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别人手上的那杯，只是你以为的很好喝呢？倘若真的抢过来，味道或许也不尽如人意呢？」张依依唇角一弯，道……”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就觉得是好的，拥有的，总是不珍惜！”

    “道理谁都懂！”程蝶道，“可是，终究是意难平！”

    “世上意难平的事太多了。”张依依晃动着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道，“蝶姐姐，你经历那么多，应该比我更懂，我初出茅庐，哪里有蝶姐姐懂的多？”

    “太难了，我曾经发誓要在T市立足，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只是一个的销售，我凭什么在T市立足？只能靠抓住一个有能力的男人了……”

    “蝶姐姐，别气馁啊，我们要靠自己。”张依依的眸光璀璨，似天边的星辰一般，曾经，她的眼睛也一样这样明亮吧，只是现在被现实磨去了光芒。

    “靠自己？”程蝶摇摇头，颓然一笑，继续倒酒。

    两个人喝得酩酊大醉，互相搀扶着，晃晃悠悠地离开酒吧。

    此时，已经是凌一点多了，路上的行人稀少，只有站在街角的路灯，在寂静的寒夜里，孤独地闪烁着它的光芒。

    程蝶心情不太好，走出酒吧没几步，就抱住一棵大树，狂吐不止。

    张依依捶着她的后背，问道：“怎么样？好受些了吗？让你不要喝那么多，非要开……开那么多瓶干嘛？！”

    张依依虽然喝得比程蝶少，但是她也有些醉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晕乎乎的，看眼前的人影都是重叠的。

    程蝶吐得昏天黑地，没工夫回答她。

    这时候，程蝶包里的手机响了。

    张依依指着她的包包，道：“喂，电话响了，快接啊！”

    程蝶开自己的包，手伸进去，掏了半天没掏出手机来，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就跌倒在地，头枕着胳膊，直接就睡了。

    “喂，你可别在这里睡啊！”张依依拉着程蝶的胳膊，想要把她给拉起来，却怎么拉也拉不动。

    原本安静了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张依依从程蝶的包里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才接起来，就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呵斥声：“蝶啊，你干什么去了？了一晚上的电话也没人接！”

    “哦，方才……方才我们在酒吧，里边太吵了，没听见手机响！”张依依如实回答。

    “什么？”电话那端的中年女人咆哮道，“程蝶，你竟然还敢去酒吧？我警告你啊，赶紧把你的粉色头发给我染回来，染成黑的！

    你这个样子回村，不知道要被多少老太婆嚼舌根！

    我们跟着你都挨不少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城里干什么好事呢！

    赶紧抽空给我滚回来相亲！你姨家妹妹比你两岁，人家都生二胎了，你到现在都还没着落，是不是想要气死你爸妈啊？满村里人都把你当笑料，你在外头干啥干啥，所以才嫁不出去……”

    电话那端的中年女人不管不顾地喋喋不休，张依依挪开了手机，对程蝶：“蝶，是你妈来的吧，真能唠叨，像念经一样，你来接！”

    张依依把手机放在了程蝶的耳畔，电话那端依旧呱噪地着什么，只是喝多了的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想听。

    张依依靠在程蝶的身上，困意袭来，眼皮沉重，也是忍不住睡了起来。

    这时候，酒吧里走出三个男青年，他们看见躺在马路边的程蝶和张依依，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坏笑。

    三个人上前，分别架起她们，准备将她们带去酒店开房。

    这时，陈文昊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拍了拍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男人转过头，看了陈文昊一眼。

    陈文昊用命令的语气道：“放下——”

    这一幕，让他不由得想起一年前，初识陈清婉时的场景。

    如今想来，恍若隔世。

    “怎么？是我们先看到的，你想要？”

    “她们是我老婆店里的员工，你们想找死是不是？”

    陈文昊挽了挽袖子，拿出要架的架势来，“酒吧里还有我几个兄弟，怎么，要架？”

    “就，怕你不成？”

    三对一，他们有胜算。

    他他酒吧里还有兄弟在，谁知道他是不是骗人？

    所以，他们怎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三个人丢下程蝶和张依依，和陈文昊扭在了一起。

    陈文昊寡不敌众，被人摁在地上，一顿胖揍。

    这时候，张依依被他们的吵嚷声惊醒，她顺手从身边抄起一块砖头，照着眼前那个弯腰踢陈文昊的人，就是一板砖。

    搬砖不偏不倚，在男人的脑袋上，那人当时就趔趄一步，应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另外两个男人一看，这女人还挺厉害，竟然敢动手？

    他们便转移了目标，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张依依，步步紧逼，张依依步步后退，眼神怯怯地望着他们，因为紧张，话都结巴了：“你……你们干什么？滚开，离我远一点……”

    “妞挺厉害呀！”

    “这丫头片子，还挺辣的！”男人搓着手，“不过，爷喜欢！嘿嘿……”

    陈文昊从地上爬起来，上去就是一脚，踹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腰上，那人当时就跪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另外一个男人，再次和陈文昊扭在一起，两个人不分上下，在地上滚来滚去。

    张依依想要帮忙，也帮不上忙。

    这时候，酒吧里走出两个男人，立马加入了战斗。

    三个人一起将坏人趴在地。

    “哥们儿，我怎么喝了一半找不着人了呢，在这儿跟人架呢！”陈文昊的朋友道，“怎么不个电话叫下哥们！”

    “方才三个人我一个，喘气都没功夫，哪有时间电话！”陈文昊伸手，狠狠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迹。

    “那两个姑娘你认识？”陈文昊的朋友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程蝶和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张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