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大怪谈录】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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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看错,这是试阅!这是试阅!孩子们一定想问,为什么还没完结朕就发了试阅呢。因为……啊,朕!卡!文!了!另外还是要的,S大的设定比起A大会恐怖些许,虽然同系列,但是风格可能会有突破哟~】

    窗外夜色渐浓,叶谦零心中暗叫不好!腿上的伤口仍在流血并未止住,随着鲜血的流出,逐渐带走的是他的体力,眼前的景物也渐渐变得模煳起来。

    在这栋废弃的仓库里,静的几乎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唿吸声,伴随着每一次的心脏的律动,他的神经就更加紧绷一分。该死!它究竟在哪?!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这个时候不能分心,更不能慌乱。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得死死的,这种强大的压迫感,让叶谦零觉得十分压抑。身体越来越乏力,他开始重心不稳,勉强的用一只手撑着膝盖半弯着身体,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可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继续照这样的失血量,他恐怕就真要没命了。自从它伤了自己之后,已经过去近五分钟的时间了,它再没有任何行动,可是叶谦零知道,它还在,并且随时可能发动下一次的攻击。所以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脚上的伤口,也没办法处理。它似乎很享受看他流血的过程,和这种死亡将近的感觉……

    这时,一阵急切唿喊破了平静的僵局,“谦零!谦零!你在哪?!听到回答我!”

    听到远处传来的唿喊声,叶谦零松了一口气。周围的压迫感一瞬间减轻了不少。它走了……

    身体的负荷到了极致,他半跪了下去。这时来人开了仓库的大门,朝他焦急的跑了过来。“谦零!”空气中的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让他唿吸一滞,透过他开启大门时洒进仓库的一缕清冷月光,他看到了仓库中间半跪着的叶谦零。他急忙过来扶住跪在地上的叶谦零,眉头就那么不经意的死死皱了起来,只觉得他腿上的伤口分外扎眼“你不要命了?!”骂归骂,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快速的脱掉自己的外套,替叶谦零绑在腿上固定,他的动作很熟练,像是常常替人包扎。

    叶谦零很少看见他生气的样子,像现在这样横眉怒目的冲着自己吼的他,从来都是最温暖的,因为,这是他关心自己的方式。想着想着,叶谦零突然看着他笑出声来。

    “你还笑?叶谦零,你是不是嫌命长,这个也是能随便放在家里的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晶莹的玉,恨不得直接甩在叶谦零的脸上。可惜动作一顿,他却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把玉坠好好地系在了叶谦零的脖子上。

    叶谦零却是笑得更欢了,仿佛身体都没有那么疲乏了,流血过多的事也好像忘记了一样。“呵~哥,我没事,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着,叶谦零闭上了双眼,心底的后半句话,却放在了心里。不管我在哪,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其实叶谦零的声音里是透着虚弱的,在他看来,那绝不是一句安慰人的话。他特别讨厌死这个字,特别是,从叶谦零嘴里出来。闷声没有言语,他扶起了自己的弟弟。流了这么多血,只是简单的包扎是不行的,必须去医院。

    【夙芊流仙志之夜宴青丘】章一部分

    中秋快乐!!五千字的试阅你怕不怕!下面是朕正常的风格!我没抽!真的!

    【序】

    “我从未想过,竟有这样一日。我亓官夜,哪怕是肯舍弃尊严,却也不能再回护她一刻……寂,你看,起风了……”

    那日,在夙芊流仙城的至高点,他凝望着,青丘之国的方向……身后的人微微启唇却寂然无声。目光,留在那个背影上,心底柔软的地方丝丝生疼。或许,这是唯一一次罂泽寂觉得亓官夜离他很远,远到,再也无法与之并肩;远到,再也无法分担他的伤痛……

