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我害宝宝哭了,怎么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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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江对狗粮仿佛有了抵抗力,只是一笑而过,道∶"证明无论发生什么,乔乐对您的依赖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所以,在得知陆向南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之后的乔乐,是不是会因为这份情感而宽容一点?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谁都不敢确定未知的变故。

    林江知道,陆向南就是担心没有机会再陪伴乔乐了,所以最近一直在制造机会,除了自己很珍惜之外,也想让两个人的回忆中和得较为圆满一些。

    他不想乔乐以后回想起来,只有恨吧。

    乔乐哭得有些累了,加上眼睛敷着两个薄荷茶包,舒服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觉得好多了。

    睁眼就看见勾人心魄的一双眼睛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乔乐想起刚刚哭得惊天动地的情形,难为情地别开了脑袋。

    陆向南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好笑地刮了刮他幼嫩的脸颊,铺天盖地的温情将乔乐紧紧包裹住,似乎想告诉对方,自己不生气了,还是很爱他。

    "眼睛还疼不疼?"陆向南轻手捧起乔乐的脑袋,让他面向自己,可乔乐又迅速地把头别开了,不和他对视,陆向南无奈问道,"还生我气呢?"

    闻言,乔乐焦急地覆上陆向南的手,力地捏住,生怕对方误会一般∶"没生气没生气……"他是难过了委屈了,但没生陆向南的气。

    "但我害宝宝哭了,要怎么补偿好?"陆向南笑了笑,直到此时,他悬着的心才落回了原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乔乐眨巴着眼睛,第一时间去看陆向南的手腕,对方已经听命地把手表戴好了。

    他也才松懈了心情,整个人懒洋洋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嗯?还困么?"陆向南含笑量着乔乐的表情,他微仰着下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好看得撩人心扉。

    乔乐揉了揉眼睛,了个哈欠,却摇头不困了,然后出自己此时此刻的心中所想∶"我刚刚梦到自己在吃提拉米苏,但还没咬下去,就醒过来了。"

    言外之意,他因在梦中没有吃到提拉米苏而遗憾。

    陆向南立马收到了讯息,连连答应∶"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之前都是吩咐林江,但谁让陆向南刚刚惹乔乐伤心了,作为补偿,也要亲自去将提拉米苏买回来。

    "那还可以再加一杯奶茶吗?"乔乐"得寸进尺"地提道。

    陆向南能怎么回答,只能宠着∶"那你等我,我刚让林江买了几册画本,要是无聊就可以涂涂画画。"

    乔乐哭到身体都虚脱了,所以这会儿陆向南并不愿意带上他一起。

    据他所知,这附近最短距离的高端烘焙店,开车也要四十分钟左右。

    陆向南看着乔乐坐到窗边画画,才放心地出了门。

    陆向南给乔乐准备的画本很精致,看得出并不是随意买的。

    他送乔乐每一件东西都是精挑细选,从不将就。

    日子过得太舒坦以至于乔乐都忽略了纪年这人的存在,他和乔乐住同一个酒店。

    似乎随时监控着乔乐的一举一动,陆向南前脚刚踏出酒店十分钟,纪年就给乔乐了电话。

    这阵子他一直以短信的形式叨扰乔乐,这是第一通电话。

    乔乐没有多想,接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乔乐的声音,纪年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耳畔传来点低哑却带着魅惑的嗓音∶"你在做什么呢?"

    乔乐心头一颤,缓缓放下手中的彩色画笔,如实回答∶"在、画画。"

    他寻常用文字的形式回复纪年时,会有几分无所畏惧,回复的内容也是冷淡疏远的,而当下面对着对方的声音,乔乐顿时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息,让他油然而生出害怕的情感。

    "开门,我在你房间门口。"纪年轻描淡写地陈述着这个骇人的事实。

    乔乐的手机差点拿不稳,双眼望向房门处,纪年能道破他的心思,威胁道∶"我就和你见一面,话,开门,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乔乐无法,只好畏首畏尾地去把门开了。

    他似乎度过了一段漫长的煎熬时光,脸色有些许难看,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疲惫,但在见到乔乐时,那双失焦的眼眸瞬间又有了一丝光彩。

    他的目光落在了乔乐的眼角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在纪年心中却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阴影。

