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米乐从梳妆台上翻出一面镜子，拿过去，横在陈清婉的眼前，她道：“清婉，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容颜枯槁，你还要继续折磨自己吗？”

    陈清婉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嘴巴一咧，哭了起来：“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丑了？眼角好像有细纹了，好可怕……”

    “你几天没洗脸了？”于米乐问她，“身上都有味道了，你还是从前那个目空一切的陈清婉吗？你允许自己继续邋遢下去吗？”

    陈清婉夺过镜子，仔仔细细左左右右又照了几遍，她道：“这得贴多少面膜才能补救过来？好像皮肤也变粗糙了，长闭口了！”

    “快去冲个澡，好好吃一顿，补充点能量，然后去蒸个桑拿，把身体里的毒素都排出去，蒸完桑拿，咱们再去美容院，做做脸！”于米乐，“只有自己爱自己，别人才会爱你啊，你爱人爱到失去了自己，谁还会爱你？”

    “嗯！”陈清婉点点头。

    女人都是爱美的，一直美美的陈清婉，怎么能够容许自己容貌枯槁？

    萎靡不振的陈清婉，从床上爬起来，在卫生间冲了个澡，洗漱干净后，喝了于米乐带来的瘦肉粥，吃了一个三明治，同于米乐一起出了门。

    两个人去桑拿房蒸了桑拿，虽然陈清婉的眼神还是涣散游离的，但是在于米乐的陪伴下，总算有精神出门了。

    蒸完桑拿，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脸蛋明显比之前通透了许多。

    两个人又去美容院做脸，于米乐：“刚刚你妈给你电话？”

    “嗯，她过来看我，我跟她在做脸。”陈清婉，“她晚上来家里看我。你真不该告诉她！”

    “我是怕我劝不动你，你若再躺下去，人就彻底废了！”于米乐闭着眼睛，“老躺着不是好事，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让人看了难受。”

    美容师柔软细腻的双手，在她们的脸上缓缓滑动着，她们用娴熟的手法，按摩着她们的脸。

    最后，她们的脸上涂上了一层白色的面膜，蒸汽机在脸孔上方喷洒着白色的烟雾。

    这些天，陈清婉虽然一直躺在床上，却并没有睡好，她总是彻夜失眠。方才美容师的手温柔如水，按摩到一半，她就睡着了。

    做完脸，陈清婉和于米乐去饭店吃了火锅。

    席间，于米乐用筷子夹了肉，一边蘸酱一边：“现在脸色才好些了！”

    “是吗？”

    “嗯！”于米乐将蘸满酱汁的羊肉卷塞进嘴里，，“红润了许多，你不知道我刚进门时看见你那个样子，就像个女乞丐一样，蓬头垢面的，吓人得很。”

    “有那么恐怖吗？”陈清婉翻了个白眼。

    “看看，翻白眼的样子，才是陈清婉嘛！哈哈哈……”于米乐笑了起来。

    “讨厌！”陈清婉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肉，把碗里的肉戳得咔咔直响。

    “现在好受些了吗？”

    “还行吧！”陈清婉，“心还是慌慌的，就像喝多了咖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