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今天也不短短~就是比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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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传来忙音, 方以荇彻底坐不住了,他现在就得回家。

    沈毅拦住他,“要去哪儿呀?一会就开拍了, 谁的电话啊?”

    “乔筠有危险!”

    方以荇面色紧绷以最快的速度直冲出门, 沈毅呆在原地无奈地摇头, 又是乔筠 , 方以荇一碰上她的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可从来没有丢下过工作。

    沈毅叹了口气, 这个烂摊子还得他解决,又该去道歉了。

    方以荇在往回赶,乔筠的电话能通, 却没人接。

    踏进家门的人看着手中刚被他静音的手机,扬唇微笑,随手丢在沙发上, 环顾一周, 将视线落在半合的主卧。

    乔筠埋在枕间睡得恬静, 熟睡中感觉身边凹陷了一块,她不适地拧起眉,嘤咛着嘟囔:“别动,我不饿。”她正好梦到方以荇来喊她起床吃饭。

    那处凹陷又贴近了她几分,乔筠生气得微睁开眼,却愣住了。

    眼前的人有着英俊的面庞,柔情似水的凤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双手撑在她身侧, 她睁着朦胧的睡眼,“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眼前人分明是刚离家不久的方以荇。

    “其实今天不拍摄,我给你准备了惊喜。”他从身后捧出一束包装精致的白玫瑰, 开得绚烂。

    乔筠盯着白玫瑰看了良久,轻嗅一番,放松神情笑道:“真好闻,突然送花给我,,你是不是做错事了?”

    他摇了摇头,伸手想要拉开乔筠的被子,被她拍了一掌,她向后缩着身子,“回来就回来,吵我睡觉,这么凉的手还想碰我。”男人错愕地看着她。

    “我睡醒要怎么伺候又忘了?要教你几遍才懂,笨死了。”乔筠指着床头的果盘,“补上。”

    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地端起果盘,厨房一阵骚动,再回来时果盘里有切好的草莓和橙子,一些洗好的车厘子,他:“下来吃吧,在床上吃东西不好。”

    乔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中突然盛满了泪,“你以前不仅让我吃,还会喂我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男人动作僵硬地插起草莓喂到她嘴边,乔筠瞬间收起泪水,撅起嘴撒娇,拖着尾音:“哼,我自己来,饭点都要过了,我饿。”

    “我给你点外卖?”

    “你让我吃这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眼见乔筠眼里的泪又要溢出眼眶,男人沉声道,“我做!”

    “十菜一汤,少一道你知道的,我可是买了新的搓衣板。”乔筠趾高气扬地看着眼前的人,见他有些不服气,她面带微笑:“你还欠着一时没跪呢,不然你先跪了再做?”

    男人身形一僵,转身投入到厨房之中,勉强做好饭菜端出来,乔筠看着电视,扯开一包薯片冷声道:“倒了吧,零食吃撑了,吃不下饭。”

    他背过身像在压抑着情绪,匆匆进厨房将饭菜倒入垃圾桶,乔筠盯着他麻利的背影轻轻摇头,装得一点都不像。

    方以荇花粉过敏,不会送她花,家里的剩菜剩饭从不浪费,都是方以荇解决的,最重要的是,方以荇不会扰她睡觉!

    这个和方以荇长着同一张脸的人,就是Ryan,从进来就一副“我是方以荇,你信我啊”的样子,看着没算直接弄死她,不知道在什么坏主意,她只能和他周旋趁机整他。

    倒完饭菜,他来到乔筠面前垂着头可怜地道:“我想和你一起休息,做得有点累。”

    “做那么一点事就喊累,没用的家伙。”乔筠猛翻白眼,深谙一棍子给颗糖道道理,笑嘻嘻地道:“想一起睡也不是不可以,你刚做完饭臭死了,一股油烟味,明知道我鼻子敏感闻不惯,你快洗个澡,我去换个衣服在床上等你。”

    乔筠朝他抛了一个媚眼,男人虽然疑惑,但还是听她的话乖乖去洗手间冲洗,水声一响,乔筠就起身查看着客厅,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大门也不知被什么锁得死死的。

    她摁着解锁的键,没有任何反应。

    “你想出门?”

    突然的声音,让乔筠惊得捂住门锁,“我……饭菜味道太重了,你去把垃圾丢了。”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

    事情发展超出了乔筠的预想之外,他就这么拎着垃圾开门走了?

    到底谁整谁?

    乔筠百思不得其解,家门又被一股大力拉开,气喘吁吁的方以荇和她四目相对,“就你一个?”

    “你哥来过,又走了……”

    “走了?”

    “丢垃圾去了。”

    乔筠把前后的事都和方以荇一五一十地交代完,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乔筠问道:“你哥哥喜欢干活?还是有受虐倾向?”

