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暗X白】欺骗
妖连律听后,对河蛟道:“我也要去找仙山。”
河蛟问:“兄弟也是去找那位天人么?”
“屁,管他屁事。”妖连律抱着双臂,:“我的朋友,他的哥哥死了,他要去仙山找起死回生的方法。”
河蛟喃喃:“起死回生啊……人们总不愿意接受死亡。”
“怎么?”妖连律问河蛟:“你有话要?”
河蛟又垂下眼,张了张嘴,只吐出一口腥气,却什么也没。
妖连律突然想起昨夜在海市看见那十几艘出海的渔船,想来那些披着渔民皮的夜叉在龙王庙找不到这河蛟,便出海来寻。
妖连律将长枪拔下来,插在石头上,指着河蛟,道:“带我出去,我先解决了那群夜叉,把龙王庙给你夺回来!”
河蛟睁开眼,问:“你可以伤人?不怕难逃劫难么?”
“我有什么劫难。”妖连律道。
河蛟道:“我与你心意相通,以为你也是妖怪。”
听到心意相通,妖连律嫌弃地了个哆嗦,:“我可不是妖怪,而且我已有心爱之人。”
河蛟靠近妖连律,俯下身体,道:“可我能感受到你如今心神不灵,充满担忧。”
妖连律一愣,河蛟确实到了他的心坎里。他心神不灵,充满担忧,这是源自于叶归。他对那位“秋水”一直很怀疑,因为秋水的身上总是时不时发出一种香气,那种香气和他在海隐轩时干闼婆身上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
“难道……”妖连律捏着下巴,喃喃道:“那臭道士心心念念的师姐已经死了???他娘的!若真是如此,臭道士知道不是得疯掉……不管了不管了,我先帮这大泥鳅一把,等我杀了那干闼婆,再喝臭道士解释?哼,让他再敢把我当孩试试。”
河蛟看着碎碎念的妖连律,问:“还走不走?”
“走走走!!”妖连律跳上河蛟的背,道:“干他娘的夜叉!”
河道尽头。
叶归一巴掌拍在树上,随后紧紧攥着拳头。谢安道:“莫急莫急。”
叶归道:“他这孩子,做事从来不讲章法。”此时,捞的渔民捞出来一具尸体,捞人员把尸体拉上来,叶归一看不是妖连律,松了口气。但那尸体似乎很不对劲,叶归用右眼一看,尸体漆黑一片,从里到外已经死透了。他拔出七星剑,插入尸体内。
县令忙喊道:“唉唉唉!干什么呢!死者为大,死者为大!”
叶归剑尖一划,那尸体的皮被他划开,再一勾,将里面的夜叉勾出来。捞尸体的县衙守卫吓得发出惊唿声。
县令喊道:“这是什么!”
“夜叉。”叶归把那夜叉的尸体扔到地上。
谢安悄悄对县令道:“封锁这边,以免闹得镇里人心惶惶。”
县令反应过来,转头对守卫道:“封锁!谁也不许过来!”
守卫们走出去,封锁这边的船只和码头。
县令靠近些看了看那夜叉的尸体,问:“夜叉是什么妖怪?”
“不是妖怪。”叶归道:“你们镇子里那些无皮尸体就是这些夜叉所为,看样子,那河蛟与夜叉是一伙的。”
秋水问:“那这夜叉怎么会淹死了?”
叶归摇头,他沉默片刻捋了捋思绪,道:“那些从海里消失的渔民又出现在镇中,想来就是从这地下暗河里出来的,糟了!糟了!”
秋水见叶归急的团团转,问:“怎么了?”
“他们的目标就是阿律!”叶归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急得他满头大汗。
谢安蹲下去,将那件皮翻了翻,从上面拿出来一个贝壳,他又低下头闻了闻,一股海腥味冲得他险些流泪。
他站起来摊开手,让几人看他张掌心里的贝壳。
王羲之道:“莫不是这地下暗河通向海里?”
谢安点头。
谢安问县令:“镇中可有水性极好的人能从这地下暗河进去?”
“水性好那也不可能一直憋着气啊。”王羲之道。
谢安捋了捋胡须,道:“既如此,只能去海边探探了。”
叶归急道:“快点。”
一行人离开码头准备去海边,刚行到一半,就有守卫骑马奔来,对县令喊道:“龙……龙王……龙王显灵了!!!!”
“什么?”叶归问:“龙王在哪?”
“龙王庙!”守卫喊道:“龙王庙!”
