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 珍视 可爱到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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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珏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他欣喜又紧张地看着孟晚陶:“你刚刚、什么?”

    孟晚陶眼珠轻轻转动, 有心想逗逗他,但见眼前的人,呼吸几乎都要窒住, 连眼睛都慢慢泛红,她想了想,扬起嘴角冲他笑笑, 而后,用气声轻轻道:

    “我爱你。”

    宫珏眼神瞬间就变了。

    更红了。

    也更激动了,在孟晚陶看来,更像是疯狂。

    见他只盯着自己,也不话, 孟晚陶正要问他是不是傻了,还没来得及开口, 眼前的这张脸便陡然逼近。

    她的嘴巴就被一双柔软的唇堵住了。

    然后腰也被搂住。

    再然后, 后脑勺也被扣住。

    这个姿势她有点不太舒服, 试着轻轻动了动, 宫珏却以为她要挣开, 不仅没松, 还禁锢得更紧。

    孟晚陶:“?”

    她眨了眨眼, 最后放弃了挣开换姿势的算,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并在他后颈处轻轻捏了捏, 示意他不要这么紧张, 她又没想跑。

    以往她也这么做过,大多数时候,都能凑效。

    但今日,她捏了后, 宫珏的力道却更大,也更激烈了。

    宫珏亲了一会儿,见她十分不专心,不满地轻轻咬了她一下。

    孟晚陶被他磨得也有点扛不住。

    过了有一百年罢。

    宫珏走的时候,孟晚陶整个人都缩进了薄被里。

    “我走了,”宫珏好笑地看着暖塌上鼓起的被子包:“你晚饭都没吃,要不要吃点东西?”

    孟晚陶在被子里摇头。

    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看不到,只能不甘心地咬着牙咕哝:“不饿,我不吃。”

    宫珏听不太清,但大致能猜到她的意思,他想了想,伸手要把被子掀开:“你好好话,别……”

    孟晚陶像是受了莫大惊吓一般,裹着被子就往里爬,一边扒拉一边喊:“你不是要走么,赶紧走啊!”

    宫珏静了片刻,而后低低笑出了声。

    裹在被子里的孟晚陶,听到他的笑声,只剩咬牙切齿了。

    还敢笑?

    没想到她也有脸皮这么薄的时候,宫珏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那好罢,那我先回了,你记得等会儿吃点东西再休息。”

    孟晚陶忙赶人:“好的好的,你快走罢!”

    宫珏起身,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身,盯着暖塌上的被子包:“你真的不送我?”

    孟晚陶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冲着门口的方向挥了挥——以此送别,顺便表明态度:她不送!

    宫珏看着那只晃来晃去的手,只觉得可爱到心坎上了。

    他折回,抓住这只晃来晃去的手,在她掌心亲了一下,这才道:“我走了。”

    孟晚陶:“……”

    孟晚陶整个人愣在被子里愣住。

    掌心火热无比,那热意顺着掌心,慢慢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她脸也红得如同秋日里的红苹果。

    好一会儿,她才顶着红彤彤的脸,从被子一角探出头。

    见宫珏真的走了,屋里也只有她自己,这才把自己从被子里放过来,她也没把被子扔掉,而是披在了身上,还神经质地裹在了身上,除了脑袋,她把自己全身都裹得紧紧的。

    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孟晚陶神智也渐渐回笼。

    但脸还是很红。

    她咬着嘴唇,握紧拳头在软枕狠狠锤了两下。

    过分!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孟晚陶越想越气,又狠狠锤了两下。

    “姐?”瓷在外面探着脑袋朝里面看。

    孟晚陶这才收了拳头,但抬头看向瓷的目光依然带着恼火:“嗯?”

    她皱着眉头,瞧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瓷一脸诧异:“姐你怎么了?”

    她走过来,见姐脸这么红,担心道:“不舒服么?”

    不应该啊!

    姐要是不舒服,摄政王怎么可能走?

    还一脸开心地走?

    “没有。”孟晚陶闷闷道。

    瓷:“那是怎么了?”

    孟晚陶看她一眼,重新倒回软枕上靠着:“没怎么,你做什么呢?”

