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销售的，酒量能差了吗？”程蝶笑笑，，“我做过很多行业的销售，不止珠宝这一行，其实做珠宝销售是最省心的，接触的也大多是女客人……”

    “这么就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佩服！”

    “我很就出来闯荡了！”程蝶，“家里没有条件，或者换句话，家里女孩没有享受读书的权利，只能野蛮生长自生自灭了。”

    程蝶冲服务员勾了勾手指，服务员走过来，弯下腰，准备洗耳恭听。

    林秀妍道：“来一箱啤酒！”

    陈文昊连忙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他摆摆手，示意服务员下去。

    服务员会意，退到一边去了。

    程蝶道：“啤酒，没事的，干嘛不要？”

    “很晚了。”陈文昊，“女孩子喝那么多酒不好。”

    程蝶低头一笑，：“服务费就一百块呢，来了酒吧你不喝酒，玩呢？”

    “两杯够了。”陈文昊，“吃完我送你回去。”

    程蝶摇摇头，：“来酒吧当然要玩得尽兴啊，还没玩呢就回去，多不划算？”

    见陈文昊一本正经的样子，她道：“我知道了，你只是不想陪我！”

    “很晚了，吃完东西，你该休息了。”

    程蝶勾勾手指，再次叫服务员过来，她道：“再来两杯鸡尾酒。”

    服务员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好，退下去了。

    程蝶粲然一笑，：“我只加了两杯鸡尾酒。”

    吃得差不多了，陈文昊起身，准备离开，才走了几步，就被程蝶揪住了衣领，她拽着他来到舞池中央，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她像一枝藤蔓一般，紧贴着他的身体，也像一条蛇一样，攀附着他的身体。

    陈文昊的眸子渐渐变得炽热，他看着无比妖娆的程蝶，此刻的她，仿若一只妖精一般，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他的情绪被她调动起来，也同她一起舞动起来。

    中途，程蝶借故上厕所，去吧台结了帐。

    不知跳了多久，程蝶突然拉住他的手，向店门外跑去。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程蝶原本湿淋淋的头发也早就干透了。

    陈文昊突然停住脚步，一脸惊愕地望着程蝶，道：“还没结账呢？”

    程蝶笑得前仰后合，她道：“我结过账了，你还以为我会逃单啊？”

    也许是外面的冷风吹醒了他，也许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哦，你什么时候结的，我都不知道。”

    “去卫生间的时候。”程蝶仰着头，笑着。

    “多少钱？”

    “一千八。”程蝶。

    “一顿饭就吃掉一千八，你不觉得太浪费了吗？”陈文昊道。

    “相信你也不是第一次去酒吧，玩嘛，开心就好，计较钱就没意思了！”程蝶的眸子，始终都没有离开过陈文昊的脸。

    陈文昊笑着摇摇头，道：“现在是凌两点，我送你回去吧。”

    程蝶点点头，一股凉风吹来，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陈文昊道：“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程蝶道，“可能是你来接我之前，在冷风里吹太久，着凉了。”

    陈文昊拿出车钥匙，开后备箱，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了程蝶，他：“喝点水吧！”

    程蝶接过水，扭开了瓶盖，喝了一口。

    两个人上了车子，陈文昊发动起车子，开了一段路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程蝶望了望车窗外，道：“还没到我家啊，你怎么停了下来？”

    陈文昊：“哦，这里有一家24时营业的药店，我去买点药给你。”

    他开车门，便下去了。

    程蝶望着陈文昊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落寞，虽然她喝了酒，但是心里很明白，这样体贴的男人，并不属于她。

    陈文昊买了药，递给了她，他：“回家以后记得吃药！”

    “谢谢！”程蝶。

    陈文昊继续开车，将程蝶送回住处。

    程蝶下车以后，走了一步，突然转过头，弯下腰，眼神热切地望着陈文昊，道：“不进来坐会儿吗？”

    陈文昊：“不了，别忘了吃药，拜拜。”

    完，他接着踩了油门，直接开走了。

    程蝶愣在原地，她转过头，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子，直到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她才回过神来。

    她自嘲地笑笑：“还真有坐怀不乱的男人！”

    程蝶开房门，将药随手丢在茶几上，然后去厨房找水。

    她取出水杯，端起暖壶，倒了半天水壶里没有流出一滴水，她叹了口气，直接扭开水龙头，接一杯自来水，端到客厅，吃了几片药。

    明书上，感冒药不能和酒一起吃。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喉咙有些痛，头有些晕。

    在酒吧里的时候，她的身体没有感觉到难受，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大脑神经被震耳欲聋的音乐所占领，太兴奋，无暇顾及其它。

    现在清醒了，大脑不再麻木，身体也恢复直觉，它们用各种表现提醒它，她着凉了，生病了。

    程蝶脱下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她的眼眸紧紧盯着陈文昊的外套，足足十秒钟那么久，她自嘲般笑笑，道：“室内设计师，T市户口，人又帅气又体贴，和沈先生一样优秀。只可惜，又是别人的男人。”

    程蝶加了陈文昊的微信，陈文昊通过了。

    程蝶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给他，他回道：吃药了吗？

    程蝶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他，她舞动手指，上一串字：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陈文昊：睡不着。

