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滴血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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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齐北渊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远方,目光幽暗,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周琛快步走进来。

    “王爷,属下问清楚了,凤侧妃这三年的确没出门,也无人靠近岁寒院。”

    “没人靠近?”齐北渊俊眉微蹙,沉声问:“确定无误?”

    “属下盘问了许多人,大家都害怕岁寒院有鬼怪作祟,皆不敢靠近。”周琛回答。

    齐北渊瞥了周琛,又看向天空,看不清他眼神。

    “三年无人靠近,那孩子怎么生下来的?他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齐北渊像是在自言自语。

    周琛被问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他不出个所以然,齐北渊又问:“岁寒院有寥寥炊烟,难道偌大王府无一人发现?”

    “再去问清楚。”他再次开口。

    “是。”

    周琛不敢逗留,赶紧按着他的去办。

    第二天傍晚,周琛再次出现。

    齐北渊正坐在榻上斜躺着看书,见有人进来,他抬起眼帘淡淡扫了眼。

    “大家都以为闹鬼,里面又时不时传出一些婴孩啼哭的声音,加上门外钉着木板,大家不敢靠近,这才没发觉。”周琛低着头回答。

    “呵!还真是有趣。”齐北渊冷笑出声。

    他撑着脑袋躺在榻上,思索良久,又看向周琛。

    “晚些时候把那胖墩悄无声息送过来。”

    周琛面露茫然,疑惑问:“王爷要找那孩子做什么?”

    齐北渊冷冷扫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属下知错,还请王爷恕罪。”周琛急赔罪。

    他微眯着眼睛,轻笑出声:“真是有意思得很呐。”

    不管是那些奇怪装潢还是闹鬼的院子,以及本该早死的凤南烟,无一样不让他觉得好奇。

    见自家王爷笑得跟诡异,周琛很识趣悄无声息退下了。

    ——

    夜深,周琛抱着熟睡的胖墩走进来。

    见齐北渊还在处理公文,周琛出声提醒:“王爷,属下已经把人带来了。”

    齐北渊头也不抬“嗯”了声,又继续忙自己的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就要到五更了,齐北渊才放下毛笔。

    他带着周琛走到一处水盆面前,拿起刀利落在上划了一道。

    随后他正准备去划胖墩的,周琛大着胆子避开,出声提醒:“殿下,孩子还,若身上有伤口恐怕会被凤侧妃发现,用针比较好。”

    完,周琛从怀里取出银针恭敬递给齐北渊。

    “你想得倒是仔细。”齐北渊冷笑了声,。

    他拿着胖墩指戳了下。

    只见胖墩皱了皱眉,又继续埋在周琛怀里沉睡着。

    见此,齐北渊冷笑道:“这孩子倒和他娘一样,愚不可及。”

    “王爷,血融了。”周琛激动。

    融了?

    齐北渊惊讶看向水盆,还真融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周琛立即跪下道喜。

    一时间,齐北渊还没反应过来。

    良久,他复杂看向还在熟睡中的胖墩,“这真是本王孩子?”

    周琛点头,激动:“自然是殿下的,这眉眼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把孩子给我。”他冲周琛伸出双。

    见他很想抱这个孩子,周琛立即把孩子交给他。

    齐北渊心接过孩子,低头细细打量起胖墩。

    闻到熟悉的气息,胖墩又继续往齐北渊怀里蹭,试图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没一会儿,胖墩皱起五官,好像要哭了。

    见此,周琛声提醒:“王爷,您这样抱王爷会觉得不舒服,要”

    还没完,他突然注意到齐北渊冷冰冰注视着自己。

    周琛艰难笑了笑,不话了。

    他将孩子交给周琛,握紧拳头轻咳了声,:“先把孩子送回去吧。”

    “是。”

    周琛心翼翼看了眼齐北渊,赶紧抱着孩子离开了。

    齐北渊望着周琛离开的方向,愁眉不展。

    “那孩子真是我的?”

    到现在他都不想甘心,自己竟然有孩子了?

    第二天。

    “呜呜”

    凤南烟睡得正熟,突然听见有孩的哭声。

    她立即睁开眼睛,下意识寻找胖墩的踪迹。

    见胖墩捂着坐在床上,凤南烟将人抱到怀里,柔声问:“宝宝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痛痛,娘,吹吹。”胖墩一边哭一边把胖指伸到凤南烟面前。

    痛?

    看清他指间的针眼,凤南烟眼里闪过讥讽。

    看这模样,恐怕是齐北渊连夜把孩子从自己身边抱走的吧。

    这是想做什么?滴血验亲吗?

    “痛痛,要呼呼。”胖墩再次催促。

    凤南烟捧着他温柔吹了吹,等把孩子哄睡着,她才起床。

    估摸着今天齐北渊还会来,凤南烟换回了现在的常服,披散着头发坐在堂屋喝茶。

    快到晌午的时候,齐北渊果然来了。

    她冷冷扫了眼来人。

    今天齐北渊穿了一身白色长袍,腰间束着白玉带,戴着一根同色的发带。

    如果不知道他身份,完全看不出他在战场出生入死好几年。

    “王爷来我这破地方做什么?不怕沾染鬼气吗?”凤南烟嘲讽道。

    齐北渊皱起眉,眉眼间充满不悦。

    “三年无人靠近,你这吃食从何而来?孩子又是”

    “孩子?”凤南烟冷笑了声,:“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不过我没想到王爷如此卑鄙,半夜抱走我儿子想干什么?”

    “凤南烟。”他冷冰冰叫出凤南烟名字,低声警告:“这里是本王的地盘。”

    她用力将茶杯摔在茶几上,目光阴鸷。

    “那又如何,三年来王爷不管不问,任由我自身自灭,我命贱活了下来,难道我还要对王爷感恩戴德不成?”

    完,凤南烟看向里间。

    “宝宝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王爷,你有那么多侍妾妃子,未来有无数孩子,你就别和我抢了好不好?”

    听到这话,齐北渊眼神不自觉放柔。

    “本王没想和你抢什么,早在第一天你就清楚,也不会有这么多误会。”他不自在解释。

    闻言,凤南烟又是一声轻笑。

    她满眼讥讽看向齐北渊。

    那眼神刺得齐北渊有些心虚,侧着头不敢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