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嬷嬷慌了，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她又能什么呢？这种法，可不只一次给尚氏听，甚至通过尚氏，让整个孙家知道并认同这一个法。

    以至于久了，孙家上下都觉得孙家第三代还没有男丁，是因为尚氏忙着照顾病了的孙燕。

    孙家上下，都在默认，都在认同这一个事情。

    孙菊的话，撕开了整个孙家或有意或无意间撑起的一个借口，甚至是遮羞布。

    孙家还没有男孙的借口，尚氏还没有生出男丁的遮羞布。

    包嬷嬷知道出问题了，她慌张向着尚氏膝行而去，向着尚氏伸出了双，“夫人，婢子没有那样的意思，真的，没有，婢子可是姐的奶嬷嬷，姐好，婢子才能好。”

    孙德眯眼看着包嬷嬷，包嬷嬷这话没错，孙燕好，她才好，她否定孙燕的存在，能得到什么？不应该的。

    孙杨握紧了拳头，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

    尚氏面向真诚的包嬷嬷缓缓的伸出，要接住了包嬷嬷的

    孙氏感觉到在她身后传来了紧张的气识，回头，看到孙菊紧张的看着前面，看到孙燕嘴抿紧，整个人僵直，季润正揪着她的裙子，无意识的晃动着，目光正担心的看着孙燕，孙氏伸拍了拍季润的脑袋，又拍了拍孙燕的，温声的道，“不怕！”

    得了孙氏的安慰，季润松开了揪着孙氏裙子的，轻声的喊了一句，“娘！”

    季润的声音将孙燕的目光自尚氏那里移向孙氏，嘴微张，吐出了一个字，“怕！”完，哆嗦了一下，低头，将季润的握得更紧了。

    看到这样的孙燕，孙氏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孙氏想到了些东西，看回包嬷嬷，此刻，尚氏正握着包嬷嬷的，包嬷嬷

    正在诉着她与尚氏的旧情，“夫人，婢子自跟着您，从入尚府起就跟着您，陪着夫人长大，婄着夫人出嫁，作为夫人的陪嫁，陪着夫人一起来到孙家，您是知道婢子的，婢子不会害姐的，夫人，您要相信婢子啊！”

    孙氏咳嗽了一声，声音并不大，只将季漫，孙杨，孙德还有一些下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可是正沉醉在旧情之中的包嬷嬷与尚氏并不在其中。

    孙氏尴尬了，可是话又不能不，正想着要不要再咳嗽一声，孙德开口了，“阿兰，有话你就吧！”

    孙德的话打断了包嬷嬷，并将包嬷嬷与尚氏的目光都吸引向了孙氏，孙氏向孙德点了点头，“叔公，我也有一个问题，顺遂她听到姐，虽然漫不是燕燕，可也是孙家的姐，听到姐喊救命，将姐护在身后，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嬷嬷要掌掴顺遂？将顺遂打成那样？”

    大伙的目光全都聚在顺遂的脸上，那红色的印子，在诉着包嬷嬷打得多么的用力。

    顺遂紧张的看向包嬷嬷，她也想知道护着姐的她错在那里？

    包嬷嬷立刻为自己辩解，“她阻止婢子接近姐，不让婢子给姐讲道理，老太爷，老爷，夫人，婢子可没有打姐，请老太爷，老爷，夫人明鉴。”着，向孙德方向拜了下去。

    孙氏看着包嬷嬷，继续道，“顺遂只是拦阻你，你就要这样打她？”

    包嬷嬷看了一眼孙氏，“兰姑奶奶，你是不知道，她敢拦婢子，就是没有将婢子放在眼里，婢子是姐的奶嬷嬷，身份比她高，她得服从婢子，听婢子的教导与管教，她敢拦婢子，就是不服管教，婢子教训她就是必须的。兰姑奶奶，你的规矩也得好好的学学了。”

    态度高高在上，强硬，带着明正言顺，包嬷嬷自豪着。

    孙氏摇头，“规矩？如果是这样的规矩，我想，我还是不要学的好，顺遂听到姐喊救命，将姐护着，她是在护主，嬷嬷你虽然比她高级，但是你追着姐，让姐害怕，你就是以下犯上，阻止高级的你犯上，顺遂没有错，她做得很好。叔公，我这样想应该没错吧？”孙氏问孙德。

    孙德点头，认可。

    包嬷嬷向孙德拜了一下，“那是兰姑奶奶与婢子所学的所认的不一样，刻在婢子骨子里的规矩，告诉婢子，顺遂犯上，婢子教训她是应该的。”

    “哦，按你所，级别低的不能拦级别高的，是不是代表你要伤害燕燕，顺遂都拦不得你？”

    包嬷嬷赶紧道，“婢子没有要伤害姐。”

    “不，你有！你不是在教训顺遂，你是在教训燕燕。你在恐吓燕燕，你在告诉燕燕，不听话，你可以像打顺遂那样打她。我这么，不知道对不对，可是我刚刚就在这样的想法，燕燕知道，她的爷爷，父亲，母亲全都站在你的那一边，认同你的想法，真到了你动打她的那一天，应该是没有人会帮她的吧，所以，她才什么也不敢，甚至不愿意。”

    孙德瞪了眼，眼里写满了不相信，孙杨紧握拳头的指节已经发白了，尚氏微张着嘴，她不愿意相信孙氏的。

    “不，姑奶奶你可不能污蔑婢子！”

    “不，我没有污蔑你，我是一个母亲，我也打孩子，在孩子做错事的时候，但是在平时，我不但不会打她们，甚至其他人打孩子，打架，我是不会让她们看到的，特别是那些没有道理的谩骂与打骂，我娘过，打孩子只是想让孩子记着自己错了，是让孩子不再犯，是防止孩子一错再错，是减少对孩子的伤害。无理由的打骂，就是对孩子的伤害，包嬷嬷，你在燕燕的面前打顺遂，不是在教训顺遂，是

    在让燕燕害怕。”

    孙德，孙杨的脑子里同时出现了两个字：威吓！

    包嬷嬷在威吓孙燕。

    孙氏继续道，“你看没看到，你是没有打燕燕，可是燕燕整个人都在抖，她在怕，没打，却比打了更厉害。你让她处于恐慌不安之中！”孙氏侧身，让大伙的都随着她的动作看向孙燕，大伙看到的是一个害怕中的孙燕。

    孙氏等大伙都看过孙燕，移动了一步，将孙燕挡住了，停了一下，看了孙德，孙杨，尚氏一眼，“被不断的灌输要听话，要守规矩，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叫，还被告诉存在就是挡了弟弟的来临，没有弟弟，将来就不得好，这！”孙氏没有继续往下，她不出口换她，怕也得病。

    一个恐怖的想法，存在，弟弟不能来，将来不得好，她不存在了，弟弟来了，又能怎样，她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