    瓷开心道:“马上祭灶了,我跟勺子正在做灯笼。”

    孟晚陶:“灯笼不是元宵做么?”

    瓷不在意道:“不管那个,祭灶也可以做的。”

    孟晚陶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点了点头:“哦,那给我做个罢。”

    瓷看着她,迟疑道:“姐不亲手给王爷做一个么?”

    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孟晚陶那股火气就也又蹿了上来。

    “不给!”她板着脸,没好气道。

    瓷:“?”

    她想了想,凑过来,坐在暖塌边边上,心翼翼问:“姐,你跟王爷吵架啦?”

    孟晚陶目光负责地看她一眼。

    瓷马上道:“王爷惹你生气了!”

    她就呢!

    怎么主子瞧着神色那么奇怪,可,摄政王也太过分了罢,把她家姐惹生气了,自己美滋滋的走了。

    真过分。

    “姐你别生气了,”瓷想了想安慰道:“等摄政王再来,我帮你出气。”

    孟晚陶噗嗤一声乐了:“你在他面前,现在连大声话都不敢,怎么帮我出气?”

    瓷愣了一下,然后昂着脖子道:“我给他菜里加盐,加好多好多盐,不给他水喝!让他惹姐生气!”

    这个法子还真是……

    孟晚陶被她逗笑。

    被瓷这么一岔,孟晚陶倒是不气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她就是恼羞成怒,太羞耻了,才会生出恼意。

    “算了,”她笑了笑,道:“盐还要花钱买呢,还是别浪费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姐心情好了,瓷心情也跟着大好:“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然后看我和勺子做的灯笼?勺子手可巧了!”

    孟晚陶倒是真觉得有点饿了。

    不过她累了一天,吃不太下油腻的,便道:“有粥么?想喝点米粥,陪两碟咸菜。”

    瓷马上道:“我这就去给姐煮!”

    着就往外走。

    孟晚陶忙道:“让枣煮!”

    瓷煮的,她实在敬谢不敏。

    瓷一边往外跑一边回:“知道啦。”

    等瓷走后,孟晚陶这才在被子里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着整理着,脸又烧了起来。

    简单了吃了些清粥菜后,孟晚陶便又觉得乏了,还开始犯困——实在是今日太累了的缘故。

    瓷提着刚做好的兔子灯笼,问了一句:“姐,粥菜要给摄政王送一份么?”

    以往,摄政王过不来吃饭,姐基本都要给送去一份的。

    孟晚陶:“不送。”

    下午她提过去的佛跳墙,那么大一罐呢,足够他吃的了。

    姐不送,瓷也不纠结,不送就不送罢,反正清粥菜也没啥好吃的。

    孟晚陶洗漱后,就困得眼皮架,干脆爬上榻睡觉。

    没多会儿,人就进入了黑甜梦乡。

    她睡得香甜,摄政王府,宫珏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无。

    激动、亢奋,还有甜蜜。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宫珏甚至连坐都坐不住,不住在书房走来走去。

    李渠在外头守着,听着书房里的动静,觉得主子和三姐今日十分奇怪。

    刚刚那边送来了些清粥菜,他特意问了下,是三姐今日不是很开心,怎么主子这么开心呢?

    还兴奋得睡不着,简直太奇怪了。

    他奇怪了半夜,正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书房里传去一声低笑。

    他瞬间惊醒,而后凝神静听。

    听着听着,眉心不自觉拧起。

    主子……在笑?

    还笑得这么开心?

    真是奇了怪了!

    宫珏笑了好一会儿,情绪总算不再那么亢奋。

    但他还是睡不着,想了想,干脆拿出了纸笔,画起了丹青。

    寥寥几笔,孟晚陶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他压根不用刻意去回想,晚上孟晚陶凑过来跟他‘我爱你’那一幕就已经浮现在眼前。

    就跟刻在了脑子里一样,很快他就把那一幕画了下来。

    看着画上的人。

    她的眉眼,她嘴角的笑……

    宫珏想了想,在旁边写了几个字:

    我也爱你

    欣赏许久,他拿出自己的私章,在这几个字下方郑重地盖上了章。

    然后珍而重之地收起来,放到里衣内侧,贴身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