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10)
那一年,她十八,他二十二岁。
雪花纷纷落下,两人牵走在山间道上,白了头。
他:“苏苏,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嫁给我吧。”
他:“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当年在那个山丘上初初见你,我便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你了。”
他:“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
她扑进他的怀里,泪眼婆娑的瞧着他:“你该不会又在跟我开玩笑吧?”
这些年,她无数次认真的跟他过这件事情,可这个男人总是一笑置之,谈笑而过。
有好几次,她都快要以为,这家伙是不喜欢她了。
她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他,却得到了他宠溺的摸头杀。
“傻瓜,我那是在等你长大。”他淡淡吐出一句话。
她吃惊地仰起头来看着他,大眼睛眨巴眨巴:“真的吗?”
他没有话,忽然俯下身来,捧住了她的脸蛋,含住了她的红唇。
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跪在师傅的墓碑前,他侧脸看着她:“当初捡到你的时候,你还是那么的一个丫头,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她撅着嘴看着他:“我还是觉得你在骗我,如果你真的对我一见钟情的话,为什么不把我带在身边?还要把我交给师傅?”
“把你带在身边,我怎么闯荡江湖?带着个奶娃娃,也怕你遇到危险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也不来看看我?只有那年初雪,你同我一起玩过一次而已。”她又继续询问。
他伸,捏了捏她的鼻子,“谁我没去看你的?我每年都要去的,还会给你买新衣服,买新奇的玩意。”
她瞪大了眼睛,“这么,师傅每年给我的那些东西,都是你买的?”
“那不然呢,你以为是不他老人家会去买这些女娃儿喜欢的东西吗?”
她愈发的哀怨了,自己,想念了他那么多年,原来,有无数次的会可以见到他啊。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嘛?也不来见见我,也不让我见见你。”
他很宠溺:“这不是怕你哭鼻子,怕你非要跟我离开,从此再也不安心学武吗?”
“那你就那么忍心让我一个人独自伤情啊?”
他沉默一阵,忽然道:“有些时候,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
她狐疑地瞧着他:“真的吗?”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嗯。不止以前,以后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你也要坚定的相信我的,记住了吗?”
其实,听他这话语里面的意思,他这个时候就已经在为之后的每一步提前打上预防针了。
只不过,她那时候真的太傻了,什么也没察觉到。
瞧他郑重且深情的模样,再回想他们从开始看到现在,她的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这些年来,她或许真的错怪他了。
女魔头啊,我看实在不行的话,不如我们直接跳到当年看呗!
她拒绝了他的提议,虽然很想知道当年的事情,但她也想重温一下这时的甜蜜。
反正,早晚都是要看到的。
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许多的争吵和摩擦,也需要不停的磨合。
甜甜的恋爱没能享受几天,他们的第二次争吵,发生在那年的除夕。
最近的她,时常做噩梦,梦到幼时国破家亡的场景,她的心境,也不似往年那么好了。
挽月宫里面,她坐在屋顶,遥遥看着苏国的方向。
她有点想家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不开心啊?”
她靠近她的胸膛里面,弱弱开口,“我想家了。”
他微微怔了一下,低垂眉眼下来,看着她,抱住了她。
“我记得时候,每到过年我就特别开心。我父皇我爹爹和娘亲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我也会有很多漂亮的衣服,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很开心。”
她微微垂目,落下泪来:“可是,我没有家人了。一个都没有了。”
他心疼抱着她:“傻瓜,我是你的家人啊,我的家人也会是你的家人,明年,我们回家吧。”
他的意思是,要带她回家吗?
“真的吗?”
他端得是满脸的宠溺,“当然了。”
她终于浅浅笑开,家人没有了,但能有这么一个相守一生的人,也还不错。
只可惜,前一秒还海誓山盟,谁料到,吃过年夜饭后,他就自己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挽月宫。
平日里,他也有自己独自外出的时候,她也不甚在意。
毕竟,不管是什么样亲密的关系,彼此都需要一点隐私空间的。
可事情的问题就出在,他走后没多久,花千寻就敲响了她的屋门。
这家伙能一直留在魔宫里面,也是她未曾想到的。
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五六年的光景,花千寻和她竟然发展成了最好的朋友。
而且,还当上了她的左护法。
从前,这子对魔宫的前任宫主老妖婆可谓是忠心耿耿。
只是后来,老妖婆死后,他意外得知了一些事情。
当初,他们花家作为武林盟主之家,那是何等的威风,他承欢父母膝下,何等的幸福。
忽然,他们全家被屠,只留下他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妹妹。
那时的他才六七岁,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所以,在魔宫的老妖婆抱起了他,要当他姑姑,当他家人的那一刻,他无条件的相信了。
直至老妖婆死后,他才听魔宫里的一些老人道:当初花家之所以被灭,全都是老妖婆的杰作。
花千寻这么些年任贼作母,拼尽全力为其效命,着实被戏耍的很惨。
他这人,其实性格很开朗,即便在遭遇了这么多之后,也总是笑脸迎人。
平日里,他总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模样。
但今天,他的脸色竟有几分凝重。
彼时,她正坐在梳妆桌前描着眉,他招呼也没打,推门进来。
她回过头去,狐疑的问他:“愁眉苦脸的干什么?相亲又失败了?”
他自然而然的在桌边坐下,“你还有功夫在这里打扮自己呢?打扮来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