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正文完结 我喜欢你很久很……
50. 正文完结【晋江独发】 我喜欢你很久很……
50
新年一过, 赵淮归就马不停蹄来到季家,美名其曰来看岳父岳母,实际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把人女儿给虏走。
早上九点, 季辞还在赖床。
赵淮归放轻脚步,来到季辞的卧室门前,绅士地敲了敲门。
“辞辞?”
“季辞, 是我。”
敲了三声,没人应。
赵淮归压下门把手,开门的瞬间,闻到了拂面而来的温暖甜香。
女孩的卧室很昏暧,厚实的窗帘挡住了几乎所有的日光, 整个空间犹如漆黑的夜幕,仅有的光源来自床头还没熄灭的香薰蜡烛灯。
柔柔的火光映在季辞恬静的睡颜, 看样子睡得还挺香, 丝毫没有察觉到领地已经闯入了侵略者。
赵淮归走上前, 站在床边, 想着该怎么把这只懒猪叫醒。
此时, 季辞的睫毛颤动一瞬, 像低飞的蜻蜓轻点在湖面, 漾出的涟漪,很快,湖面恢复平静。
赵淮归眯了瞬眼, 唇角勾了勾。
装睡?
演技还不错。
他假装没看见, 兀自坐在床边,手指划过女孩细腻的皮肤,惹得她呼吸紊乱了节拍。
若这是一首钢琴曲,那刚才, 她已经不心弹错一个音符了。
“还不起来?”赵淮归看着她,烛火的明光折入他漆黑锐利的眼瞳。
清沉的嗓低低滑入季辞的耳道,充满了不具象的诱惑,害得她躲在被窝里的身体颤了颤。
可季辞选择继续装睡。
她算试试这男人能有多大的耐心。
卧室里重新恢复寂静,安静的空间把感官变得更加敏锐,静静听,能听到女孩并不均匀的呼吸声。
赵淮归在心底冷哼一声。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边自言自语:“啧。这么好拍黑照的机会,不能错过了。”
拍黑照?
靠!这男人够狠!
她现在没洗脸没化妆!睡了一晚脸肯定是浮肿的!
季辞立刻睁开了眼睛。
顿时,眼前出现一张无限放大的帅脸,男人墨色的瞳孔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啊!妖怪啊!!”
即使早就知道赵淮归偷溜了进来,她还是不免吓了一跳。
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
女孩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有人拿着一把梳子在耳边刮着梳齿。
妖怪?
呵呵。
怕是危急之下,不心暴露了心声。
赵淮归立刻俯身,虎口摁住她羸弱的肩头,不由分地吻了上去。强势的气息钻入唇齿,是吻,倒不如是咬。
女孩口中还残留着花的香气,估摸着是早上起来过一次,用了漱口水。
“宝宝好香。”喃喃的低音伴随着灼热的氧气,喷洒在她的皮肤上,他捧着她的脸,不停地亲着。
“唔....再亲最后三分钟。”
完,他又封住了她所有话的可能。
季辞一双眼睛迷离又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一大早被迫壮烈牺牲.....
是春天要来了吗?
.......
三十分钟过后。
男人这才从被窝里冒出来,稍稍直起身子,双臂撑在季辞两侧,混重的双眸依旧紧紧地咬住已经逃不掉的猎物。
本来微微干燥的双唇,此刻全是晶莹的水光,见女孩失魂落魄的呆鹅样,他轻轻笑了笑。
季辞的脸颊烧红一片,她咬住下唇,慌乱地哭了起来。
太羞耻了。
呜呜呜呜.....
这是在她家啊.....
赵淮归越看越觉得她太可爱了,怎么连哭都哭得这么可爱?
不止眼睛爱哭......
他滚了滚喉结,镇定自若道:“怎么上下都爱哭。”
季辞含羞带怯的眼睛瞪了他一下。
双腿又颤了好久,被她强力压下去,这才变得安分。
她抬起酸软无力的脚,踢了他一下,“你快起来。”
“宝宝,用完就扔不是个好习惯。”
这什么人啊,季辞又呜呜哭个不停,声音得跟蚊子嗡似的,“这是我家。”
“什么?”
“这是我家!”
她加重音量,强调。
赵淮归深吸气,过了会,这才慢慢从床上起来。
是的,这是她家。
还是不能太过火。
所以,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她拐去他的家。
不,是他们共同的家。
赵淮归一掌掴在那一团拢起的被窝上,“快起床,把东西收拾一下。”
季辞还处在茫然状态,“啊?收拾东西?”
