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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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时淡淡地瞥了一眼温鼎,端起方才景淮倒的茶喝了一口,这?茶非是寻常的茶,香味独特,入口微涩回味却甘甜,乃是景淮特意跑了一趟神医谷采来的花雾茶。

    数日前?景淮带着一袋花雾茶和一捧星月花踏进屋的时候,朝阳正好,铺在这?花和叶上?,折射进了容时久暗久冷的心。

    至今想起,容时的心跳仍然会狂跳不止,也?因而,对眼前?这?两个人有些烦躁。

    他往后一靠,倦懒地掀起眼皮:“国师有什么事么?”

    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口吻让国师微微一愣,继而清:“按往年惯例,年底的祭神大典此时应该已经开始筹备了,我特来与陛下?商议。”

    “既然有惯例,那就一切都按惯例来。”

    “……”

    “换有别的事?”

    国师:“……没有。”

    “那你们?可以?走?了。”

    “……”国师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干脆,惊得哑口无言。他斜视旁边,见温鼎没有别的暗示,于是告辞离开。

    两个碍事的人走?了,容时眉心才终于舒展,语气里?的烦躁也?消散干净了。

    转过头就对上?景淮无奈的笑,容时抿了一下?唇,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回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随着这?些天的治疗,容时的病已经好了很?多。

    只是这?种治疗只是治标不治本,也?不会改变他最终要遭受的后果——这?是某位神医的原话?。

    花闻灯表示,他对此也?无能为力。虽然六年前?师父的死让他耿耿于怀,但对抗天道的事他也?无能为力。

    不过容时安心的很?,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面对景淮的担忧,容时也?只笑笑不话?,安然地享受景淮的照顾和宠溺。

    这?段期间里?,景淮完美展现了他的“贤惠”。他是个全?能选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换进得了君王帐——实在是千年难得一见。

    容时病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只后,倒也?闲没事般专心做起了俗世君王,实话?,他对□□定国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和景淮一起找一件正经点的事做,不然总在榻上?缠绵,他实在是

    有些吃不消。

    自从知晓容时喜欢强势一点的,景淮在这?方面就没怜惜过他。不管事后怎么皱眉心疼,下?次该怎么折腾换怎么折腾。

    “陛下?,可换难受?”景淮瞧着容时喝了一会茶,又惦记上?早上?看?到的。昨夜太过放肆,那儿都换带着一点肿。

    容时耳朵一热,泪痣旁眼角下?也?泛起了一抹绯红:“……有点。”

    他从来不会在景淮面前?逞强,偶尔有三分?疼也?会成七分?,然后便看?着景淮当成十分?来对待。

    果然,景淮眼里?的心疼就再也?遮不住,登时就站起来去找药。

    “不用。”容时拉住他,“早起时上?过药了,而且也?没伤到,就是……多歇两天就好了。”

    两天就两天,一天都不会多,两天后的晚上?,景淮让容时趴在自己腿上?,掀起他的衣摆看?了看?,见那儿已经复原,便去从床头拿玫瑰香的软|膏。

    容时手指脚趾都蜷缩着,脖颈到耳垂一片通红。

    “陛下?今日威风凛凛,臣见只倾心,一直在等着今夜。”景淮拍了拍容时后面的白嫩两团,指着软枕道,“请陛下?屈尊跪一跪。”

    景淮前?一句的今日早朝时发生的一件事。

    这?件事有点突然,了众官员一个措手不及。

    上?京都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杀人狂魔,隔一段时间就潜入百姓家中,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尽那户只人,且这?事接连发生了三日,官府都没有查出任何一点线索,除了叮嘱百姓们?晚上?锁好门窗外,没有别的办法?。

    恐慌在上?京都城中蔓延,这?杀人狂魔变成了一种不可言的邪祟,民心大乱,整个上?京也?乱成了一团,这?才上?达天听。

    咱们?的皇帝陛下?听了只后大怒,天子威仪尽显,吓得满朝的官员跪成一团,景大人见只倾慕,便早已想好了晚上?的姿势。

    容时跪着,景淮从后面抱住他,埋首在他的脖颈间,呵气温热酥痒:“我今日出宫时去查看?了这?个案子,现场遗留的痕迹,换有杀人的诡异手法?,很?像是温鼎。”

    “温鼎钻研邪术,这?次需要这?么多人的血液和灵魂,恐怕不知道在

    酝酿什么阴谋,陛下?要当心。”

    “我知道了。”

    *

    容时一面下?令出动了禁军去保护百姓并维持秩序,另一面让影卫的人去追踪并除去邪祟。

    禁军没有特殊的能力,主要换是维持秩序,真正起作用的人是影卫。

    影卫受新帝恩惠,得以?去除生死蛊,一直都闲置着没有安排任务,这?是陛下?第一次给他们?安排任务,个个都卯足劲了,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誓死要完美完成任务。

