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白芨背景这么强大?
“这令牌是我亲自做的,只有两个。”
司空彻又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东西一直在他手中,从未给过任何人。他拿着和白芨所给的放到了一起,看着俞安:“你的呢?”
俞安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赶紧取出属于自己的那块令牌,双手递了过去?。
司空彻前后看了一眼,又在手中颠了颠,眼神愈发阴沉:“你这个,是仿制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
俞安从未被如此怀疑过,被冤枉的感觉非常不好受,一切问题都?出在了白芨身上,这令牌除了那日给她看过,就再没有其?他人碰过了。
可司空彻才不想听她解释,冷冷的道:“这两块令牌都?是纯铜造,而你的这个,掺了铁,要轻一些。”
“还?有上面的字,你自己看,模仿的再像也?不一样。”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那一瞬间,俞安突然明白了俞丞相和桓宇澈的痛苦,他们被人冤枉时应该也?是如此吧。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句话刺痛了俞安的心,若不是丝毫不信,怎会用这样的措辞?她虽从现代而来,可身体的主人跟她过,师父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而现在,连师父都?不肯相信她了。
“白芨。”
司空彻的声音降至了冰点:“把她带走,问清楚是谁的人,实在嘴硬就处理掉吧。”
“是。”
眼睁睁看着那些平时恭恭敬敬叫自己门主的人,把自己当牲口?一样架起来,俞安想要挣扎,但她知道她不过他们。
……
“吧,你是谁的人。”
俞安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没有什?么刑具,只是灰白的墙。在俞安的对?面,放着一把非常精致的椅子。
白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抱着她的琴:“门主的话你也?听到了,与不都?是死路一条。”
“你知道我不出来。”俞安冷冷的看着她,此时的自己胳膊被反剪着绑起来,被人用脚踩住肩膀,想站也?站不起来。
“想一想,或许可以出些什?么的。”
白芨话的声音柔柔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挑衅,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俞安不配合,便将琴放置在腿上,手轻轻的抚了上去?。
“你知道的,每当我弹琴,不是杀人就是治病。”
呵-
在司空彻出“处理掉”那三个字之后,俞安就已经丧失了一切求生的希望。
王府已经那样了,齐侍卫、俞丞相、柏将军、柏澍……这些人曾经是桓宇澈的左膀右臂,而现在要么死了,要么被贬黜,再也?指望不上了。
每日活在皇帝的阴影当中,桓宇澈靠装疯卖傻才能苟且偷生,朝堂之上都?是范毅一党,现在连师父都?不相信自己,一切都?回?不去?了。
琴声传入俞安的耳朵中,明明是悠扬的乐曲,却莫名让人心烦意乱。俞安只觉得浑身燥热,身体中的血在沸腾着,骨头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那种痛苦的感觉,恨不得死得痛快。
“你到底想怎么样?!”俞安真的发怒了:“想要向师父交差,把我杀了就是,何必这么折磨人?”
这一刻,她感到肩膀上有一丝凉意,看过去?才发现,浅灰色的布料上早已渗进了一滴一滴的血。
白芨的琴音却有魔力,可以在不知不觉间伤人五脏六腑,最终绝望死去?。
“白芨。”
俞安抬起头来看她,她还?是那样美?丽,穿着纯白无暇的服饰,就连琴都?是用浅白色的木头制成的:“既然我都?要死了,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你到底是谁的人?”
“我不会告诉你,但是你可以猜。”白芨拨弦的声音未停,俞安能感受到鼻子和眼睛也?缓缓流出了血:“只要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或许是平常补得比较好,流这点血俞安还?不至于顷刻死去?,那就猜吧:“皇帝?”
听到这两个字,白芨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下?,满是讽刺。
“范毅?”
本以为猜到皇帝她就会认了,俞安有些紧张,范毅刚刚被升为丞相,就算有钱,白芨也?不可能为着几个钱便背叛司空彻。
但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当俞安出范毅的名字后,白芨淡淡地摇了摇头。
“容妃?”
到此刻,俞安已经不抱希望了,很明显容妃是范毅的人,但也?只能漫无目的的瞎猜了。
“稍微挨上了。”
白芨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仿佛并?不想那么快就让俞安死去?,拨弦的动作?轻了许多,声音也?跟着了。
和容妃能挨上?可是容妃是东隅人啊!
这一瞬间,俞安心中仿佛漏跳了一拍,一个特别恐怖的可能进入了她的脑海:“是东隅?”
“叽-”
突然,白芨按住了手中的琴,短暂的噪声过后,音乐停了,俞安身上那种蚀骨的难受劲也?跟着停了:“你很聪明。”
“亲爱的门主,也?别藏着了,出来吧。”
白芨的语气突然挑衅起来,跟随着她的眼神,俞安看向门外,几秒后,司空彻走了进来。
“师父……”
“把她放开。”司空彻冷冷的看着押俞安的人,那人什?么都?听见了,即使这时司空彻与白芨是对?立的,他的话任然管用:“然后出去?。”
随着绑在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俞安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早已被血污染满。浑身上下?看了一眼,腿上和肩上都?是滴落的血渍。
站起身来,或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俞安整个人都?晕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控制住了。
“需要洗一下?吗?”都?这样了,白芨依旧笑着:“我的梳洗室让给你。”
“不必。”
俞安从袖中掏出一块丝帕,草草擦掉血污,还?不敢太使劲,怕易容没了被人知道真实身份:“我就站在这里听你们。”
白芨倒也?无所谓,将手中的琴立在椅子边,依旧坐着:“原来大?启的人都?这么蠢,我不你们永远不会知道。”
司空彻和俞安是站着的,手下?都?赶走了,三人就是以这样一种不平等的状态对?峙着。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东隅世子,赫连煜达的人,代号白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