    方以荇:……

    “他好像误会我们俩是睡一起的,比起伤害我,我感觉他更想和我一起……睡觉?”乔筠回想起他诡异的行为,做出一个奇怪的定论。

    “他就是想让我害怕,生气,他知道我紧张你。”方以荇黑着脸,双手交叉放在膝上,“他算准了我什么时间到家。”

    他不上有多了解自己的哥哥,但那个人就算是拥有了全世界,他也会想要更多,从便是如此。

    时候的哥哥众星拱月一般,大家都宠着他,而他就像家里的隐形人,得一直待在家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明明在荧幕上那么温暖的人,回到家却总是欺负他。

    “连家里他都进的来,感觉在哪都不安全。”乔筠望着陷入沉思的方以荇。

    “我们待在一起。”

    “暂时只能这样了。”其实乔筠觉得不靠谱,毕竟两人的行程总会有错开的时候。

    可晚上睡觉,方以荇却捧着棉被和枕头进来,“你这是?”

    “地铺,不能给我哥有可乘之机。”方以荇自己拾掇起棉被,躺下后向上望着她。

    乔筠从床沿探出脑袋看他,被他逗笑:“究竟是想贴身保护我,还是想和我睡一间房啊。”

    “保护你。”方以荇当然不会,他两个都想。

    只是他总觉得鼻子痒痒的,“阿嚏——”

    “这房里有花?”

    乔筠看向床的另一侧,地上躺着一束无人问津的白玫瑰,“你哥哥拿来的。”她一咕噜爬下床将花放到门外,俯身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场景,白玫瑰,婚礼,白雨兰。

    她之前做过的梦,那么多鲜花堆砌的婚礼,台上的根本不可能是方以荇本人,所以最后和白雨兰结婚的,是他哥哥。

    乔筠关上房门,躺回被窝里,据她所知,白雨兰每天都徘徊在几个男人身边,两人应该没有时间接触,她心中的不解越来越深,带着这种疑问进入梦乡,陷入沉睡。

    她像是漂浮在空气里,在无边的天际里翱翔,最终落在一处僻静的庭院,屋内嬉笑闹声不断,从正门冲出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女孩,脸笑得通红,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正在追着她。

    “乔乔。”

    乔筠怔住,眼看着男孩将女孩抓住,挠着她的咯吱窝,惹得女孩大笑不止,眼泛泪花,一个优雅的女子从屋内走出来,分明是莫母年轻的时候,“阿汶,别逗乔乔了,快进来吃饭。”

    果然是梦吗?不然为什么和现实完全不一样。

    画面一转,乔筠看到了一张稚嫩的脸,是她自己的缩版,穿着校服躲在房里,任外面的人怎么敲门也不肯开。

    钥匙的声音将门锁转开,莫汶冲进房内将她身子摆正,“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读书?”

    女孩随即大哭,“傅朗哥哥在我笔盒里放……放毛毛虫。”

    “这臭子,看我不把他揍一顿!”莫汶冲动转身。

    身后略显沉稳的孩将他拽住,“好啦,别架,吓到乔乔了。”

    “我就在这,呗,给你。”门口又来了一个男孩,虽然眼神里都是慌乱,可面上却嚣张的很。

    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乔筠脑袋疼,可她就是清晰地辨认出这几人,分别是莫汶,陈河和傅朗,还有她自己。

    眼前的画面闪动很快,之前还是孩的人都拔高了个,和她长得一般无二的女孩穿着长裙站在街边,几辆跑车在她面前驻足,似乎在等待她临幸一样。

    女孩受不了路人的注视,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匆匆钻上莫汶的车。

    跑车扬长而去,只剩一地尾气和路人好奇的交谈声,乔筠在想这是原主如果没有走丢的话,会发生的场景吗?

    她的视线轻瞥回女孩原本站立的位置,那里已经被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占据,她提着手中的破袋子,挺着胸膛看向路边车辆,做出来的仪态和刚才的女孩一模一样。

    只是东施效颦,徒惹路人笑话。

    她听到那些嬉笑声,满不在乎的啐了一口,盯着跑车消失的方向露出阴森的笑。

    她看着车流,乔筠却在看她,这个女人她很熟悉,白雨兰。

    一向来洁白如雪,把自己包装成千金姐的白雨兰,什么时候这般狼狈过?

    诡异的梦境,但有了上次的先例,乔筠对这个梦境的真实性虽有存疑,却不得不信。

    或许,这才是正轨?

    再呈现给她的梦境只有漆黑,睡醒后的乔筠一阵疲惫,地上的床铺已经空了,她洗漱好走出房间,方以荇刚好戴着口罩回来。

    “你干嘛去了?”

