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不需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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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度逐渐升高,皮肤不知不觉变成了变成了绯红色,覆盖在薄薄的肌肉上,让人想要去占有和摧毁。

    单默抿紧了唇,不想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就算傅司衍要做,那也只是单方面的事情,根本就需要他来认可,以往他没有回应的时候,傅司衍照样会在他身上发泄着,尽管他都痛苦的皱着脸,却也丝毫得不到怜惜,拒绝过的那几次,也被傅司衍逼迫着不能拒绝。

    单默想要往后退,但后背抵靠着的只有结实而潮湿的墙壁。

    “你不需要问我。”单默声道,微微侧着脸,不想和傅司衍眼神对视,尽管如此,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傅司衍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看。

    傅司衍略微停顿住,他的感情经历少得可怜,几乎都是来自于单默,他都已经给单默无数个台阶下了,单默到底还想要他怎么样?

    “如果你不想要,我不会碰你,我过不会再做强迫你的事。”傅司衍放开了单默,拿起浴头帮他冲洗着身体。

    “……”单默咬紧了牙,低着头不去看傅司衍的脸,却也不能置身事外,比这更亲近的事情都做过,他还有什么好放不开的。

    “你的脸红了。”傅司衍平静道,表情端正的看不出一丝调戏的意味。

    “……”单默实在弄不懂傅司衍,要做和以前那样不就可以了?撕碎他的衣服直接将他压制在身下,为什么今天要这些多余的话。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自己尝试过吗?”傅司衍又问。

    “……没有。”这种事带给他的只有痛苦,他哪还会没事去做这个,有时间就去锻炼身体,要是闲下来实在没有事情做,他就会在网络上搜索有关于傅司衍的消息,不敢主动去联系,还真是可怜的过分。

    傅司衍挤了很多沐浴液在手里,泡沫覆盖住了单默的全身。

    单默的脸色涨得更是通红,在这个时候,傅司衍才会觉得单默是和他有接触的。

    平时话也很少有回应,傅司衍又不是话多的人,对于单默,他用了最多的耐心。

    从来都是别人主动接近他,就像很多年前的单默那样,刻意的找着话题来聊,就算他一句不回,还是能一直在旁边个不停。

    现在像是反过来了。

    无声的接触,谁都没有再开口。

    ……

    洗完以后,单默觉得时间长的好像过了一整个世纪,中间不知道为何,升腾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自己偏偏还控制不了,单默只有在咬着唇,疼痛感让他清醒,嘴唇边留下殷红的血痕。

    就这么讨厌被他碰?

    傅司衍暗沉着脸,用食指沾了一点留下的血迹,放在唇边舔舐,腥甜的气味弥漫在口腔,刺激着人嗜血的神经。

    傅司衍抬高了单默的下巴,对着沾染着鲜红的唇吻了上去。

    这是挑明了关系以来的第一次接吻,单默微微睁开眼,神色黯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将他牢牢抵靠在墙边的人,早就该这样了,不必再用虚假的面貌欺骗他。

    他明白,心里也有数。

    早就过了期待爱情的年龄,总是活在自己的臆想里确实没什么意思,都自欺欺人。

    偏偏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傅司衍又来给他臆想的空间,开始对他态度和善,就连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单默要的爱情不是嘴上得好听,甜言蜜语谁都会,他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这是傅司衍给予不了他的,他想要能有人陪伴,想要有人嘘寒问暖,想要有人在他孤独寂寞的时候告诉他,有我在。

    他想要的有百分之百,傅司衍最多能给他百分之十,连及格都达不到。

    其实以前发生过有关于傅司衍的事,单默记得比谁都清楚,就连那个时候的朋友都忘得差不多了,唯独记得傅司衍清高孤冷的脸。

    不会特意的去看谁,总是一闪而过,眼神淡淡的,像是完全不把别人放在心上,身边也几乎没有亲近的人。

    单默第一次遇见这种人,暗中观察了傅司衍好久,才抛硬币决定要不要去搭讪这个人,正面是搭讪,反面是再观望观望,硬币落在了桌面上,显示的是正面。

    或许这就是天意,单默当时想着这肯定是命中注定,他和傅司衍早就结缘,前世有过五百次的擦肩而过,火花都溢出到了今生。

    唇色变得红润,傅司衍拿起干净的毛巾,把单默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

    脚踝处的绷带在洗澡之前就已经拆开,稍微触碰还是让单默疼得蜷缩起脊背,稍稍退了肿,只是青紫一片看起来还是有些碍眼,这是傅司衍亲手弄上去的,那种刺骨的疼痛感单默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单默走路的时候都不敢使太大的力气,右脚的承重几乎为零,多用点力气都不行,只能靠着左腿和拐杖来行走。

    傅司衍将他抱了起来,就算每天都监督单默吃饭,体重还是越来越轻,单默的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只是和傅司衍比较矮了几公分,身体原先都覆盖着一层健美的肌肉,如今却显得单薄。

    傅司衍的穿了一件很简易的浴袍,离开了浴室,单默因为冷身体下意识的往傅司衍怀里缩,察觉到这个举动不自然,又往后面稍微退了几分。

    傅司衍居然也有了这种恶趣味。

    但这个温暖而结实胸膛,确实忍不住的让他想要贴近,再靠近一点,就连心跳声都能够听到。

    傅司衍将单默放置在柔软的床上,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耐心的帮单默的脚踝涂药,末了又缠绕好一层白色的绷带。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受的伤,单默真的会因为傅司衍的体贴入微而感动。

    早干什么去了,如果早点对他这么好,早点对他多点关怀和耐心,那他们会过得比现在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