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化了的，一脸难受的季漫，孙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二哥你很好玩，我信了，哈哈哈！”听到孙菊夸张的笑声，季漫站定，双腿微分，双握拳（其实很想叉腰，衣服多，短，试了几次，叉不了），抬头挺胸，一脸的认真，“不臭，你才臭！臭姨！”输人不输阵，真的臭了也不能认！是此刻季漫心中所想。

    一时，浴室里安静了。

    孙菊更高兴了，眉眼弯弯的，一把捞过季漫，看着李氏，“娘，你看，漫漫能不少话呢！”着，高兴的亲了季漫一口。

    季漫被吓到了，什么情况？哎呀，没忍住，大意了，开口了！这是被看穿了？要掉马了？会不会被当妖怪打死？不过，看着不像有问题哦。

    就在这时，李氏脸上带笑的将不懂也不想反抗的季漫扒光放盆里了。

    李氏在咕嘟，“你娘刚刚还在担心你，你平日怎么逗都不哼声，一岁半了，不会喊娘，不会喊饿，跌倒了也不哭，被打也不闹，整天就只会坐着发呆，如果不是别人喊你有反应，会爬上爬下，饭也吃不错，你娘都要带你去看大夫了。”

    被热水泡得很舒服的季漫回过神听到这一段：

    季漫眨了眨眼：可是我姐，季润也不怎么话的啊，她都快四岁了，如果我比她能，比她厉害，我置她于何地？真的，我太厉害了，真的不会被当妖怪么？一岁半能扒拉，合适么？这事，没研究过哦！谁能回答？在线等，挺急的！

    李氏还在咕嘟，“你和润都不知道像谁？你娘话虽然不多，也不至于一天不一句话的，你奶的嘴唔，挺厉害的，你姐妹俩怎么就闷不吭声的呢？”

    给季漫拿了衣服过来的孙菊搭话了，“我知道，她俩像外公。”

    李氏白

    了的孙菊一眼，“那像，你爹是个话少的？你那里觉得他话少了？能当二的人，话少？活还能干吗？”

    “娘，你不觉得么？爹在外面是很能扒拉的，可是回到家里，一天，也没几句话的。”着靠近李氏，意的道，“如果不是见过外面的爹爹，我还真以为我爹是个不会话的。”

    听到孙菊这样，李氏也愣了一下，她的丈夫她知道，在外面真的很能，在家里，也真的话很少。只是女儿这么她爹是不对的，不由得伸拍了拍孙菊，“给你爹知道你这样他，零嘴可就没了啊！”

    孙菊一听零嘴要没了，立刻闭嘴不了。

    李氏见孙菊不话了，吩咐道，“你没事，就多哄哄漫漫话。”

    孙菊嘟着嘴，不回话，李氏摇了摇头，“这几天不喊你干别的。”想了想，接着道，“就两事，一是带漫漫，二是将鱼收拾了。”

    一听不用干活，孙菊来劲了，笑眯眯的，“好的，一定办好。”着给季漫洗起了脚，洗着，孙菊抿了一下嘴，转了转眼珠子，瞄了瞄李氏，见李氏正忙着给季漫洗头，伸挠了一下季漫的脚心，捉着因为痒而要缩回去的脚脚，压低声音，像一个老巫婆那样，阴森森的道，“漫漫，你知道么？洗干净，就可以切块下锅煮了。”着，以作刀，轻轻的在季漫的脚上划拉了一下，“从这里这里切开，下点卤汁，焖一焖，可下饭了。”

    季漫抽不回脚，忍着传来的痒，伸打向孙菊，让孙菊放，看到季漫竟然敢回，孙菊恶魔之爪，作恐怖状的，慢慢的伸向季漫。趁孙菊不注意，季漫默默的收回脚，头不动（李氏正给洗头，不敢动），眼皮子上翻，斜眼看着孙菊：有你这么当姨的？换了一般的孩，不得给你吓死了？

    听到孙菊的话，李

    氏瞪了孙菊一眼，又伸拍了孙菊一下，“别乱话，吓到漫漫，她不愿意洗澡了，我抽你！”

    孙菊冲李氏笑了一个，“娘，漫漫胆子大着呢，一点也没有被我吓到，还冲我翻白眼呢！”

    李氏不相信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漫漫才多大，是你看错了。”

    孙菊顺势看向季漫，只见季漫正用拍着水，玩得可开心了。

    孙菊：难道，是我看错了？

    泡了一个舒服的澡，穿上衣服，重新做回粽子的季漫被孙菊带到了厨房，现在不是煮饭的时候，灶里的火已经被灭了。

    刚烧过水，厨房比外面温暖。

    一个大大的有盖的竹筐被打开了，满满一框的闪着金银光泽的鱼干出现在季漫的面前。

    “吃。”着拿了两根，一根塞到季漫的嘴上，一根，她自己刁着，拿了一个簸箕，然后拉着季漫来到了后院。

    还没有咬，鱼的腥味直冲鼻腔而入，紧接着盐的微咸，减轻了腥味的浓度，看着孙菊吭呲的咬了半根，季漫也偿试的咬着鱼干，结实，磨牙佳品，鱼肉入口一股鱼的独有鲜甜慢慢替代了鱼的腥味，是鱼干的甘香，越嚼，这甘香越浓。

    后院，厨房后面，一个若大排烟管后盖前，一条条蹦紧弯曲的晾晒好的鱼干铺在上面。

    鱼干原来还要这样晒？是保持它的干爽么？

    已经吃完一条鱼干的孙菊，拿出一支长柄的竹夹子，站得远远的，夹了一条鱼干，放上颠了颠，吹了吹，放嘴里咬了一口，脸上出现了个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刁着鱼干，拿着夹子，心的将烟管盖上的鱼干一条一条取下，放在簸箕上，取完了，簸箕放到了旁边的架子上。

    看到季漫站在身后，她推了推季漫，嚼着鱼干的

    嘴上含糊不清的道，“作（坐），这里，七（吃）！”着，将季漫放在了台阶边上，让季漫坐好。

    孙菊刁着鱼干，穿上一件宽大的围裙，咕嘟道，“还是穿围裙吧，这衣服可不能弄脏，去年新做的衣服，这粉色，可好看了。”孙菊是一身八成新的粉色薄棉袄，配粉扎腿裤，衣服上还绣了两朵黄菊。

    自墙角的一个大木桶里取捞出一条银色鱼，大约成人两根指合并宽，比指长一点，放在一块平整的木头案板上，开膛破腹，杀了起来。

    不刮鳞，取了内脏，在旁边的水盆里清洗好，放到一只大碗里。等杀了二十来条，在碗里放了点盐，切了姜丝拌了拌，腌着。

    然后孙菊开始收拾清洁了。

    季漫疑惑起来：这鱼，无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