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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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菱则是被气的“哼”的一声站了起来,待要发作,又想起姨母嘱咐过她。

    这样的场合,断不能与别人起明面的冲突,让这些夫人、奶奶们去嘴,只得跺一跺脚,一甩袖子走了。

    众人也都没有理会的。

    吃完下午茶,陆续就有夫人、奶奶告辞了。

    谢长欢在花厅等了半晌,连何之芙都被她爹给叫走了,贺东庭也没派个人来喊她。

    又等了半天,终于有个丫头来,三少爷已经等在大门口了,让谢长欢这就过去。

    知府夫人送谢长欢到二门处,谢长欢又由丫头领着一路出了偏门,见贺东庭骑在马上,正望着远处等她。

    贺东庭是出来后才想起,还有谢长欢。

    待要自己走了,又怕回去老太太他,只能静静等她出来。

    这会儿听见动静,微微侧目一瞥,到觉得眼前恍惚了一下。

    今日谢长欢一改往日的素净,上身是一件古纹双蝶云形衣,配了一件翡翠烟罗绮云裙,在这春日里到似一朵绽开的春花。

    这些也就是一瞬间,他的眼底依旧淡如云烟。

    知道是那日老太太单独嘱咐过谢长欢,今日一早又要去给老太太看过,谢长欢不得不略略精心些。

    早上,来的时候,贺东庭就没正眼打量谢长欢。只是等她进了马车,才骑着马过来了。

    两人没有见上,到了知府别院,也是一个早早下马进前院,一个走了侧门,更没有互相看过一眼。

    这会儿竟是两人出来一天,第一次碰面也算是笑话了。

    贺东庭本想着谢长欢出来,和她交代一声,就骑马先行的。

    这次不知什么鬼使神差的心理,竟陪着马车缓缓前行起来。

    谢长欢出了侧门,见了贺东庭一面,等上了马车却算计起另外一件事来。

    等到了伯府门口,谢长欢怕他又骑着马跑了,急忙让碧容去将他喊住。

    贺东庭没想到谢长欢竟会主动来找自己,勒马停在马车旁边,隔着车帘,低沉的问道:“有事?”

    谢长欢示意南春掀开车帘,尽量把话放平稳了。

    “三少爷,等会儿进了府,能否耽误您点功夫,我有些事需要一下。”

    三少爷?

    贺东庭隔着半开的车帘,默默的看了一眼半明半暗,只露半张脸的谢长欢。

    心里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哪门子称呼,连丫鬟都不这么叫他。

    可他懒得与她计较,听她的意思是这里不能话,便一扯马缰绳走了。

    谢长欢被他弄得有些疑惑,也不知道他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只能悻悻的放下了车帘,准备下车。

    因贺东庭住在东院,早上也是从东院出发的,这次回来进的自然也是东院的府门。

    谢长欢因着天气和暖,并未坐轿,一路穿过前厅,准备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后再回西院。

    谁知,刚转过前厅,就猛然看见一道黑色的人影在连廊下伫立着,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这人可真能神出鬼没。

    谢长欢心里知道是在等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挥挥让丫鬟们先行离开,自己走上前去。

    贺东庭听见脚步声,也不挪动,还是背着,抬着头看远处高大的树木耸立在湛蓝的天空下。

    谢长欢见他这样冷傲,着实不想与他打什么交道。

    可想着今天下午的事情,又不得不试探性的开口。

    “那个,三少爷。”

    又是三少爷!

    “我好像惹了个麻烦。”

    麻烦?

    贺东庭面无表情的转了过来,没有任何情绪的注视着她。

    谢长欢在他的注视下,不得不咽了下口水,把在马车上想了一路的辞,了出来。

    “我做了种擦的膏子送人,被裴家姐看见了,她回去和家里人一,他家人要来和我做生意。”

    然后呢?

    贺东庭依旧面无表情的等着下文。

    谢长欢本是想,先试探一下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结果这贺东庭不但不接话,还冷漠的望着她,很明显不等她自己全部完,他是绝不会一句话的。

    算了,谁让自己有求人家呢。

    谢长欢一摇牙,接着道:“我又不喜欢她,自然不想和她做什么生意,我想你和他家,就只膏子的生意,我做不来,成吗?”

    贺东庭听后,半天没反应,就在谢长欢以为又要黄了的时候,才好不容易听见他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

    “你会做的不少啊?”

    这关注点有点不一样。

    谢长欢抿抿嘴,只得点点头。

    “在娘家捣鼓过。”

    “为什么帮你?”

    “因为,因为,你也不愿意和裴家做生意”

    “理由!”

    “理由?理由就是就是裴家曾打过你矿山的主意”

    “不够!”

    不够?

    “那是还因为因为你那矿山到现在都没动静你要是想与他家做生意,可能就就已经合作了”

    谢长欢越声音越。

    谁知贺东庭听后,竟然一下子蹙起了眉头,吓得谢长欢往后一缩脑袋,寻思完了,哪句话踩点子上了?

    他却不耐烦的侧了侧脸。

    “矿山不动,就是理由?”

    谢长欢唬了一跳,见他不是因为自己话不得当,而是沟通不明确,心这人脾气着实不太好,只得接着道。

    “不动到不是理由呀,是你啊。你要是贪财,放眼临安城,只有裴家合适啊。”

    “你不动,第一这不是明你不贪财吗?第二,那裴家打过你矿山的主意,依照你的那个性子,你自然不肯再与他家做生意的他家有些不仗义。”

    “我人微言轻的,又不想给你惹麻烦,这不是就得麻烦你帮我推却了呀。”

    反正他家上次已经把贺东庭给得罪了,这次裴家要再不给面子,非要把这生意做成,那两家就算结仇了。

    再只要贺东庭肯话,就算裴家知道是伯府的买卖,他们也不会为了这点油脂膏子和伯府结仇的不是。

    贺东庭一边听,一边蹙起的眉头竟渐渐松了开来,低着头瞄了一眼前面的女人。

    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个性子是什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