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在1930的上海舞厅(5)
子弹呈破空之势直直射过来,裴衣大一拉,瞬间把苏挽月带入了怀中,躲避了这一枪。
裴衣身后的两个男人在这时分别掏出双枪,对准了那个男人,也同样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四周充斥着浓浓的杀气,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风满楼的所有保镖纷纷亮出自个的武器,对准了裴衣。
对方那么多人,裴衣只带了两个人,双方对峙的时候,却不见他有半分的慌乱。
苏挽月好奇,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到底谁给他的自信。
于是,趁双方对峙的时候,悄咪咪地向二狗询问。
主要是问裴衣的具体情况,以及她此次需要完成的任务。
二狗很快传来反馈:裴衣,26岁,上海滩最恐怖最狠厉的男人,七岁之前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乞丐,岁那一年遇到了他的义父九爷。
九爷乃是昔日上海滩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一创立的白龙帮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九爷底下一共有三个义子,裴衣是最出色的一个,也是最有可能继承九爷位置的一个。
如今九爷年事已高,把底下的生意分别分给了他的三个义子打理。
裴衣能力较强,负责的是码头、军火方面的生意。
像风满楼这样的风月场所,就由九爷的第二个义子裴非在打理。
裴非,就是门口出那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据他天生神力,同样也很狂妄。
裴衣和裴非虽然从一起长大,但两个人气场不合,从就谁也不服谁,经常都是对着干。
这两年,九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兄弟三人的财产争夺战一触即发,双方频频起冲突
这不,现下又刚上了。
她有些好奇,又问起九爷那第三个义子的情况。
他的第三个义子,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别人叫他裴三。这个裴三是个病秧子,根本不得九爷喜欢,早几年前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现在人在哪都不知道。
苏挽月了解了大概的情况,有些疑惑在心里默问:“哦,那我的任务是什么?”
二狗冷哼一声:我看你还是先别管那么多了,先想办法活下来吧
这话虽然有点扎心,但也确实是事实。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容易打起来,她很容易活不了。
裴非一脸的狂妄,斥道:“裴衣,你为了一个女人把枪口对准自家兄弟?”
裴衣面不改色:“那又如何?”
苏挽月有些紧张,她可不想成为这场枪战中的牺牲品。
这个时候,门口处忽然又出现了大批的黑衣保镖。
汽车上,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者被人抱下来,放在轮椅上,推着进了风满楼。
一群保镖在前头开路,看这阵仗,这大概就是九爷了。
九爷半眯着眼睛,轻飘飘的了一句:“怎么?你们兄弟两个还想毙了我不成?”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收起了枪,跪在了地上。
裴衣和裴非也暂时放下恩怨,冲着老人家躬身见礼。
所有人全都跪下了,只有苏挽月一个人站在原地,怪,怪尴尬的
“确实是个长相绝佳的丫头,怪不得要让你俩自相残杀。这种不安分还要求多的女人,最不能留了。”
老爷子年纪虽然老,但举枪的却没见半点颤抖,直直对准了苏挽月。
她心里苦啊,连忙也扑通的跪了下去:“九爷饶命,我很安分的。”
老爷子冷哼一声,“人嘛,始终要谨记自己的主人是谁。你既是阿非买来的人,就该乖乖待在风满楼做事情。别越了规矩,乱了分寸!”
她心里捏出一把汗,同时也或者三枚毒针。
要是跟这老家伙不通的话,她不介意提前送他上西天。
毕竟,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场合,可不能心慈软。
出乎意料的是,老家伙完这句话之后就收起了枪,把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裴衣。
看来,他的那些话颇有些含沙射影的味道,是要给裴衣听的。
他看着裴衣,语重心长开口:“阿衣啊,码头那边出了事,等你过去看呢。这丫头既是你弟弟买来当打扫丫头的,就让她好好干活吧。”
九爷的这一番话,的别有深意。
毕竟,裴非买她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当什么洒扫丫头的
可见,这个九爷最终还是偏心裴衣。
裴衣微微低眉看着地上的苏挽月,沉默片刻之后,离开了。
靠山走了,苏挽月还以为自己接下来的遭遇会变得很悲惨。
没想到,九爷的那句话,让裴非放过了她。
大块头的裴非路过她的身边,冷哼一声:“这么贵的洒扫丫头,大龙你是怎么办事的?”
没等苏挽月反应过来,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大龙就这样丧命在了他的枪下。
不愧是狠人,跟随自己多年的下,杀就杀了。
裴非带着大部分人离开,苏挽月踉踉跄跄的爬上楼去看茉莉的情况。
她被毒打了一番,整个人都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却还担忧着她的安危。
她抱住她,痛苦的哭泣:“挽月,你不是拿到钱了吗?怎么还会落到这里来?”
她扯了扯唇角,没有出实情:“先别问那么多了,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茉莉伤得比较重,她替她包扎完之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挽月没能有片刻的喘息,就被这里的妈妈桑叫了出去。
风韵犹存的老女人眉心有一颗美人痣,浓妆艳抹的,身上满是脂粉味道。
她扔了一套下人的衣服在她脸上,“换上你的衣服,去把大厅里的血迹擦干净了。”
哎,没办法了。
身体现在亏空的太严重了,只能先低一下头,等过几天养好了伤,然后找会带着茉莉逃出这个地方。
她正打算用拖把拖地呢,另外几个同样身着丫鬟服饰的女人走了过来,抢走了她的拖把。
几人趾高气扬的:“胡妈妈了!让你用抹布擦!擦不干净不许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