    如今,他锦衣华服,地位尊崇。万里山河如旧,唯故人不在。方知,太平心愿,终难达成。

    有的人,有的事,停留在那一刻,就将不在前行。

    而这个故事,却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起了。那时他们,却都不是这般的模样。

    ……

    【章一部分】

    长安,咤紫嫣红繁华的象征。

    于闹市之中,一家名为洛神居的茶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伙计们忙里忙外片刻不得空闲。不同于外间的繁忙嘈杂景象,内室里,一名白衣男子正依卧在躺椅上自得的合衣浅眠。看似寻常之下,细观屋内却不难发现一丝怪异。外间十分嘈杂,而这仅仅隔了一个竹帘的内室却安静的很。嘈杂之声并未传进来,或者根本传不进来。只因,屋内浅眠的男子并非人族。

    他,复姓亓官,单名一个夜字。狐族王室,亓官家的第二子,修行千年的妖狐。(亓同棋音)

    细看亓官夜,一袭白衣恍若遗世,一头青丝如瀑,倾泻于身侧,不似妖,倒有几分似仙,面容少有狐族之人娇媚之色,更多的却是生为男子俊朗阳刚之气。

    午后的空气中泛着一丝水汽,早前下过雨,此刻日头升起,蒸起潮湿的空气,显得有些许的闷热。

    浅眠的亓官夜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他额上泛起一层密密的汗珠,双手也紧握着手中的折扇,修眉紧蹙,并伴随着微颤。只见,他身形一颤,双目勐然睁开。恍惚间量了一阵屋内的陈设,却仿佛长舒一气,他扶着额角,平复着适才有些急促的唿吸。迷茫间,竟呢喃出声“是……梦吗?”

    只是,妖少有入梦的时候,这妖族的梦,却并非寻常,多少都透着几分预知的味道。他心中生出些烦闷,因为适才的梦里……“寂……”近几日来,他总是噩梦不断,总是看见自己满身鲜血的样子……还有,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

    他刚从妖界回到洛神居不久,按理来,夙芊流仙城那边应当无事,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夙芊流仙城,狐族于妖界的皇城,也是亓官夜的家。

    思索着,他伸手探了探,欲取手边桌上的茶壶,怎料,提起茶壶,却没有一滴水,本就心中烦躁的他顿时是气不一处来。扬手一挥,撤掉了屋内设下的结界,冲着室外便喊了两声,“无名!无名!”。这时,外间里茶客们闲聊侃谈的声音传来,内间里倒也嘈杂起来。

    这间与外厅相连的内室倒不是亓官夜的居室,而是他闲暇憩的茶室,屋内琳琅满目摆放的是各式各样的茶杯茶盏,屋室中央便放着一张木桌,桌旁就是他憩时的这张躺椅了。透过西侧窗,便能看到洛神居的内院,院中有一个养着锦鲤的池塘,种满了荷花。院子的西北两侧,分别是亓官夜与伙计们的住处。

    此时的伙计无名,正忙着店里的生意。通常午后,洛神居的生意总是不错的,作为老板重用的管事伙计,无名更是片刻也停不下来。好家伙,洛神居外间上下两层加起来,百余张桌椅可是绝对有的。

    天知道自家那难伺候的老板这时候又是怎么了!无名心里抱怨着,嘴上却还得答应着,“哎!老板!我就来!”

    虽这老板人是难伺候了些,可是无名不否认,自己倒是很喜欢老板。也是奇怪,明知那人是妖,却怎么就没把自己给吓走呢?想着想着,无名不由得笑起来。落在旁人眼中,那孩子脸上的笑容还真不知道该用憨厚形容,还是傻呵呵形容来得好。

    无名放下手中的茶盘,正想往内室去。一只手突然地横拦在了他面前。无名愣怔了一下,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凌厉的眸子。不过看习惯了那人带着几分肃杀味道的眼神,无名倒是没有被吓到。“弈?你……”

    “你招唿客人,我去。”言罢,弈便往内室去了。

    无名看着弈,心,这还真是怪了,刮的什么风?他要去伺候老板?

    无名还在愣神,弈却已经撩开门上的竹帘进去了。

    ……

    屋内的人看到进来的是弈,突然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哟~怎么是你啊。无名呢?”

