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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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夫人听了,笑着应了。

    谢长欢看的明白,似乎这吴夫人不太想让侯夫人做媒,正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儿给冲了,自然松了口气。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事儿,很快就传满了整个赴宴的人群。

    谢长欢细细的听了几句,渐渐就明白了过来。

    的是,今儿上朝的时候还好好的。

    下了朝不久,竟然有人直接跪在大殿外面上书弹劾李总司肆意妄为、徇私枉法起来。

    事情的起因就是前段日子与诚顺伯府五爷饮酒而死的那个人,李总司与诚顺伯府的四房有亲,事情未曾查明,就推无罪,私自放人了事。

    这弹劾的事儿本是早朝的事儿,经皇帝也就收了,可他们偏偏不在早朝上,闹到大殿前边。

    太后路过,动了大怒,要人立马去查清楚。

    这才导致李夫人慌里慌张的来与侯夫人求情。

    众所周知,现在的朝廷是定国公与武德候的天下。

    当初平宗皇帝有儿七人。

    大皇子三岁早逝。

    二皇子乃当今太后所出,封为太子,却不想在平宗皇帝薨逝前一年,竟也崩逝了。

    当初太后犹如天坍地陷一般,半年后,以将近五十的年龄,又得一胎,视为奇闻。

    三皇子乃一美人所出。

    四皇子生来患有哑疾,很少露面。

    五皇子就是当今圣上,乃淑妃所出。

    六皇子乃一嫔所出。

    七皇子就是太后强行受孕而来,至今不过刚刚满了三岁。

    当时平宗薨逝后,众人都以为七皇子会是将来的皇帝。

    谁知,遗照打开。

    平宗竟以七皇子年幼,不足以托付江山为由,把皇位传给了五皇子。

    当今圣上一登基,面临的就是定国公掌握大权的局面。

    圣上似乎也无心什么朝政,偏偏就看上了武德候家妹子,欣喜若狂的抬进宫里直接封为了贵妃,从此冠宠六宫。

    自此后,武德候跟着妹子竟也渐渐开始崭露头角,成为朝廷新贵。

    特别上次大败大食后,水涨船高也掌起了天下的兵权。

    而定国公身为朝廷宰相,里握着的是天下文官、言官和另一部分兵权。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是当今圣上的制衡之术。

    这边定国公里有皇七子,可皇七子打从生下了就体弱多病,定国公本身也年龄渐长,就算明白圣上的意图,却也渐渐丢了一部分权力。

    这一次,不用想也是定国公利用打击李总司来牵制武德候势力的扩张。

    要么怎么会就那么“凑巧”的被太后给瞧见呢。

    参加宴会这些夫人都不是傻子,听了前因后果就品出了里面的道道,有些不想掺和在这些权力斗争中,便寻了理由告辞离去。

    这里面就包括谢长欢还有刚才的吴夫人。

    临到二门,吴夫人与谢长欢心照不宣的对看了一眼,笑着别过。

    谢长欢出来时,贺东庭早已等候多时,大体因着前院得信儿早些。

    上了马车,一路无话,直奔伯府而来。

    等回到沁清院,贺东庭见谢长欢换了家常的衣裳,才问道:“没受惊吧?”

    谢长欢摇摇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当到侯夫人也在的时候,见贺东庭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疑惑道。

    “侯爷未去?”

    贺东庭摇摇头。

    谢长欢又想起这次是因着朱氏送的丫鬟有问题,才引出这么多事故来,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贺东庭捏着茶杯,眼神略微有些深沉,可表情却带着一丝放松。

    “这事儿不过是定国公借题发挥罢了,谁会真正关心死的是谁呢?不过,诚顺伯府四房与总司有姻亲我却不知。”

    到这事儿,谢长欢早就听那些赴宴的夫人过几句,此时见他疑惑,便解释了几句。

    “听不是现如今诚顺伯府的四房,是如今诚顺伯的祖父兄弟下面的四房,至于姻亲也不是总司家,是总司一个姑表舅家女儿的儿子,娶了这四房的女儿。”

    对于这么复杂的亲戚关系,谢长欢也还没弄明白,仗着脑子好使能死死记住罢了。

    贺东庭一听,先乐了,嘴角勾勒出的弧度,让他整个脸看起来更加放松。

    “呵,这么深的亲戚关系也能被定国公的人挖到,也算是厉害了。”

    “我,当时诚顺伯府和抓瞎一样的去找过我,要是与总司有关系,何必多次一举呢。原来是这样。”

    谢长欢是第一回听诚顺伯府找过他,可转念一想也对,他就是五城兵马司的人,问问他也是应该。

    可瞧着他的神色,怎么就是不对,心里有些起疑,可到底没有出来。

    贺东庭默默的没有接着下去,里轻轻的摸索着瓷杯的边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打量了谢长欢一眼,轻微的抿了一下嘴唇,嘱咐道。

    “这几日少出门为好。”

    谢长欢没想到第一次出去参加个宴会,就能碰到这样的事儿,自然乖巧的点了点头。

    贺东庭见她如此,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这几日,我也正好休沐,就陪你在家吧。”

    谢长欢刚才还没觉得什么,这突然被他一句话整的有些懵了。

    好好的怎么就休沐了呢?

    再,她要是被他陪着岂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岂不无法轻松自在起来了。

    便眨着眼睛笑道:“也不用,三爷的书房前几日就收拾好了,您得空可以去那看看。”

    这是赶我?

    贺东庭眼皮都不抬,只管冷哼一声。

    “和我在同一个屋檐下,会让你难受?”

    “不是,不是。”

    谢长欢就算有这心也没这胆子承认啊,再她也不知刚才起外面的事儿,两人还挺和谐,怎么一他俩的事儿,这主立马就翻了脸呢。

    贺东庭似乎懒得听她那些解释,一下子站了起来,向西间走去的时候,还不忘扔下一句话来。

    “这院子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没拘着你,是你自己拘着自己罢了。别混赖在我身上。”

    “额”

    谢长欢待要辩解几句,却见那黑色高大的身影早已进了西内间,什么恐怕也听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