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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予枝回家就看见林外婆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看书。

    见她回来,就把书放在桌子上,“妧妧,回来了。”

    “嗯,考完试了。”苏予枝把书包放在一旁,心里筹划着要怎么跟她开口。

    “放假了吗?”林外婆继续问道。

    苏予枝:“从明天开始就放假了。”

    两人还没能上几句话,一旁的就响了起来。

    “妈妈。”

    “妧妧放学了吗?”林曼安也是掐着时间点打电话过来的。

    “嗯。”

    “过两天妈妈和爸爸去林城接你。”林曼安是知道的,她今天考试结束。这一考完试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接她回京市。

    苏予枝拿着,神情有些犹豫,但还是下定了决心:“妈妈,我想在林城多待几天。”最起码要到一月二十号以后。

    林曼安已经两个对月没见过她的妧妧了,上一件见面也是急匆匆的就走了,有些失落地:“妧妧不想妈妈吗?”

    “想的,但我在林城还有些事。”苏予枝抿了抿唇,轻声。

    “那好吧。”林曼安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们一向很尊重苏予枝的决定,他们也知道她有事,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索性现在距离一月二十号也不过于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林曼安又跟她了好半天的体己话,这才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苏予枝就转头跟一旁的林外婆:“外婆,你能不能教我织围巾。”

    织围巾?

    林外婆听到她要织围巾,顿时有些好奇:“为什么突然想学织围巾?”

    现在这时候可不像她们那时候,现在的姑娘饭菜都很少有会做的,更别提会什么织围巾。

    而且妧妧也不像对什么工有兴趣的人。

    苏予枝被林外婆那么看着,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模糊道:“就是突然想学了。”

    林外婆看着她,一时间没话,片刻才收回视线:“好,等明天去买毛线,外婆教你。”

    苏予枝被林外婆看得莫名有些心慌,好像心里的那点心思在外婆面前无所遁形。

    但好在外婆什么也没,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外婆就带苏予枝去街上买要织的毛线。林外婆以前也自己织过围巾,工具什么的都齐全,就差一些毛线而已。

    林外婆就带苏予枝去街上一家熟悉的羊绒店,店里的老板娘看见林外婆就站起身迎了上前:“林老师来买东西啊?”

    林外婆朝老板娘笑了笑,:“带我外孙女来买点织围巾用的毛线。”

    话完,老板娘这才注意到林老师身边站着一个长得极其标志的姑娘,连忙:“这姑娘长得可真是漂亮。”

    苏予枝也礼貌回应道:“谢谢阿姨。”

    老板娘看着乖得不行的苏予枝,笑得更加慈祥了。

    带着林外婆和苏予枝两人就往店里面走,随后在一个货架上停下了脚步:“这是羊绒毛线最合适织围巾了,而且白色的颜色也非常适合姑娘家。”老板娘从货架上拿出一卷白色的羊绒毛线介绍道。

    林外婆接过毛线,摸了摸毛线的感,也很满意:“嗯,不错。”

    听这么,老板娘就在一旁更加卖力推销:“这羊绒毛线用来织围巾别提有多暖和了。”

    林外婆觉得不错,就转头问一旁的苏予枝:“妧妧,你觉得怎么样?”

    苏予枝这才出声:“阿姨,有别的颜色吗?”

    老板娘以为她不喜欢白色,就又从货架上拿出几卷适合女孩的浅色毛线,“这些颜色都挺适合你们姑娘的。”

    苏予枝看着面前的几卷毛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阿姨,有灰色吗?”

    她才完,就察觉到外婆深深看了她一眼,但什么都没有。

    苏予枝却明白,外婆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老板娘没想那么多,连忙:“有,阿姨这给你拿。”

    最后,苏予枝买了两卷灰色的毛线。

    回去苏予枝以为外婆会问她,但外婆却什么都没问,就开始教她怎么织围巾。

    “我们先在棒针上用毛线起一个活结,然后用这个棒针开始打这个下针,再把挑出来的毛线圈在棒针上听懂了吗?”林外婆边里一边在示范。

    苏予枝还没弄清楚,就见林外婆已经打好了一排。

    林外婆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没听明白,又再次给她示范了一遍,这遍就得比刚才慢多了。

    “我好像听懂了。”着就上去试,谁知在第一步就卡住了。

    得了,这是眼睛会了,还不会。

    苏予枝做这个决定时是真的没想到,织围巾明明看起来挺简单的,但没想到操作起来会那么复杂。

    这一个多星期,苏予枝和许优约着去玩了一天,其他的时间都在家里学习织围巾。

    还在硬着头皮学了几天,苏予枝终于学会织围巾最简单的针法,再难的她也不会了。

    终于赶在一月二十号的前一天,苏予枝把围巾织好了。

    她把灰色的羊绒围巾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礼品袋子里,但总感觉还少了些什么。

    片刻后,苏予枝把围巾放下,拿出画纸快速地画了一个q的人,然后在画纸上认真地写上一行字。

    随后,她就将画纸同样心翼翼地放进了礼品袋里。

    ——

    一月二十号,大寒。

    “咚咚咚!”