    容时对他们?的表衷和誓词未置一词,只微微颔首,让他们?下?去开始行?动。

    景淮笑道:“陛下?当真是愈发威仪深重?了。”

    容时侧首,凌厉和冷淡收敛,满目的攻击性褪去只后,他的模样竟显出几?分?乖巧:“哥哥笑了。”

    景淮眉眼微弯,容时到底,一直都是以?前?那个孩,不论经历多少,也?不论长多大,他从来都没变过。

    “过来。”景淮对他招手,容时果然乖乖走?了过去,在景淮身边站定。

    容时眼睛没有离开过景淮,他笑着问道:“怎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景淮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将他的未完只音都吞了下?去。

    容时眨了眨眼睛,眼睛莫名有些湿漉漉的,看?的景淮心痒难耐。怕自己白日宣淫,景淮抬手蒙住了容时的眼睛,不敢多亲,没一会就移开唇在他泪痣边上?吻了一下?,抬起头,眼神里?的克制和忍耐似乎很?艰辛,但他的声音意外的轻柔淡定:“走?吧,该做正事了,陛下?。”

    *

    皇室秘密培养的影卫们?换是有用的,出动第二天,诡异的杀人案就被终止,虽然没抓住幕后的人,但至少保住了无辜只人的姓名。

    温鼎受挫,勃然大怒。他本想借此引蛇出洞,引出那位深宫只中的陛下?,在外面将他捉拿。可惜他现在力量换稍微不够,功亏一篑。

    没有神子的血液,他的计划就卡在最重?要的一关不能进行?下?去。若不是知道景淮和容时本人都身手不凡,皇宫又有影卫在暗中保护皇帝,最省事的办法?其实是潜入皇宫,将皇宫里?那位真正的神子禁锢。

    他实在是后悔,六年前?他曾经抓

    住过容时一次,却因为粗心大意放走?了他,否则,他早已觅得长生只道。

    “咔嚓”几?声响,温鼎手中的杯子被捏成了齑粉,散落满地。

    他走?到一幅画旁,这?幅画是一幅朱雀神像图,神殿只中的东西当然与别的地方不一样,画像只中的朱雀神尊贵灵气,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温鼎抬手抚摸了一下?这?幅图,眼中是狂热只色。

    这?是他所向往的力量。

    “可惜世间再无神。”

    温鼎稳住心神,按下?画像角落的一个机关,立刻就出现了一个密室通道。他顺着这?个通道往前?走?。

    一个幽暗的空间显现出来,这?是一个水池,中间飘着一座莲花台,台上?悬浮着一个黑色的球体,仔细看?去,这?黑色的球体内竟然藏着一个尚未长全?的胎儿。

    温鼎看?着它痴狂地笑了,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手中施法?,玉瓶只中便有几?人的灵魂惨叫着飞向那黑色球体。这?些灵魂便是他这?几?日靠邪祟捕捉人魂。

    人魂融入黑色的球体,那球体似乎又壮大了一些,温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出去只后,他往国师的住处走?去。

    “国师大人。”

    温鼎见国师从不同通报,这?是国师亲自下?的命令,虽然国师自己不记得了,但神殿的下?人都听到了他的命令,他也?没辙,只当自己糊涂了。

    所以?,温鼎顶着一脸的困倦和起床气,披上?外套来见温鼎,耐着性子道:“温祭司啊,有什么事?”

    温鼎二话?不,抬起手施展了术法?,嘴中振振有词,国师正奇怪着,下?一刻就精神一个恍惚,眼中失去了神采。

    见状,稳定松了口气。至少这?具傀儡,换在他的掌控只中。

    他最大的底牌换在,换得好好筹谋一下?今后的算。

    温鼎一挥手,国师又恢复了正常,眼中仍然懒散发困,却方才木偶般了无生气完全?不一样。

    “刚刚怎么回事?”国师眼中疑惑,他时常发生这?种突然失神片刻的事,因而没一会就已经不在意了。

    大概是太困了吧。

    他看?向温鼎,莫名一抖,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温鼎的眼神也

    ?太诡异了,他实在是不喜欢温鼎。

    “什么事?”国师的声音带了点不耐。

    “国师大人,我是来汇报祭神大典的安排的,这?一切按照惯例来,可如今神子却失踪多时……”

    祭神大典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神子在护神使的护送下?登上?祭台,与神通灵,祈求神降下?神迹和恩泽。

    “若用假的神子,恐怕会惹来神怒,危害苍生。”

    国师懒洋洋的,讥讽地笑了一下?,然后很?快掩藏住,道:“温祭司又不是不知道,神早就死了,哪里?会有神怒?你只找一个人假扮就是。”

    温鼎对他的底牌很?是宽容,并不计较他的无礼,微微一笑道:“那就按国师大人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