赵淮归已经起身,他面如表情地整理着凌乱的衬衫,吐出两个字:“搬家。”
-
搬家。
季辞倏然一下就清醒了。她把这个事抛在脑后了。
赵淮归三天前跟她过,这几天忙完后就把她接到他常住的公寓。
“我爸妈同意了?”季辞翻身下床,接过男人递来的厚睡袍。
赵淮归:“他们看上去很高兴。”
一针见血。
季辞冷笑。
可不是很高兴吗?她一走,那两人就是天高海阔任鱼跃。如今家里的财务状况大好,两个败家的过着比之前更舒服的生活。
苏女士成日里约一群塑料姐妹,不是喝下午茶拍照卡,就是全世界各地买买买。
季盛澜在公司里挂了个闲职,戒了赌博之后搞起了高端私人茶室,三天两头往茶室里跑,和一帮朋友喝茶搓麻将,还担任了城里茶叶鉴赏协会的名誉主席,偶尔出席一些宴会酒局,日子过的清闲自在。
茶室开业那天,赵淮归去捧了场。
成为店里第一个还没有消费就充卡七位数的贵客。
“季辞,你不用带那么多东西。”赵淮归站在衣帽间里,镇定地看着女孩拖出来五个大箱子,疯狂地往里面塞衣服。
“那怎么行,作为哥哥的女人,我必须每天美美的。”
话间,两个箱子塞满了。
“哎呀,你让一边去,别拦我路。”季辞在衣帽间里来回跑,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杵在过道里,实在是惹人嫌。
赵淮归嘴角一僵,自动退了两步。
“鞋不用带那么多。”看着女孩从鞋架上挑选了二十多双鞋,赵淮归没忍住,还是插了一嘴。
季辞回头,瞪他,“那怎么行,不同的衣服要搭配不同的鞋啊。”
“那为什么你连拖鞋都要带三双?”
“......呃.....”季辞眼睛转一圈,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奇怪的问题。
还不是每一双都好看,她都想带过去嘛。
直到女孩连刷牙的杯子都往箱子里塞,赵淮归彻底忍不了了。
他无奈地握住女孩的肩膀,认真:“季辞,我那儿不是穷乡僻壤。”
“犯不着你连吹风机,刷牙杯,哦,还有避y套都要带。”
“.........”
呀呀呀!
这男人的眼睛怎么这么尖呀!
季辞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
-
到了赵淮归常住的公寓,季辞才知道是她格局太了。
她来之前自动带入了时下流行的那种单身宅男公寓,可到了区,她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公寓,这分明是比别墅还豪华的江景大平层。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房价一度飙升至二十万一平,主亮点是一层一户。
赵淮归选的这套地理位置上佳,顶楼,正对着江面,城内最繁华的风光尽收眼底。室内是中式风格,融合了华丽的法式元素,有一种误入宫殿的感觉。
季辞看了一圈,啧了声:“哇,哥哥,你太会享受了,为什么不早点带我来住!”
女孩理直气壮地指出他的错误。
赵淮归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回。
因为他也想问问愚蠢的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她带来一起住?
“有别的女人来过吗?”
“赵千初。我妈。没了。”
季辞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目光被一片梦幻的景象所吸引,嵌入式鱼缸,整整占了一面墙。
鱼缸里养着各色各样的水母。
“是水母!好漂亮啊。”季辞趴在玻璃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光怪陆离的美景,大眼睛里倒映着柔柔的蓝光,像洒上一把月光。
“喜欢吗?”赵淮归没兴趣看水母,一直看着她。
鱼缸是上个星期才弄好的,敲掉了他一整面墙,水母则是托人去国外海洋馆里买回来的。
为了这面鱼缸墙,他住了半个月的酒店。
“喜欢!”季辞朗声道。
“太喜欢了!我可以看一晚上。”
怕他感受不到,她又加重语气,强调一遍。
赵淮归强压住心底的愉悦,嗤了声:“没出息。”
季辞在心里哼了声,开始付诸实践,她像壁虎一样紧紧贴在玻璃上,开始一本正经地数水母有多少个。
“一二三四.....十七十八.....”
“........”
艹!
等她数完,天都要黑了!没完没了了!
赵淮归不耐烦地将人从玻璃上扒了下来,把她抱在怀里,穿过走廊,走到主卧后的一扇推拉门前。
把人放了下来。
“这位哥哥,你有点暴力!”季辞嘟囔着,揉着手腕。
赵淮归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的头顶,“自己开看。”
季辞哼了声,这男人在自己的地盘就这么拽?