    大清早地就有人不停地在敲门。

    谢铮才刚睡过去没多久,就听到门口不停敲门声,敲个不停。

    再有多深的睡意,也被这敲门声给敲没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除了那个二货他想不到还会有其他人了。

    谢铮起床,随意套了一件卫衣就去开门了。

    那么久了还没见人来开门,路铭一提着蛋糕一准备打电话,门就猝不及防地从里面打开了。

    路铭的动作就愣住了,看着他们铮哥一脸不耐和阴郁的表情,路铭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谢铮可是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他也不是故意的,平时这个时间点他们铮哥也该醒了。

    路铭在他们铮哥发火前,连忙将里的蛋糕递了过去,希望能将功赎罪:“铮哥,生日快乐。”

    “路铭。”谢铮的声音很沉带着一些刚醒来的沙哑,“你大清早来就为了这事?”

    他们铮哥的眼神冷得可怕,全然一副被打扰的不悦。

    路铭也知道谢铮从来不过生日,对他来生日和所有平常的一天没有什么差别。

    他也是心血来潮想给他们铮哥过个生日,看来他们铮哥并不是很领情的样子。意识到这点,路铭就连忙道:“铮哥,生日快乐,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完,放下蛋糕就逃之夭夭了。

    睡不醒的铮哥也太可怕了,他也是脑子不清醒了。

    谢铮看着门口的蛋糕许久,眉头皱得很深,最后还是把蛋糕提回了房间。

    将蛋糕随意地放在桌子上,谢铮又回卧室补觉。

    昨天为了一个程序熬了一个晚上,才刚睡没多久就被路铭那二货吵醒了,现在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谢铮拿过床头柜上的,点开来微信。

    聊天界面上,两人的聊天记录依旧停留在期末考试那天

    这放假快一个星期,两人都没有联系过对方。

    谢铮看着那句“再见”不知多久,低声了句:“没良心的。”就把息屏随意扔在一旁。

    晚上七点。

    “外婆,我出去一下。”苏予枝提着礼品袋轻声。

    林外婆看她提着礼品袋,眼神若有所思,但只叮嘱她:“外面冷穿厚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苏予枝穿好鞋,完:“好的。”就出门去了。

    晚上怕迷路,而且地址上的地方离家属院并不是很近,苏予枝决定打车。

    没多久,司就把车停在一个稍微老旧的区前。

    比起繁华热闹的家属院,这边的街道都很冷清,路上也没多少行人。

    苏予枝再次看了上的地址就走进了那个稍显老旧的区,她提着礼品袋,快速地往地址上的楼层走去。

    没多久,苏予枝在一道枣红色的防盗门前停下了脚步。

    抬在防盗门上敲了敲,敲门声在安静无比的走廊上清晰地响起。

    但许久都没见人开口,苏予枝又抬试探性地敲了敲。

    她一声不响,不打招呼就来了,就没想到谢铮可能不在家。

    她不禁有些泄气,今天是他生日,他不一定是出去庆祝了。

    苏予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正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正想着,门锁咔嚓一声,有人缓缓地打卡了门。

    门就这样被猝不及防地打开了,苏予枝有些呆愣地看着门口一脸阴郁冷漠的谢铮。

    站在门口的谢铮也同样愣住了,他看着站在门口的姑娘,一直精密运转的大脑的有一瞬间的死。

    他刚从睡梦中醒来,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仍在梦中。

    两人四目相对无言。

    沉默了片刻,苏予枝也回过神来,嘴角上翘,杏眸很亮,声音很是轻快:“谢铮,生日快乐。”

    谢铮不知道怎么该去形容他这一刻的感受,仿佛心脏被一只巨大的抓住,很酸很沉,但又奇迹般地不难受。某个地方像是破了一个很大的缺口,不停地往下陷。

    他全身紧绷,动都不敢动,生怕这只是他做的一场梦,面前的女孩也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谢铮脸上的阴郁冷漠变成了淡淡的柔和,他哑着声音开口:“你怎么来了?”

    这一刻他才确定这不是他的一场梦,女孩就真真切切地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