    弈闻言移开了目光,有点不自然的看向了窗外。窗外池塘里的荷花已经谢了,不知不觉夏季已逝。“店里正是忙的时候,无名走不开。你有什么事。”弈的表情有些尴尬,死活不愿意对上亓官夜那双笑意盈盈弯弯的眸子。

    “呵,可不敢劳您大驾啊。不过是水干了,本少自己动手则罢。”着亓官夜撩起桌上的空茶壶在弈眼前晃了晃,多少让人觉得这人的表情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随后亓官夜站了起来,一袭白衣,青丝如瀑而下,本是周身透着些仙气的他,眸中却藏不住那淡淡狡黠。还真是……狐啊,这便是这一刻给弈的感觉。不过弈倒是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分神,对答道“你是老板,我是伙计,谈何不敢?”

    亓官夜好笑的抿了抿嘴,有趣的瞧着他。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挑了挑眉,“就凭……嗯……呵~你是道长,我是妖。”妖这一字从他口中跃出,稀松平常。看来,这人倒是半点也不厌恶自己这身份,反是有些为此骄傲的味道。

    “亓官夜!”听了男子的话,弈莫名的气急,一转头,怒目就瞪了过去。

    亓官夜非但不恼,反而有些得逞般的轻笑出声,提留着茶壶一边往外走一边。“得!住住,本少不了就是,别老是连名带姓的叫我。怎么,我也是你老板。”正巧完这话,伸手一撩,掀开了门帘就进了店中。

    弈看着男子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想,这不把你当老板的时候,你倒是当上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总觉有些讽刺。依旧是五指三骨节,与人无异,而本身的身份,却已不是人类了。竹帘还在晃动,就好似他的内心一样从未平静。只剩嘴里喃喃,“道长?……呵,如今,不过半妖而已……不妖不人……却不敢,再有异议……”

    亓官夜是知道弈的心思的。或许那日将此人变作半妖,是他错了吧……然而,却没有别的办法保住他的性命。亓官家对不起他,所以,他倒是不介意养着这个人。只是希望,若是有一天,他可以从半妖的阴影中走出来,倒是一件好事了。

    “哎老板?您怎么出来了?”听着门帘晃动的声音,一抬眼,正忙碌的无名便看见了从屋里走出来的亓官夜。注意到他手中的茶壶,心下有些奇怪,看来是没水了吧!可是……怎么老板亲自拿出来了?

    亓官夜心下了然无名的意思,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什么也没有多。

    眼见着老板倒了水,又进屋去了,不多久弈走了出来。无名顿时觉得看来老板就只会欺负自己!明明他也是可以自己做的嘛!干嘛老是使唤自己!怎么就不使唤使唤弈!无名越想越觉得不公平,气鼓鼓的嘟着个包子脸,板着脸就给客人上了盘茶点。这桌的客人是熟客,非但没有计较,反是偷偷的看着无名乐呵了半天。

    弈看了看无名,又看了看身后的内室,心中一阵无奈。心,这家店怎么老板伙计都是些孩子,任性得紧。而这个地方,这些人,恐怕便是他后半生唯一的依靠吧。

    回到内室的亓官夜放下手中的水壶,有些恍神。还是无法不去想适才的梦,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亓官绫在病榻上的话还回响在耳边。一百年的约定,自己真的可以任性那么久吗?或许有一天,始终是要回到那个地方的吧。那座,名为夙芊流仙的城……

    恍惚间,夕阳西下,洛神居的大门也紧闭了。

    与此同时,对面客栈一间窗户正对洛神居的客房里,有人伸手推开了窗,吱呀一声清脆入耳。一男子从屋内探出头来,一头长发披在肩上,眉间带着秀气,面容好比女子,是俊美,毫不为过,甚至,还有几分妖媚的味道。透过窗户,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大门紧闭的洛神居,嘴角不住地上扬了一番。眼神,好似看到了猎物的鹰。他看得出神,却不知一家大门紧闭的茶馆,到底有什么值得看的。

    直到屋里传来一个凌厉的女音冷漠如寒风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的唤了他的名字“沙华。”他才慢悠悠的回头,轻笑了一下,眉间竟散发出一丝宠溺的味道。一伸手,他便合上了客栈窗户。仿佛刚才这扇窗户从未开过过一样。

    ……

    “谁?!”

