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与生命，面对这样的单选题，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前者，唯独少数情种，不过那些都是少数，稀少到不能再稀少。

    傅湛觉得这没什么，毕竟在他看来，为了别人不顾生命，是很蠢的一件事，可转念一想，安德鲁元帅是被抛弃的那个，他兴奋了。

    “不，你做的很对，没有人比自己的生命更高，不管是谁。”他着蛊惑的话，佯装着安慰，一边还揉了揉她的脑袋。

    唐茶此刻被安置在轮椅上，她呆呆地看着前方，黯淡的眼神死气沉沉，毫无波澜，直到傅湛的手伸过来，她的眼睛像是恢复了一点神采，微微闪动了一下，接着水雾沁了出来。

    她的情绪到了零界点，捂着脸，眼泪浸湿了脸，她的哭不是大声嚎叫，无声无息，像个被人抛弃的可怜一样。

    “真的……不可耻吗？”

    这段时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与他好好话，从前不是冷嘲热讽，便是直接无视。

    傅湛发现了这一点，眼中的笑意加深了，他轻柔地将她捂在脸上的手拿下来，又温柔拭去那些泪水，最后见她呆呆地，没忍住，在她脸颊上留下了极轻的一个吻。

    “不可耻，人应该要学会先爱自己，然后才能学会爱别人。”

    傅湛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在他看来，爱自己就足够了，至于爱别人，他的感情可没那么廉价。

    “乖，这不算什么，只能你与安德鲁，有缘无分。”他像个温柔又多情地伴侣，为了与唐茶四目相对，他还蹲在她的面前，好看的桃花眼里似是泛着细碎地星光，体贴又暖心，“回去以后睡一觉，睡醒了，这件事就翻篇了。”

    唐茶愣愣地望着他，这一刻，清澈的水眸里只剩下了傅湛的身影。

    傅湛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他觉得离他成功，又近了一步。

    瞧，姑娘都呆住了。

    “所以，我能跟你成为朋友吗？”他换了个方式，不再是一开始的强势，改为怀柔政策，“之前了很多过分的话，你能原谅我吗？我的身边从未有真正的朋友，他们每次都是冲着我的钱而来，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用那种方式对待别人。不过我现在发现，你跟他们不一样。”

    唐茶听到这，忍不住与系统感叹了一句。

    “儿子，听听，这就是男人的嘴。”

    188顺势认同地点头，“骗人的鬼。”

    唐茶忍着内心的疯狂吐槽，这种鬼话，偏偏涉世未深的姑娘也就算了，骗她？下辈子吧。

    “我……我不知道。”她没有马上同意，不过也很明显，她松动了。

    唐茶垂着眼，依旧苍白的脸有种病弱破碎感，特别是眼中浓郁到几乎无法散开的悲伤，让人心痒难耐。

    “没关系。”傅湛道，“我可以等。”

    “可是……”她紧张的抓着身上的裙子，纤细瓷白的手在阳光下泛着荧光，这是一双非常适合拿在手里把玩的手。

    傅湛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然后，他听到她声道：“你不是一个月吗？我陪你一个月，你就让我离开，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