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就包括张建峰的母亲宫淑月，她轻抚自己的胸口，总算舒了一口气，暗道：这顾霜算是个好发的，能自己进内室，就差不多了，毕竟离婚在乡下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尤其是那种当天结婚第二天离婚的，定是十里八村的笑柄，村头大妈们的谈资。

    事毕，张建峰光着膀子倚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望着发丝凌乱的顾霜道：“听那些在城里工的女孩子，很多都给人睡了，被人甩了才回来找对象的，还有些，在外头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钱赚够了，就回来找个老实人结婚，啐！”

    完，他吐出一口浓痰。

    顾霜转过头，望着张建峰，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陌生，即便他们已经结婚了。

    他，她的丈夫，真的很陌生！

    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我过多少次了，烟灰弹进烟灰缸里，为什么你总是不听呢？”顾霜皱紧了眉头，呵斥他道，“还有吐痰，你怎么直接吐在地上呢，你恶不恶心？”

    “刚才亲我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恶心呀！”

    张建峰把烟头扔在了地上，他来劲了，一把捏住她的脸颊，然后又狠狠甩开了。

    “那你吐在哪里？”张建峰冷哼一声，“出去待了两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农村人吐个痰也大惊怪的，不都吐地上吗？”

    “你可以吐垃圾桶里，也可以吐在纸里扔垃圾桶！”顾霜。

    “脱裤子放屁，有意思吗？”

    “那你弄地上，怎么收拾？”她反驳。

    “用鞋一踩就没了，事儿事儿！”张建峰道，“你别岔啊，我问你在城里有没有给人睡过！跟我是第一次吗？”

    “是第一次。”顾霜不耐烦地，“我是第一回 结婚，不是第一次是第几次？”

    “别跟我装糊涂，我妈第一次都有红！”张建峰，“你有吗？”

    着，他掀开了她的被，望了一眼她的身下，粉红的床单上，根本就没有红色污渍。

    顾霜坐起来，扯过被角盖住自己的身子，也瞄了一眼自己方才躺过的地方，确实没有。

    她也有些惊讶，为什么没有。

    如果方才张建峰只是戏谑她，那他现在可就笑不出来了，真没有，难道自己老婆婚前真的给人同居过？

    他的脸色立即就变得不好看了，甚至有些狰狞。

    顾霜连忙解释：“我真的是第一次，你相信我，我不骗你！”

    “呃……”张建峰一言不发，紧抿着嘴唇，眼神却越发凶狠起来。

    顾霜有些怕他那种眼神，她道：“上学的时候，你也应该学过，就算骑自行车，或者什么剧烈运动，也会把那层膜给弄破的……”

    不等顾霜完，张建峰一拳头就砸过去了，顾霜的鼻子流了血，她没有还手之力，被他了几拳泄愤，倒在床上半天爬不起来。

    顾霜哭得浑身颤抖，眼睛因为挨，而视线模糊，酸涩胀痛。

    她原本想回娘家的，可是她又拉不下这个脸，不想给娘家添麻烦，不想娘家人担心，也不想听娘家人数落她。自己选择的苦果，只好自己闷声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