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这个校草不太冷(17)
慕容晚清捂着脸,顿时哭出了声来,即便十分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来到了苏挽月的面前。
她咬着牙,捏着拳头,缓缓躬下了身子,道了一番不真诚的歉。
苏挽月没有过多的为难她,因为,今天不太合适,留着改天再来为难。
她拉着满满,和裴曌一起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走廊两边全都是吃瓜群众,看着这一幅场面纷纷指指点点。
此刻的苏挽月,多多少少有些虚弱,膝盖一软,差点就摔在地上。
裴曌的反应很快,瞬间就扶住了她。
并且,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往前走。
“哇!!”周边同学发出惊诧的声音。
她有些不适应,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的!”
他眉头紧紧锁着,眼中神情很是复杂。
忽然,重重的一下拍在了她的腚上
“你在家里打我,跟我耀武扬威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一走出家门,就被人家打得爬不起来了?”
嘶
什么鬼?
裴曌居然打她的屁股?
而且,还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还什么家里不家里。
噢,天哪!
她是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这,我本来就很柔弱,你别在这里胡八道!”她心虚得紧,话都不全了。
“是!你很柔弱!顶多就是喜欢帮人开瓢而已!我这脑瓜子,现在还嗡嗡的呢。”
他的额头上还裹着纱布,伤的位置都和慕容晚清的一模一样,很明显是同一个人的笔。
走廊两边,所有同学大张着嘴巴,直到他们完全离开了,也没有回过神来。
办公大楼前,一辆敞篷法拉利停在那儿,裴曌抱着她,粗鲁的塞进了车里。
看似粗鲁,实则却避开了她的所有伤处,没让她感到丝毫疼痛。
满满站在车前,已经傻了眼。
“挽月,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挽月看着她呆愣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
“傻丫头,我早就跟你过了,不要害怕!我会罩着你的。”
还有一些话,她憋在心里没有出来。
即便今天裴曌没有来,她也有的是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虽然她父亲断了她的生活来源,但,她乃是家族唯一一个继承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抛弃。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些,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此刻裴曌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
他坐在主驾,微微偏头看着副驾的女人,真没有想到,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可怜,竟然是财阀家的千金?
这方圆百里之内,苏姓财阀,那就只有同在江城的苏家了。
苏家仅有她这么一个继承人,从就保护的很好,别是她的长相了,就连名字都没有被曝光过。
啧啧啧!
看着同样伤痕累累的满满,她像裴曌提议:“让满满跟我们一起回家吧,省得她”
“不行!我可不想要这么大的一个电灯泡!”裴曌一口拒绝。
气氛有些尴尬,满满红着脸,弱弱道:“我自己回宿舍就行了!你快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苏挽月炸毛了,见色忘义这种事情,她可干不来。
她打开车门,也要下车,发现车门已经被上了锁。
裴曌拨通阿柴的电话:“那个叫满满的,你帮你们大嫂照顾好!表示少了一根汗毛,拿你试问!”
阿柴一口答应,表示会拼了命的护着满满。
“现在可以了吧?”裴曌无奈发问。
苏挽月撇撇嘴,那还行吧有阿柴护着,学校里没人再敢欺负她。
她这一身的伤,也该处理一下。
公寓里,裴曌拿出药箱,用棉签蘸了消毒水,主动凑过来要给她擦拭伤口。
她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
这样的裴曌,让她很不适应呢。
他冷着一张脸,按住了她的:“别乱动!待会儿要是伤上加伤,可别怪我!”
被打的时候不觉得痛,如今看着这浑身的淤青,痛得紧呀。
她没有再挣扎,任裴曌为她上药。
这个时候,满满发过来了一条微信,字里行间满是激动!
她,她跟阿柴聊天的时候,意外得知,裴曌就是一直在资助着她的隐形大佬。
不止是她,是她们整个贫困乡所有的学生!
他们那个乡镇很贫困,像她这样穷人家的孩子多得很,很多人会因家中没钱而念不起书。
早在七八年前,就有一个超有钱的大佬,一直在资助他们镇上的贫困生,将近百人。
苏挽月拿着,愣在了原地,看着细心为她上药得裴曌,惊讶得不出话。
她一直以为,这家伙是一个不学无术,狂妄自大,爱动的暴躁男人。
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善良,这么伟大的一面。
忽然之间,他的形象在她心里瞬间就高大了许多。
他和裴曜,都是表里不一的人。
但区别在于,裴曜表面无害,内心阴暗。而他则是表面有害,内心善良。
这时,裴曌笑眯眯的抬起眼来看着她:“肤浅的女人,如今知道我比那个裴曜好了吧?”
“啊??”
她什么都没有,裴曌怎么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裴曌动作一顿,紧接着道:“他接了个电话就扔下你跑了,而我,丢下千里迢迢赶来看望我的家人来救你,你晓得谁好了吧?”
她撇了他一眼,“那,你家长辈应该还在等你吧?你要不要去一趟?”
裴曌无所谓的摊了摊,“反正他们已经叫了那个私生子过去,我在与不在都一样。”
苏挽月一愣,原来裴曜是被裴家人叫走了。
而裴曌,表面上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实则眼底深处有落寞的神色。
这些年,他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心里也不好过吧。
她脑海里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没多久,竟然躺在沙发里沉沉睡着了。
裴曌举着棉签,动作愈发的轻柔。
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心头那种浓浓的悸动有浮了上来,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看着她,从天亮到天黑,一直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