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您会？”姚杨看了眼没走开的言云天，问得心翼翼，怕一个不好影响了人家夫妻和谐。

    “基本常见的乐器我都会，作曲是因为公司一直不让我发自己写的歌，唱功这个。”原之野想了一下，挑了一个姚杨比较容易理解的法，“以钢琴来，我真声可以到D5(1)，C5可以立得很稳，我从大概六岁开始接受声乐训练的。”

    姚杨虽然不专业，可跟了言云天很多年，也是听得懂的，听到这不禁又往言云天那边望了一眼，才道，“您确定？”

    那表情简直就是在，您要有这实力，还要啥金主啊，自己发展不是更好吗？

    原之野点了点头，“我原本是不算进娱乐圈的。签约前，我已经拿到了茱莉亚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可我……没钱去。”

    这个是真的，叶行在三观偏离前，在声乐方面还真有实力。

    抓了抓头发，原之野不太好意思，“我家里问题比较复杂，所以我必须自己赚够学费。”

    “您……是我知道的那个茱莉亚音乐学院吗？”

    “对啊，学声乐。”原之野不以为意，一提气，张口就来了句‘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边唱把言云天之前给的文件袋开，拿出里面的工作计划，“这个是你做的吧？这里和这里，如果可以，我不想参加。”

    “您有什么算？”姚杨看着被不同颜色标了不少笔记的文件，脑子却还停在原之野刚才唱的《卡门》，这音色也太惊艳了吧……莫非夫人是个隐藏大佬？这个瘦弱的身体怎么发出的音？

    “这个综艺没什么价值，你帮我跟公司一下，我要先发几首歌。”原之野，“既然是做歌手，还是好好唱歌吧。这些节目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这个……是目前大热的综艺，为了知名度，我的建议是您可以参加。”姚杨翻着文件，“这个电视剧客串倒是可以推了，既然您主要向歌手方向发展，就先不要演戏。”

    “可以，”原之野点头，手指点在另一个工作上继续跟姚杨商量。

    话的两人越凑越近，渐渐将言云天抛到了脑后。

    殊不知一代歌坛天王言云天，也在细品刚才原之野那两句美声。他见多识广，觉得还行。

    可看到凑在一起的两人，言云天不满了，这子难道不知道这些通告有多难搞到手吗？还嫌七嫌八。

    “姚杨，你该回家了。”言云天突然出声，在姚杨看过来时，指了指自己的腕表，“我要睡觉了。”

    “这么晚了？”姚杨这才注意到已经过了一个多时，“夫人，那我先把文件带回去，明天我们再具体商量。对了，明天下午的现场，你准备好了吗？”

    不知不觉，姚杨下意识地没有再用敬语。

    “差不多了，我送你下楼。”原之野起身，跟着姚杨往外走，“我们接下来……”

    言云天看着直接开门走了的两人，突然觉得把姚杨派给原之野是个错误，自己好好的手下，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被勾引走了呢？

    原之野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几罐啤酒，刚要放回厨房，言云天卧室的门开了。

    “您还没睡？”原之野提了提购物袋，“喝酒吗？”

    “我保护嗓子，”言云天双臂抱着，看着原之野就这么进了厨房，等出来时，手里端着装满啤酒的玻璃杯。

    “晚安，”原之野直接往自己卧室走，半路被言云天叫住，“你的那些，真的都会？”

    原之野微笑，笃定道，“言先生，我可是专业音乐学院的学生，这些都是基础。”

    “那你……为什么？”言云天提示，希望原之野懂自己的意思。

    原之野脸上有点烫，硬着头皮道，“那可能是因为你太帅了吧，晚安！”

    着，直接冲进了卧室，砰一声关了门。

    原之野拍了拍自己的脸，心想自己一把年纪，怎么处理不好这种事呢？还是喝温啤酒冷静下……

    这一晚言云天没有再扰原之野，他睡得很好。

    一直到中午才醒来，原之野洗漱完，换了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套了件灰色的厚棉衬衣，就要出门。

    刚出卧室，就看见言云天坐在沙发上看比赛，原之野不得不招呼，“早啊，言先生。”

    “十一点了，”言云天脸色不太好，“你去哪儿？”

    “我去工作啊，姚杨十一点来接我，”原之野着就要换鞋出门。

    言云天手里的咖啡杯重重放在茶几上，“那我怎么办？”

    原之野被吓得一哆嗦，弯着腰系鞋带的姿势，就这么抬起头，不太优雅，“我帮您叫外卖？”

    这人不会连早餐都没吃吧？

    ‘咕咕……’

    言云天脸色更难看了，电视刚才已经暂停，肚子叫的声音将室内气氛弄得十分尴尬。

    “我现在帮您叫餐，言先生想吃什么？”原之野低头，手机光映照出的少年感十足的面孔，嘴角有可疑的幅度。

    “清淡，”言云天注意到了原之野的表情，没好气地，“日料，两人份。”

    “……好，”原之野嘴角回归原位，这人，点个外卖要这么贵的吗？还要两人份，这么饿？

    原之野学习能力很强，昨天操作过一遍的软件，今天就很顺利，付完款后抬起头，道，“好了。”

    “嗯，你走吧，”言云天这是要表明自己并没有算跟原之野一起吃饭。

    刚好姚杨的微信发过来，原之野了声再见，就出门了。

    姚杨载着原之野，在公司附近吃了个简餐，两人便急匆匆进了公司。

    原之野这还是第一次来叶行的经纪公司，环境嘛……果然十分穷酸。商住楼，一层一共三家公司，这家占地面积最。

    刚进门，就看见一个黑长直姑娘穿着少女漫里同款学生制服，翘着二郎腿十分高调地跟人视频聊天。内容大概是‘这公司真无聊’、‘哪个哪个老头好油腻，一点都没有总裁范儿’、‘到现在都没有工作，这公司没有大明星’……之类的。

    姚杨看了原之野一眼，似乎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找出路了，就这种地方，才华实力都只能喂狗。

    就好比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人物，一辈子努力，却都是给资本家工。

    “叶来啦？”刚走进办公区，透明单间里伸出个地中海，笑眯眯地跟原之野招呼。

    原之野和姚杨两人都明白了，这就是视频妹子口里的油腻老头。

    “总监，”寄人篱下，原之野还是笑着了招呼，走进办公室，坐进漆黑的一看就是假皮的沙发。

    “我下午有个现场，公司这边有人跟吗？”

    【作者有话：（1）这个D5，在男歌手（美声）真（混）声里基本是顶级变态的存在了，连帕瓦罗蒂爸爸唱的时候都偏假；

    帕瓦罗蒂爸爸最高听过F5（假声，用软件测出来的，没有官方依据），C5不能夸，夸就是highc之王。

    ……这里虚构一下，是个伏笔（不懂就当老原牛X就行，我资料也不是很足，心虚.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