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必须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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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羊:“”

    顾念果然还是顾念,大大咧咧眼神还不好。

    亓仲羽站那都忍不住笑了:“是我,四班的亓仲羽。”

    “哦哦哦哦哦哦!!”顾念方才转过弯来,拍大叫,“四班的亓仲羽!我咋这眼熟呢!”

    “欸,不对,恁俩咋一块啦?”

    徐羊无语:“等你的时候碰见的,他来看他班主任。”

    “哦哦哦,蒋老师啊,听蒋老师是身体不大好,人没事吧?”

    “刚做完的术,现在状态还不错。”

    顾念匆匆拍了把亓仲羽的袖子,权当做慰问:“好好好,邪魔退散,新年大吉!”

    又转回头来:“欸?我,羊你是不是胖了?”

    徐羊哭笑不得,但实话,看到现在还如此疯癫却有生命力的顾念,她心中充斥的,全是满满的高兴!

    但,很快,徐羊就高兴不出来了。

    因为她终于发现顾念身后还跟着个男生,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个头高高的,戴副银边眼镜,瞧着挺整洁斯文,正望着她们微笑——里还拎着把红色的暖水壶。

    那暖水壶是顾念的。

    这个男生,徐羊记得贼清楚,他是胥鸿文。

    *

    这个人,真是个化成灰,都叫徐羊忘不掉的所在。

    顾念也发现了徐羊的眼光所到之处,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明明一个女汉子,却露出有些娇羞的颜色来,扯着徐羊的袖子:“哎呀,来来来,给你介绍,这是鸿文,胥鸿文。”

    她偷偷压低声音,“我写信跟你提过的那个。”

    顾念的确给徐羊写信提到过这人:来自省城权城,也是因为高考没有考到心仪的大学,所以选择来安城一中复读——和顾念是同一个复读班,两个人现在还是同桌。

    徐羊忍不住的,撮了一下指。

    她当初那大学念的,整个大一上半学期,都在浑浑噩噩,自己尚且应顾不暇,顾念的来信也只是束之高阁,等之后她被赵屿慢慢提溜着恢复正常状态——那时候的顾念,已经跟胥鸿文你侬我侬的分不开了。

    甚至为了胥鸿文,本来心仪燕京科大的顾念,复读后的高考志愿填报的是和胥鸿文一样的江城理工。

    两个人一起去了江城,又一起在本校念了研究生。

    本来也算是对颇长情的神仙眷侣。

    对,本来。

    而眼下,徐羊恼火的发现,顾念和胥鸿文甚至都已经是郎情妾意的状态了:她记得他俩是明年高考后才公开在一起的。

    没想到,现在就已经进展到能帮忙打开水的地步了?

    看见胥鸿文的存在,令徐羊心情十分的不爽。

    好在顾念还算有良心,接过暖水壶,嘱咐胥鸿文:“我姐妹来了,下午的课可能得去的晚一点,要是有老师问,帮我寻个理由顶一下。”

    胥鸿文领命走了,剩下一个三不靠的亓仲羽。

    他摸着后脑勺:“那啥,你们聊徐羊,咱们再联系?”

    徐羊一门心思都在胥鸿文身上,对亓仲羽表现的十分敷衍,匆匆点了个头就算完。

    亓仲羽都走出去两步了,忍不住人又折回来,赛过来一张纸条:“这是我的呼号,那啥,记得再联系。”

    然后,终于一步三回头的摆走了。

    顾念不怀好意的盯着徐羊里的纸条:“哇,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奸情!”

    徐羊没好气:“滚。你这人,白瞎长一双牛眼,是瞎的!”

    徐羊骂的没错,顾念神经大条头脑简单,认准啥事都是一心一意的。但前提是遇人得淑才行,遇人不淑,受苦的是她自个。

    “干嘛啊,脾气这么大。没关系就没关系呗,反正你是个榆木脑袋,还指望燕京的风水给你开开窍呢,!”

    顾念勾着徐羊的脖子,“现在看来,好像还是个榆木脑袋没开窍啊。”

    徐羊又急又气,偏又抒发不得,只能狠狠拧了那个瞎牛眼一把。

    顾念哈哈大乐:“哎吆哎吆,舒坦舒坦,羊羊美人的痒痒挠,过瘾!”

    *

    这天晚上,徐羊给苏沐打电话。

    她打的是苏沐的呼,然后苏沐再打回来——他听明白徐羊的诉求后,有点惊讶:“你方才的意思是,想搞破坏,拆散掉你朋友和她男朋友?”

    苏沐人就是聪明,话一遍就能明白。

    徐羊:“对!那个男的不好,以后会害了她的!”

    都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能见人心。

    但上一回,顾念和胥鸿文从复读班结识,然后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足足八年抗战——时间有够久了吧?

    胥鸿文甚至在两人研究生毕业前夕,还跟顾念商量,日后两个人一起回到权城就业和定居——那是他的家乡,距离顾念的家乡安城又近,两个人不要留在一线,那样太累。

    还是回到二线的家乡,生活更舒适。

    顾念自然是满口答应,所以毕业校招的时候,首选的都是权城的工作单位,也顺利签了约——但随后胥鸿文却狗屎运砸头,意外拿到了去魔都的ffe。

    胥鸿文在去魔都两个月后,就跟一个魔都本地的姑娘结了婚。

    那个本地姑娘是个独生女,家里是个拆迁户,光她自己名下就坐拥两套房子。然后父母还有三套,日后自然也都是她的。

    是个光靠收房租就能实现财务自由的幸运儿。

    胥鸿文跟顾念提出了分,顾念浑浑噩噩,根本还搞不清状况,被妈妈陪着去了趟魔都之后,终于接受了现实。

    当时徐羊整整陪了顾念两个多月。

    徐羊那时还天真的以为,人虽然会受伤,但只要不是绝症,就总有愈合的那一天。

    但顾念没有愈合,她生性是个天真乐观杂咋呼呼的姑娘,看上去快活极了,但其实最爱钻牛角尖——她开始跑去韩国整容,只要里攒了点钱,就会去整。

    她割了双眼皮,垫了鼻梁,甚至还削了下颌骨。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顶多这世界上再多一张整容脸。

    整容脸顾念得了抑郁症,在她3岁生日那天,从天台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