    “丢花。”乔筠将花放在门口,起来做饭的他喷嚏不止。

    乔筠笑着贴在门框上看他,方以荇真的很好,就算不适也会主动把垃圾丢了,不让她动一下手。

    昨晚的梦里最遗憾的大概是没有看见眼前的方以荇和乔筠的交集。

    “你手机响过。”

    乔筠拿起一看,是几条莫汶的未读消息,都是问她要不要参加莫家的宴会,还特别申明了在自己家里办。

    或许是昨晚的梦太真实了,乔筠犹豫后还是回了“好”。

    莫汶又连续轰炸了几十条信息,例如陪她买礼服,亲自接她等等,都被乔筠一一拒绝。

    乔筠招呼道:“方老师,晚上不用做饭啦。”

    “你想去外面吃?”

    “去蹭饭。”

    乔筠一下午都在兴致冲冲地选礼服,没有女孩能拒绝漂亮衣服,她选了十几件让方以荇挑,可人家就来一句“都买”。

    败家子。

    出发去莫家的车上,乔筠穿着深蓝色的丝绒礼服,配上妖艳的妆容,简直是深邃又迷人的反派,方以荇则是一如既往的黑西装白衬衫,只是将袖扣换成了蓝宝石款,为了搭配乔筠的礼服。

    离莫家越近周边就越幽静,这个区占地面积很广,都是给金字塔顶尖的有钱人住的,毕竟这么大的庭院理起来就很费事。

    看着眼前和梦中毫无出入的莫家,乔筠更加确信那个梦的真实性。

    莫家门口来往的车辆都价值不菲,乔筠牵着方以荇刚靠近就被门卫拦下,“先生,姐,麻烦出示邀请函。”

    邀请函?莫汶没和她这件事啊。

    “麻烦帮我叫一声莫汶,是他让我来的。”

    门卫表面很有礼貌,实则鄙夷地道:“少爷很忙,这个宴会不邀请外人的。”

    “让他们进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我朋友。”白雨兰穿着一袭白色高定长裙,身姿摇曳地走到门口。

    “是,白姐。”门卫立刻给他们放行。

    完全是一幅女主人的姿态呢。

    “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我家吧。”白雨兰领着他们进屋。

    “哦?你家?”乔筠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白雨兰抿着唇,回笑着:“是汶哥和莫妈妈家,但我早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脸皮真厚。

    乔筠勾着方以荇的臂弯,大方地走入室内,十分熟悉般自然的绕过转角前往宴会场地,自认为是“女主人”的白雨兰却被甩在了后头。

    跟在身后的白雨兰捏紧拳,锋利的指甲戳着掌心,她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东西,不可能拱手让回去。

    乔筠和方以荇一现身便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不仅是两人的容貌太过亮眼,更是因为乔筠,传闻里莫家丢失的女儿。

    莫母穿着酒红色丝绒旗袍迎上来,温婉中带着喜悦:“乔乔,你能来太好了。”

    “你别紧张,这些都是家里有生意往来的人,没人会多嘴。”莫汶宽慰道。

    乔筠不紧张,她饿。

    “你们去忙吧,我和以荇会照顾自己的。”

    莫汶满脸不爽,嘟囔道:“乔乔,你怎么成天带着这个人,你是女孩子,会被人闲话的。”

    “谁会,就你在!”

    莫母拽着莫汶的袖子,出来圆场,“以荇,也欢迎你来,我们招呼下客人,等忙完来陪你们。”

    “好,谢谢伯母。”方以荇温顺谦恭的一点头,转而挑衅地看着莫汶,两人的目光要是能有实质,大概已经在空中几百回合了。

    乔筠无视两人,紧盯着桌上的蛋糕,悄悄舔了下嘴唇,她在家吃了两块了,方以荇不许她多吃,她心翼翼捏起一个纸杯蛋糕趁他不注意偷吃了一口,香香软软的口感。

    她抬眸看见远处有个中年男人在看着她,见她发现了他,还朝她回以微笑,乔筠停下了手中偷偷摸摸的动作,也想朝他轻轻点头。

    “乔筠。”一道声音断了她。

    白雨兰端着两杯红酒走向她,在这个摆放蛋糕的墙角边,乔筠警惕地看着她。

    “不介意一起喝一杯吧。”白雨兰的笑容在乔筠眼中格外阴险。

    乔筠:怕你下毒。

    见她不接,白雨兰轻哼一声,压着声音道:“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呢?”

    一瞬间,杯盏碎落在地,红酒溅洒一地,乔筠抽开自己的裙摆,丝绒制的,可贵了!

    “啊!乔筠,我真的不是霸占着你的位置,莫家女儿这个身份我可以还给你。”白雨兰趴在地上,白裙被红酒染红,碎片散落一地,看着极其危险。

    但是这人就能在地上扭得刚好完美避开碎玻璃。

    乔筠都想为她鼓掌,动作演员啊!

    恶俗的剧情。

    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人,乔筠感慨今天这个妆容真是化对了,她不是喜欢当女主角嘛,那她这个恶毒女配就该将恶毒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