    程蝶：为什么？

    陈文昊：过了十二点，就不想睡了。

    程蝶：既然不想睡，出来玩啊？

    陈文昊：你都生病了，还这么有精神？

    程蝶：越是萎靡不振，病越是好不了啊！

    陈文昊：我玩会儿游戏，一会儿就睡了。

    看到这条消息后，程蝶没再回复他，她放下手机，去洗手间冲了个热水澡，洗完后，她裹着浴巾来到客厅，先抓起手机，看了下微信，陈文昊并没有再发信息来。

    她竟然开始期待他的消息，这样的感觉让她不爽，她知道，陷进去就会万劫不复。她也没有资本跟林秀妍争。

    之前她已挫败过一次，她不想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

    可是有时候，情绪上头，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她也并非没有追求者，前段时间，她跟健身教练谈了一场短暂的恋爱。

    为什么是短暂的恋爱呢？

    因为他们只恋爱了半个月，就分手了。

    还是被她「抓包」以后。

    从此，她相信了那个流传已久的传言，谈恋爱要避开健身教练，大部分都不靠谱。

    虽是概率问题，但是她也没遇上那个「例外」。

    两个人恋爱没两天就滚床单了，交往十天就被她发现他还跟其他女学员暧昧，半个月后被她亲眼目睹，别的女人躺在他的床上，他们彻底分手。

    搞得她现在都不想去健身房锻炼了，那张没消费完的健身卡，就直接转赠给张依依了。

    ……

    第二天，手机闹钟一响，程蝶伸手摸到手机，关掉了铃声，顺手从抽屉里摸出温度计，给自己量了一下体温。

    她闭上眼睛，又眯了一会儿，然后又突然睁开眼，她从腋下取出温度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上面的数字。

    37度，体温正常。

    昨晚好像是38度多，应该是退烧药发挥了作用，现在是退烧了，就是喉咙还是有点痛。

    她觉得不影响上班，便匆匆起床，换上工装，穿了一双加绒的黑色裤袜，套上了一件西装外套，匆匆出门了。

    程蝶在楼下馄饨馆点了一碗馄饨，还点了一串烤肉，正在吃着，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

    她开微信，看见陈文昊发来的微信：起床了吗？

    程蝶：起了，你呢？

    陈文昊：我刚吃完早餐，感冒好些了吗？

    程蝶发送信息的时候，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她回复道：不发烧了，就是喉咙还是有点痛，谢谢你给我买的药。

    陈文昊：那就好。记得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程蝶回复道：我还能占那个便宜？怕我不还给你啊？

    陈文昊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秀妍回来了，看见了误会。

    程蝶回复：我给你洗干净再还给你，你不用担心。

    陈文昊：不用洗了。

    程蝶：那不行，昨晚都淋湿了。

    陈文昊没再发来信息。

    程蝶吃完早餐，来到吧台前，道：“老板多少钱？”

    “十四元，手机付款还是现金？”

    “手机付。”程蝶付完款，背着包匆匆离去。

    进店以后，上午客人并不多，程蝶不再向从前一样急着抢单，而是时不时地翻看手机。

    明知道他不会再发微信给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就像着了魔一样，总是不停的开看一下，再锁上。

    她体会到了一个成语的含义，那就是「魂不守舍」。

    张依依凑过来，推了推程蝶的肩膀，声：“怎么了？有心事啊？一上午都没见你动弹一下，一点都不积极，一个单没开，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程蝶咳嗽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她道：“我昨天没穿外套，值班后淋了雨……”

    “吃药了吗？”张依依关切的问。

    “吃了。”程蝶。

    张依依伸出手，摸了摸程蝶的额头，她道：“还好，不烫，不发烧就好，吃几天感冒药就扛过去了。”

    “嗯，我经常健身，身体好。”程蝶，“一般感冒，吃点药就好，从没过吊瓶。”

    “那就好。”张依依，“不过也别硬撑啊，倘若真的不舒服，还是请假的好，看你也没心情应付客人。”

    “我知道。”

    程蝶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下午的时候就接待了一个客人，总是答非所问，也没成交。

    晚上下班后，张依依和程蝶并肩而行，她道：“蝶姐姐，你有心事吧？从来没见你这样失魂落魄过，是因为那个健身教练吗？是的话，明天我休班去健身房骂他一顿，什么东西！骗人感情！”

    “你不用骂他！”程蝶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一下鼻子，，“我和他的感情，就像泡方便面，没有深厚的感情底蕴，更多的是性吸引，快餐式恋爱，匆匆相爱一场，又匆匆收场，我与他的感情，就像我人生里猝不及防的一场狗血剧，散了就散了。可能啊，我在他生命里，连恋爱对象都算不上，就是一场艳遇。”

    “毁三观。”张依依。

    “你还，不懂。”程蝶把纸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别人的对啊，健身教练没一个靠谱的！就像这擦了鼻涕的纸一样，用完只剩下恶心。”

    “还嘴硬！”张依依，“若是真的没什么，你怎么会生病？一整天都没开一单，这一点都不像你！”

    “是因为我生病了，嗓子有些不舒服，不想话。”

    两个人着话，便到了岔路口。

    张依依停住了脚步，：“我要往那边走了……”

    程蝶挥挥手，道：“拜拜。”

    两个人就此分路而行。

    程蝶回到家里，一眼望到陈文昊的外套，脑海里不停地闪回着那晚见他时的场景，她用手指撩了下自己的长发，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根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

    她撂下包，取下陈文昊的外套，拿进卫生间，开始搓洗他的衣服。

    洗干净衣服，她把他的外套拎到阳台晾晒，衣服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程蝶跑进卫生间，取了一个绿色的洗脸盆，放在了衣服下面，用来接水。

    这时候，她那一直安静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程蝶就像了鸡血一般，一个箭步冲过去，开手机屏幕，看到屏幕上的微信提示，她划开了，是张依依发来的。

    张依依：蝶姐姐，吃药了吗？

    程蝶有些失望，心不由得堕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