    那天他喝了点酒,气疯了才做出那样不受控制的举动。

    "伤好了么?我还没跟你道歉,对不起。"纪年淡淡地着,跟随乔乐进了门。

    乔乐此刻的脑中一片空白,对方一句,他机械般地答一句∶"没关系。"

    声音轻得虚无缥缈。

    纪年和那天暴跳如雷的他判若两人,平静得有点古怪。

    乔乐主动挑起话题,希望速战速决,对方能赶紧离开。

    "您在信息里,要和我什么……"

    纪年似乎总有好多话要传达给他,但却总不到重点上,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提及这个,纪年眼中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

    他在乔乐眼前缓缓踱步,来来回回量着这个房间,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两人如漆如胶的气息,让纪年感到一阵阵恶心。

    "你们是不是每天都做?"他猝不及防地问出一个露骨的问题。

    让乔乐的瞳仁猛地收缩了一下,默不作声。

    陆向南时常会调戏他,但从不会这样暧昧露骨,让乔乐从头到脚都感到不适。

    "啊,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纪年表露出一副坦荡的表情,仿若在问"你吃饭了吗"一样随性。

    "先生、他、他很尊重我,不会、折腾我……"乔乐含蓄地回答,陆向南每天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其实时常隐忍得难受,但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从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的快感而闹腾乔乐。

    但纪年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咂舌嗤笑∶"尊重你?呵!果然一个失忆就可以把罪状抹得一干二净!"

    纪年突然抽出一本陈年的杂志,甩在乔乐面前∶"你翻开看看!"

    这本杂志当年没有出版,纪年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了当年负责报道的记者,向他要了存档。

    乔乐不解,但杂志的封面赫然呈现着自己哭泣时候样子,好像是十七八岁时候的自己。

    标题抢眼地写着∶【乔氏集团最大股东乔天远坠楼身亡,死因离奇,留下一子。】

    一阵惊慌袭上心头。

    好奇心迫使他去翻阅了杂志里面的详细内容,乔乐整个人不由地轻颤。

    内容写着,乔天远的死因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应该是被人逼迫直至走上末路,而凶手疑似陆向南。

    "陆向南"三个大字讽刺一般地呈现在乔乐眼前,他失神地摇了摇头∶"您、您伪造的、杂志么?"

    果然,纪年就算拿出了实质上的证据,还是得到了乔乐的质疑,他义无反顾站在了陆向南的一边。

    有一抹诧异从纪年眼里一闪而过,还没被捕捉到就稍纵即逝,继而,他发出一个可怖的笑声,笑到整个人都在颤抖。

    乔乐害怕得后退了几步,企图离他越远越好。

    纪年霎时收起了笑容,表情瞬间变得狠绝∶"我伪造?要不要找当年写这份报道的记者过来跟你对峙?"

    他为了收集陆向南过去对乔乐所做的罪行,费了多大的功夫,他荒废了事业,甚至每日每夜都过得浑浑噩噩,只是为了乔乐能够得知真相。

    可是,似乎这些消息在乔乐眼里,和陆向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起来,一文不值!

    乔乐晃神地摇了摇头,淡淡道∶"不、不要……我不想知道这些。"

    他并非不是完全不相信纪年,而是当事情摆在他面前时,他变得害怕去面对了。

    对父亲的记忆七零八碎,拼凑不出完整的,但对陆向南的感情却是实实在在根深蒂固的,乔乐只想跟随自己的心走……

    纪年冷冷看了他一眼,嘲讽地问道∶"是不想知道?还是不敢知道?"纪年拿起那本杂志,看着上面显眼的标题,嗤笑了一声,"你怕撕碎了你家陆先生在你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吗?"

    乔乐被质问得怛然失色,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逼退到了墙角。

    "您、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也不明白,纪年做那么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纪年一刹那怔住了。

    为了什么?他做这么多到底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由乔乐嘴里出来,显得多么荒唐可笑!

    他的表情由得意转变为痛苦,勉力笑了一声,反问道∶"若是我,就只想陆向南身败名裂,你信吗?"

    乔乐下意识点头,惶恐道∶"不能补偿吗?"

    纪年再次嘲笑乔乐的天真,大手擒住他的手腕,恶狠狠道∶"要补偿,唯一的办法,就是拿你来换!"

    乔乐错愕地和纪年对视,在那双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深情。

    纪年这个人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矛盾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