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偏执帝王的小狐妃(20)
“郡主没有什么大碍啊,只是摔得昏迷过去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她当即冲着裴月开口。
裴月眉头一皱,下方跪着的太医们,一个接一个的不乐意了,纷纷抬起头来反驳。
“这不可能!”
“就是啊!苏大夫你肯定是搞错了!”
面对众人的质疑,她始终神色淡淡的,“估计是各位搞错了吧,郡主伤的根本就不中。”
年长的老太医嘟嘟囔囔的过来,又为郡主把了一次脉。
刚才还骂骂咧咧他,转眼就变得十分震惊,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他反复的诊了几次,才不可置信开口:“这怎么可能,郡主刚刚的情况明明就伤的很重怎么一下就好了。
太医们一个接一个的上来,为郡主把脉。
过后,纷纷直呼神奇。
和她们的惊诧不同,裴月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苏挽月。
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审视的味道。
忽然,他抓住了她的,用力的抓着,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的骨给捏碎。
她紧皱着眉头,想要甩开他的,却甩不开。
“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有些无辜:“我能搞什么鬼郡主本来就没受多重的伤。”
之所以这样,是希望能一次减轻一下惩罚。
“咳咳,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般狠毒的女子?是你想要我的性命不是吗?你一个大夫竟然还有内力,我都要怀疑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了!”
郡主躺在床上,虚弱地出这些话语。
她眼含泪光,好不可怜。
这一件事情,有一点让苏挽月很想不通。
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内力,为什么这个郡主如此的肯定?
“皇上,郡主的对!这个苏大夫居心不良,不定是个刺客呢!依微臣之见,还是杀了吧!”
一个将军站出来发声,紧接着就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赞同了他的观点。
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宫里服侍的下人,无一不在请求将她斩首。
什么玩意儿
她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想必,这就是团宠的魅力吧。
下辈子,如果有会,她也想当团宠。
“皇上,你不能处死她。”
在这众多人之中,焱北站了出来,想要保护她。
裴月瞥了焱北一眼:“阿北,你现如今是被冲昏头脑了?”
焱北对着他跪了下去,“微臣没有被冲昏头脑,这样只是为了皇上的腿着想。这么多年了,皇上的腿终于有了些许的知觉,眼看有要好转的迹象,若是处死了苏挽月,怕是又要恢复从前的状态”
他的还是很有道理,在场众人一时间分成了两派,争论不休。
“皇上若要处死我,等我把你的腿医治好了再动也不迟。”她掷地有声的开口。
有人提出质疑:“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这期间暗下毒?”
苏挽月微微停顿片刻,看向了那人,这家伙竟然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没错,事到如今了,她就是想要暗下毒。
她的那些毒药也研制的差不多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也已就绪了。
就只等郡主生辰,宫里大乱之时,趁救了人逃跑。
在那一天之前,她可以学着老太后的段,给裴月下一些慢性毒,把他给折磨死。
只要她还能争取会活到那天,一切都还有可能。
裴月权衡再三,为了他的腿,最终还是饶了她的性命。
只不过,她自己也很不幸的成为了苏苏郡主的宫女。
美其名曰,是为了向郡主赔罪。
从此,挽月阁就成了她回不去的地方,她住进了摘星楼厨房的柴房里。
由于这里的规模太过宏伟,虽然是柴房,也比别的地方好太多。
没有床,她就打了地铺,寒冷的夜里,只能烧一堆火在面前,围着火堆才能睡觉。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好,总感觉一直有人在看着她。
与此同时,一颗歪脖子梅花树下,裴月负而立站在此处,目光紧紧的盯着柴房那边看。
他脸上神色晦暗不明,神情很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见她如此可怜,他的心里竟然也很不好受。
此时此刻,甚至有一些想要立刻将她从柴房里拽出来的冲动。
忽然,郡主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身。
“阿月,我听他们你来了,我在屋里等了你半天你都没有进来,你在这看什么呢?”
郡主抱着他的腰,可劲的撒娇。
撒娇之余,还不忘把怨毒的目光看向那个柴房。
对于她的拥抱,裴月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随后竟然有些想要把她推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苏苏,不像从前的苏苏了。
“阿月,再过五天就是我的生辰了,除了给我举办生辰宴之外,你还打算送我什么礼物?”
裴月转过身去,直视着她:“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藏起眼底的恶毒,笑眯眯的开口:“你不是等我及笄了就娶我吗?不如送我一个郎君吧。”
她笑颜如花,裴月却脸色微沉。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怎么答话。
如果是从前,听到苏苏出这样的话那他一定会激动死,恨不得现在就娶她过门。
可是,今日竟然觉得有些为难,并且不是那么想娶她。
郡主站在原地,那一双藏在袖子下面的,早已紧紧握了起来。
苏挽月那个女人,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更不能出现在裴月的身边。
裴月之所以这样,一定是被那个女人给影响了!
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摆出了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阿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苏挽月了?”她哽咽着询问。
裴月僵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
他敢肯定,他的心里还是爱着苏苏的,很爱很爱。
但是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道:“我觉得,你这次回来,和以往不大一样了。”
郡主哭泣的声音停顿一下,紧接着,哭得越发大声,越发委屈了。
“你是嫌弃我了吗?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回来,哪怕流落在外乞讨也比这样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