    入夜时分,弈刚吹熄了烛台准备休息,就注意到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除了出声喝问,脚下也没停着,一个箭步追了出去。可是没追两步前方的黑影就消失了。弈曾是修道之人,自然也是辨识得了妖气的。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前方那人身上的妖气。难道……

    就在他算继续寻人的时候,一个一袭白衣的人落到了他身侧。弈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来得倒快。”

    “人呢?”这个身着白衣的人,自然便是亓官夜了。在他的地盘上,什么妖怪这么不长眼的闯进来?目的为何?

    “追丢了。”

    弈据实相告,亓官夜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弈啊弈,妄你收妖多年,就这么让他给逃了?可有看清往什么方向跑的?”

    “……未曾。”心有不甘,却仿佛习惯了亓官夜不时的调笑,弈低了低头,言道。

    突然间收起了笑,亓官夜微微思索了一阵,方道“明日,洛神居歇业。其他人就各自回家歇息吧,你和无名,随我去城郊。”

    城郊?弈有些不解,却也不想多问。就算是有妖闯入洛神居,亓官夜的反应是否有些激烈了,居然需要关门吗?本以为,这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是,有什么事,他有所顾忌呢?

    “本少不是怕。只不过……近来诸事繁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亓官夜明眸微微眯起,勾勒出一个的笑,笑意中透着一丝似有似无烦忧。然则,面对弈,亓官夜却未曾出后半句话,”能避之,则避吧。”就怕有的事,是避无可避。只但愿,梦中之事,不会成真才好。那种隐隐留在心中的不祥预感,让亓官夜有些不舒服。

    被看透了心思,弈并没有意外。毕竟对方是只狡猾多思的狐狸。没了言语,两人各自回屋休息,却是各怀各的心思。

    ……

    次日天明

    无名遣了洛神居的伙计们悉数回家休息,解释缘由时只是老板想要外出踏青,也给大家放个假。对于自家那脾性怪异的老板三天两头生出事端什么的,洛神居的伙计们倒也见怪不怪了。这有假可放自然是好的,无人有异议,悉数拾到拾到便散了。发走了人,无名长舒一气,总算能和主子交差了,也好哪些人没有细问缘由,否则他该怎么解释?

    此时的亓官夜坐在院中的池塘边,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一人对弈,身侧却明明还有一人。弈站在他身旁,却也是一言不发。

    “若白子落于此处,黑子便输了。可我不想他输……”

    亓官夜的话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弈低头看了看他,有望向棋局,不动声色的取出一枚白子,落在了旁处。

    “呵~”一声轻笑回应了弈适才的举动。

    “我四岁那年,爷爷曾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你作何解?”

    “我?我……呵,掀翻了这棋盘。”

    弈有些惊讶,他对亓官夜的印象是骄傲,蓄意的谦和,却不想,这人骨子里还有桀骜与轻狂。

    “时至今日,每每回想起那日的情形,我就觉得后悔。我想我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爷爷当时那种复杂、难过、又带着期许的眼神。”言罢,他扬手一挥,桌上便空无一物。“走吧,这里不安全了。”

    “你是不是知道昨夜来的是什么人?”弈觉得有些不对劲,亓官夜的情绪这几日有点奇怪。

    亓官夜浅浅的一笑,并未言语。

    “于你而言,我不值得信任?”此话出口,弈都愣了。这不像他的性格,他以前从不追问,也从未对什么人这样上心。

    “不,并非我不言,而是无从起。妖比人要更早记事,自我有记忆以来,早就数不清有多少人想要取我性命,有的人最后我能知道他是谁,有的人至死我也不知道他受命于谁。更多的时候,他们是谁,谁派来的,统统不重要。我需要做的就是一如既往,带着这样的与人疏离却要谦和的笑容活下去,即可。”完这些,亓官夜的眸子有些黯淡,他望着自家的院子,似有些出神。原以为,人界,会是最后的净土呢。原来,洛神居……也不是吗?缓缓闭上眸子,心中却隐隐闪过一些想要改变和反抗的念头。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弈读不懂他眼中的东西,只是觉得,或许眼前的人,比他想象中……还要落寞。弈皱起了眉,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词语。他……不应该是个拥有了很多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