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一举三得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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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当日早朝结束,苏尚书便在散朝的路上拦住了范丞相,请求叙。

    “苏尚书有事便吧。”

    范毅将其?带到?了红药馆,戏子们正在演一出《十面埋伏》,借着舞乐之声,苏尚书将自己的计划道来。

    “昨日皇上秘密传召微臣,向?臣起了范丞相。”

    “哦?皇上怎么?”

    范毅看上去?波澜不惊,实则早已心乱如?麻。他正了正身子,为了不让苏尚书看出慌乱,将视线全落在了台上戏子的身上。

    “皇上,范丞相著作等身,是经天纬地之才,只可惜跟错了人。”

    苏尚书到?这,刻意清了清嗓子,头朝着范毅的方向?靠近了一点。范毅一听好事儿,忙凑了过来,等着他继续。

    “皇上还,范丞相有远见?,做事筹划得当,只可惜因上一位生了嫌隙,恐您不愿真心效忠,想由微臣引荐一下。”

    苏尚书的态度无比谦逊,诚意十足,范毅忍不住轻笑?道:“我本就是大启丞相,效忠的就是大启,还需要你一个尚书引荐?”

    “是是。”

    苏尚书顺着话锋道:“所以皇上,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有一事需要派人去?做,顺便看看范丞相的诚意。”

    “何事啊?”范毅半信半疑:“既然要看我的诚意,亲自找我便是,何必请苏尚书传话?”

    “哎呦,这话可不经。”

    苏尚书讲食指竖在嘴边:“嘘!您点声儿。”

    两人再次凑近了一些,脸与脸的距离不到?十厘米,苏尚书又压低了些声音:“皇上想杀死一个心腹大患,怕你不愿意反将一军,所以让微臣来讲,以微臣的名义告知您。”

    “杀谁啊?这么谨慎微?”

    范毅嘀咕道:“他贵为天子,想杀谁不行?非得搞得这么见?不得人?”

    “这个人,只要范丞相帮皇上处理了,你们二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皇上再也不需要疑心您的忠诚了!”

    “这个人就是,迎律王桓宇滺。”

    “办法和人,皇上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需要范丞相的配合。”

    ……

    成安元年六月二十五日,迎律王桓宇滺突然于睡梦中被人杀死,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

    刺客当场被抓,经过严刑拷后供出自己的东隅人,指使自己行刺的有两人,一个是东隅的上级,另一个,是当朝丞相范毅。

    范毅连夜被人从?丞相府带走?,得知自己被人供出,想着熬过这一阵子,让桓宇澈看见?自己的忠烈,他会保住自己。

    可是当他看清拿着刑具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时,才知道自己是被摆了一道。

    他面前站着的,是桓宇澈、柏澍和苏尚书。

    “皇上,皇上,微臣什?么也没做,您相信微臣,微臣什?么也没做。”

    此时的范毅在刑部大牢里?,见?到?桓宇澈如?见?到?救世?主一般,几步扑了过来。可因脚踝上绑着的铁链长?度有限,还没到?跟前,就一个狗吃屎栽倒在了地上。

    “罪人范毅,你里?通外国,谋害皇室,其?心可诛,那贼人早已把你供出来了,还有什?么好?”

    眼见?着桓宇澈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是范毅一人的行为,范毅这才缓过神来:“所以……就算那人不供出微臣,您也会把迎律王的死,算在微臣头上对?吗?”

    桓宇澈不话了,想让柏澍,扬眉吐气?。可不知怎的,柏澍站在一起,脸色并?不好看,也不话。

    无奈,桓宇澈继续道:“你被押送到?刑部时,朕已经派人讲您的府邸搜了个遍,找到?不少罪证。”

    地上是一个偌大的箱子,箱子里?有许多东隅的珠宝,一部分是范毅自己贪污的,一部分是桓宇渊在位时所赐。

    箱子的最上面是几套衣服,是那个东隅人留宿在丞相府时所带,这下确实不清了。

    “皇上,所以从?头到?尾,这都是您和苏尚书下的套,对?吗?”

    范毅绝望了,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谨慎微那么多年,竟栽在了这里?。

    “哈哈…哈哈哈……”

    范毅怒极反笑?:“您可真是个好皇帝,狠!你够狠!”

    “你为了没有后顾之忧,借东隅人之手杀了禅位给?您的亲弟弟,又把我套今天一并?处理,您可真是聪明!聪明啊!”

    到?最后,范毅几乎是用咆哮的语气?吼出这些话的,吼完一转头,他将绑在手上的铁链挂在窗口?的铁栅栏上,往下拉出一些,刚好够踮起脚尖将头塞进去?。

    “哗啦…哗啦…”

    是铁链和铁栅栏摩擦的声音,范毅的挣扎是生理本能,而他已经没有求生欲了。

    桓宇澈、柏澍和苏尚书,三人看着范毅从?下坠到?断气?,最后没有了半点动静。一切尘埃落定。

    “苏尚书,该您了。”

    桓宇澈的表情很平静,平静的就像告别一般,全然不像生离死别。

    “接下来就是我了对?吗?”

    看着苏尚书绝望就死,柏澍终于看向?桓宇澈,他的眼中从?始至终,满是不敢置信:“皇上,您不是这只是个局吗?为何迎律王会真死?”

    “朕也不想的。”桓宇澈还在盯着苏尚书,并?未用眼神直接回应柏澍:“都是朕的错,白芨是东隅的人,她能背叛朕一次,也会有第二次。”

    这话出来傻子都不信,但桓宇澈的眼神告诉他,他是皇帝,所做的一切都无人能置喙,在他想敷衍时就听着,否则苏尚书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柏澍不再问了,就那么站着,原以为范毅死了自己会很高兴,可真到?了如?今,心中却没有半点快乐。

    “放心,朕回去?就下旨,晋你为骠骑大将军,封隅国公。”

    即使接连几日没有休息好,桓宇澈仍勉强的笑?着:“记得从?前你过,你是柏将军唯一的嫡子,是未来的柏将军,会将大启的荣辱当做自己荣辱,这样是否如?你所愿了呢?”

    “……”

    柏澍本不想话的,但皇帝的意思已经这么明显,当初的朋友现?在有机会左右自己的生死,还以大义相逼,无可奈何:“臣谢皇上隆恩。”

    “只是皇上,臣这残破之身,做骠骑大将军已是高攀,国公之位更是不敢想。大启自古就没有无封地赐国公称号的先例,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你的没错。”

    桓宇澈道:“所以朕封你为隅国公,只要下东隅,那块地以后就是你的。”

    “哦对?了,琥珀是东隅人,朕不得不多想。你既要被封隅国公,必然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

    “大学士曹征晖当年为阻止桓宇渊封荼蘼为妃,被贬黜到?东隅,现?在是时候回来了。他的女儿曹诗雨也是一代才女,你娶她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