她看了眼紧闭的推拉门,浑不在意的用手滑开。
抬眼,她被震撼了。
“.......”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衣帽间。塞满了各大牌子的新款,包包,鞋子,衣服应有尽有。
还有那一排排珠宝展架.....
季辞强烈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卖珠宝的?
季辞怔了怔,这才知道为什么赵淮归不让她带那么多东西过来,原来他把一切都备下了。
这男人肯定是蓄谋已久。
季辞张着嘴巴,讷讷地走进金碧辉煌的藏宝阁,忽然,她视线一凛。
看到了摆在中央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漂亮的玻璃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各色各样的盒子......
“??那是什么?”季辞呆若木鸡地看着赵淮归。
赵淮归平静开口:“所以我了你不用带。”
“你想要多少都有。用完再买。”
用完?你还想用完?
“那么多!要用多久才能用完!你这个禽兽!”季辞握着拳头,冲他怒吼。
赵淮归思考了一瞬,语气淡然:“一天多用几个,就用完了。”
“?”
季辞鄙夷地看着他,声嘀咕:“也不怕肾虚。”
赵淮归冷笑,话语很狂:“就怕在那之前,你已经半死不活了。”
“.......?”
-
之后,赵淮归去了客厅办公,季辞一个人泡在衣帽间,欣赏她的新宝贝们。
室内亮着探照灯,光线柔和,珠宝在灯光下更加的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她选了一条橄榄绿色的礼服换上,又搭配了一条钻石项链,丝绸的裙摆下是层层堆叠的细纱,露背的设计让她翩翩欲飞的蝴蝶骨清晰地探在外。
她的手从中央珠宝台划过,忽然,目光被角落里放着的一个古朴盒子所吸引。
檀木盒。
沉敛,低调的美。
在各色璀璨的宝石里,是那么不起眼,同样,又是那么的惹眼。
季辞心翼翼地滑开柜门,手探进去,把盒子拿了出来。
难道,最贵重的东西都是放在最神秘的盒子里吗?
是.....戒指?
蓦地,她想到了什么,心突突一跳。
很快,她消了这个想法。
手指颤抖地开檀木盒的搭扣,清脆的声音破开沉寂的空气。
盒子弹开了。
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银色的面具。
精美的工艺,独特的款式,面具的额角处雕着一只纷飞的蝴蝶。
是比戒指更让她震撼的东西。
是那个男人最后的秘密。
季辞的手一抖,差一点把盒子摔在了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秘密”。
这是她的东西。
她记的很清楚,这是四年前,在伦敦读书时,她在学校附近的商店里买到的面具。
为什么会在这?
思绪陡然间坠入回忆的长河。
那日,她被姐妹拉着去了一场化妆舞会。她一连看了三家礼品店,都没有找到心仪的面具,最后是在一家极其不起眼的商店里,淘到了这只银色面具。
在那空无一人的华丽大厅,月光晕染着彩绘玻璃,昏暗的壁灯点亮了半截旋转楼梯。
有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复古西装,黑色的面具遮挡了大半的五官。
整个人隐匿在浓郁深重的阴翳中,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季辞的大脑空落了,有万千心绪凝在心口,不出是什么感觉。
那晚的人是他吗?她撞到的男人。
是他吧。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身后传来一道低冽的男声。
“辞辞。你在看什么?”
季辞慌乱地回过头,下意识把檀木盒藏在身后。
清亮的灯光下,女孩的眼角似乎有泪水,赵淮归心里慌了一瞬,不知道她怎么了。
“季辞?”
“怎么哭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泪水止不住滚落下来。
她把盒子拿出来,双手捧着,送到他眼下。
“这是我的东西。”
话语肯定。
赵淮归看了眼被人开的盒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声音却异常冷静:“嗯。是你的。”
“那怎么在你这里?”
赵淮归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珠,轻轻开口:“因为,那个女孩送给我了。”
两人目光交缠,彼此的眼中倒映着对方,一时间分不出你我。忽然,季辞噗嗤笑了出来,泪水和笑容混在一起。
她上前两步,只差一点,就跌入他为她随时敞开的怀抱。
“所以,你第一天看到我,就知道是我。”
“嗯。”
“所以,是你先骗了我。”
“嗯。”
“所以,你四年前就对我有了想法。”
“嗯。”
“所以.....”
男人有些不耐烦了,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被迫退后两步,她被压在了玻璃展柜上。
热度攀到最高的处,他清冷的气息裹住她所有的心跳。
“季辞,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久到你还不知道有人偷偷为你动心时,对那人而言,就已经是一生一世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