叶归当即调转马头,奔想码头。他弃马跃上乌篷船,乌篷船驶向龙王庙。
秋水对趴在屋顶上的一个夜叉使了个眼色,夜叉跑向渔村。
此时,妖连律和河蛟已经到了龙王庙,妖连律站在河蛟背上,道:“有没有搞错,这里没有夜叉。”
河蛟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干笑两声,道:“他们可能发现我不在这里,又跑了出去吧。”
“不。”妖连律拿出长枪,吸了吸鼻子,道:“来了。”
几十艘乌篷船从四面八方而来,船头上站着渔夫。就是他们,消失在海上,又从镇上出现的渔民们。妖连律从他们身上闻到了久违的臭味。
妖连律开始喜欢上这种味道了,能让他记起自己还有大事要做。他将两节短枪扣在一起,枪尖划过河面带起一道水帘。
“上!”妖连律喊道。
河蛟带着妖连律冲向乌篷船。妖连律长枪突刺,将渔民扫下水,但那渔民的水性很好,抓住乌篷船复又跳了上来。
这些夜叉不仅穿着人皮,似乎还掌握着他们的生前的记忆和本能。
河蛟蛇尾扫翻乌篷船,渔民先跳下河,撒下渔网,十几艘乌篷船上的渔民拽着网的一脚想要将河蛟当成大鱼收网。
“兄弟,救我!”河蛟喊道。
妖连律没想到河蛟怂到了这种地步。这是在河里,身为一只河蛟,那就是相当于是别人在他的家里,他站主导地位还不是想杀便杀,但这河蛟就是怂。
妖连律踩住乌篷船跳过去,一抡长枪,长枪带出一道弧线划破渔网。河蛟从网中挣脱,松了口气,这口气激起千层浪,竟将那些乌篷船给掀到了岸上。
此时,叶归也赶了过来,秋水和谢安王羲之也到了场。
不凑巧的是,来了更多的夜叉。
叶归见妖连律模样狼狈,又见那些渔民都是披着人皮的夜叉,心中已有定夺,对妖连律喊道:“杀了那河蛟!”
“啊?”妖连律喊道:“你疯了臭道士!”
叶归不解,拔出七星剑,同时就闻到一股香味,接着便看到那水下的河蛟面目狰狞将妖连律卷进了河里。
“贼妖!”叶归射出金丝就要切河蛟的脑袋。
河蛟只是见妖连律水性不好,想要将妖连律甩上岸,未料到叶归突然对他拔刀相向。他将妖连律甩上岸,慌忙潜入水中。
叶归同时射出银丝卷住河蛟,也被河蛟卷入了水里。
妖连律见叶归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剁了河蛟,心知这一切都是干闼婆所为,他长枪横扫,枪身受力弯曲噼向“秋水”,抢势霸道,带着唿
啸的风声划破长空。
秋水往后跳开,不急不缓,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
王羲之见妖连律势头对准秋水,赶紧喊道:“兄弟这是干什么!”
王羲之想要上前阻拦,但又身无长物,只能在嘴上。谢安按住王羲之的肩膀,看着秋水,对王羲之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么。”
“哎呀!”王羲之急得跺脚,道:“这可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啊。”
秋水一旋身,褪去了秋水的模样,问谢安:“你怎么知道?”
谢安了个喷嚏,道:“最近偶感风寒,有些鼻塞。”
王羲之不明所以,看着秋水。
妖连律回头看了眼河面。战况乱七八糟,渔民不仅要对付河蛟,叶归还在其中掺和,见到夜叉也不放过,将那几个夜叉捆在一起。
河蛟怕那些夜叉伤了叶归,又怕叶归掉进河里,忙着将叶归甩向岸,但叶归卷着河蛟,非得将河蛟杀了不可。
“兄弟,救我!”河蛟喊道。
在叶归看来,这河蛟穷凶极恶,一唿一吸之间都呆着腥风血雨。
妖连律哪有功夫管他,他阴沉着脸,看着干闼婆,问:“那怂货招惹你了?”
“那怂……那河蛟身上的龙鳞坚硬无比。”干闼婆道:“不夜天大人需要龙鳞甲。”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拿到了。”妖连律道。
在战斗这方面,妖连律一向有信心。
干闼婆周身香气四溢,妖连律一击长枪而去,干闼婆侃侃退开,敲腰上长鼓。妖连律不为所动,他的速度比以前更快、更准,这得益于与剑客的跳脚。
干闼婆的音律与鼓声对妖连律无效之后,妖连律一枪未中,再突刺几枪,刺得干闼婆只得后退。
妖连律不想跟她纠缠,折断长枪,砍断干闼婆的腰鼓,再一挥,刺破干闼婆的手,将她挟制。
王羲之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秋水和妖连律,再看了看谢安。
谢安紧盯着干闼婆,亦是满脸不解。
妖连律抬起一脚,踢在干闼婆的膝盖窝上,道:“收了你的香气。”
干闼婆吃痛,险些跪倒下去,但妖连律紧握着她瘦弱的肩膀,她一时没能倒下,却痛的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