎,毕竟谁也不想被对手用这种手段坑死不是?后者主要帮人解降、做和合人缘等,但是他们这样的降头师,生活安贫乐道,却也少见。在泰国、柬埔寨、马来西亚、寮国、印尼、缅甸等都有厉害的降头师,甚至有的降头师,还是‘国师’,不同地域的法,其施法过程和种类多不胜数。其实他们这种修行,到底是邪路子,日后大多没有亲缘,能有个徒弟和帮工就不错了,有些降头师虽然也有老婆,甚至娶得可能不止一个,但也大多无子嗣,这是他们所修的阴法的其中一个后遗症。就像是我这样的天师,天生必须三缺五弊,这是代价,也是天道的一种惩罚。”

    独孤浩炎听的很认真。

    “降头术既是一种可害人,也可以救人的法术,行法性质明显为阴性。因为修炼地点、作法对象往往异常秘密,这项法门既不会随便公开传授,也不是随便任何人能学习接受,又经常到阴森之地,像是横死过人的凶屋、乱葬岗一般的坟场,尤其是烧尸炉,那里可以收集更多的东西。他们收集及制作阴性的物质,像是人骨、尸油、干人胎、坟土等这种作法材料,修炼法术过程极为恐怖及隐蔽。所以关于修炼的方法,多数不知其详。”天师一摊手:“在我们眼里,他们这就是修炼邪术的家伙。就像是修炼巫术的一个分支,其实这些东西,要真是追溯的话,都能联系上上古时期的巫族。”

    “扯淡!”独孤浩炎听的有些恶心,很不想让这种人跟华夏袓先扯上关系:“东南亚这边的历史我可是读过的,当年我的选修课,世界史我是满分。”

    上古时期?

    上古时期这里可能还是一片汪洋大海昵。

    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一处人烟罕至却建设的富丽堂皇的豪华城堡里,一个身上纹满了奇怪纹身的人,没有头的身躯,盘膝坐在祭坛上,突然一阵黑烟冒了出来,他的头,凭空出现,下一刻,“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身边的一个特别精致漂亮的木头娃娃的头“咔嚓”一声,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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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祭坛下的另一个年轻人看到上面的人吐血了,吓坏了:“师父?”

    “遇到了厉害高手。”那个人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迹:“差点回不来,这是要弄死我的意思啊,幸好,我这有个替身娃娃,等于我多了一条命,只要是这种事情,难保没有风险。”

    所以,他才千辛万苦地给自己做了一个本命替身娃娃,可以替一次命啊。

    等于是比别人多一条命,不然他能让自己的头,飞出去吗?

    整个东南亚,只有几个人能制作出这种可以替命的替身娃娃。

    只可惜,太难制造了,这一个,他就花费了三十年的时间。

    “不是,对方是个普通人吗?”当徒弟的惊诧不已:“怎么会?”

    “普通人?”坐在祭坛上的人摇头:“普通人,三天就死了,这都七天乐,我想去看看,却差点没命,还是普通人?我这下的可是最快速的蛇降,他都没能死掉,对方到底有没有跟你实话?”

    “有啊,他就是普通人,我也调查过了,一个商人而已,开了一个伐木场,我们这里开伐木场的人还少么?而且他什么势力都没有,连医院不派遣救护车过去,都没办法,加上您已经让附近的信号消失了,他联系不上人的。”

    “但是中午有那么一会儿,阳气是能破开大阵,让信号短暂恢复的。”

    “就算能联系上,他难道还会报警?警察里的人也没跟我有派警察过去啊?”

    “再去查,还有,问对方要损失费,我沙旺素西的替身娃娃不能就这么没了!”

    “好的,师父。”

    年轻人看着师父沙旺素西慢慢的扶着旁边的拐杖站起来,熄灭了祭坛四角的油灯,才敢爬上祭坛,扶着师父下了来。

    “沙旺素西”这个人,没人知道他多大了,活了多久,其实,他只是沙旺素西而已,因为每一代的飞降头,都叫沙旺素西,久而久之,这一支飞降头成为了整个东南亚都不敢惹的存在。

    而在除掉那个诡异的会飞的头颅之后,独孤浩炎跟天师俩费劲巴力将木楼清洗了一遍,天师焚烧的艾草味道,将那股臭味儿彻底熏没了。

    最后,将舅舅和阿阳的东西,包在一个黄纸里,也烧掉了。

    这种沾染了晦气的身体的一部分,不宜留下,以免招祸。

    等俩人累了个半死,收拾妥当之后,终于摊在沙发上,就这么相拥着入睡了。

    四周风悠然天亮了。

    海尔队长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活动筋骨,他活动筋骨的动作就是爬上明哨,问一问昨天值班的情况,再跑去暗哨那边,询问一番。

    因为明哨是有专门的哨塔的,需要人工攀爬,暗哨则是建在树上,方便隐蔽和监控。

    但是他非常矫捷的爬上了哨塔之后,却是看到了四个倚坐在哨塔里,抱着枪睡的舒服的连呼嚕声都晌起来的家伙!

    的,.

    海尔队长当时就火冒三丈了:“起来!敌袭!”

    四个人一个机灵!

    在眼睛还没有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将枪栓上的保险开了。

    “都给我起来,你们这四头猪。”海尔队长将人大力的踹了起来:“我让你们站岗放哨警戒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呼呼大睡的,这要是敌人摸过来,你们就悄无声息的被人抹了脖

    也不怪他生气,他们都是国际雇佣兵,曾经维和过,也被雇佣平息一些国内乱,甚至是帮忙换过国王当然,那国家的连军队都不怎么样。

    但是作为雇佣兵,每次都游走在生死边缘,你们却在站岗执勤的时候,呼呼睡大觉。

    “你们想死直接对着自己的脑売开枪,不要把队员们的命,也一起忽视了好么?”站岗不能起到作用,有生命威胁的不止是他们,还有在里面放心的将任务交给他们的队员们。

    被人摸进来,他们要死掉,队员们昵?

    或许也会死掉,且是被人暗杀掉,或者被人突袭。

    “头儿,我们怎么可能昵?但是昨天半夜我们非常困。”

    “队长,我怀疑,我们吃的东西里被人下了迷药!”

    “对,我昨天晚上特别困,这不像是我平时的状态。”

    “还有啊,要是困的话,为什么四个人一起困了一起睡?”

    四个人在清醒之后,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他们都是雇佣兵,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务的雏儿,就算想要放松,就算这次任务很稀松,他们也不会在站岗的时候,去睡大觉!

    “嗯?”海尔队长看了看他们:“你们昨天晚上瞌药了?”

    虽然摇头丸什么的在某些国家等同于禁用物品,可对于他们来,还是可以随便瞌点儿的玩意儿,用来放松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