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这样才能跟上男朋友的步伐啊
男朋友是个气鬼,动不动就爱耍性子,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男朋友哄好,其它事都往后放放。
“现在就睡!”唇角勾勒出魅惑一笑,墨亦朗随手将文件丢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同时一把揽住女孩,直接将她压倒在床上。
男人的动作太快,等女孩缓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男人的身下。
“不是……”睡觉吗?后面的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傅鸢只觉得唇上一软,话整个被男人用吻堵了回去。
许是廖仲方才的断激发了墨亦朗心中的占有欲,他的吻深沉热烈,像是飓风席卷般极尽可能的索取。
出来混果然还是要还的,傅鸢无语腹诽,但也很快收起心思,投入到了男人的深吻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回生两回熟。这一次,她好像觉得轻松了不少,最起码不会像上次那般窒息。
不知满足的享受着对方的美好,良久,墨亦朗才终于舍得将人放开,若不是担心她受不了,或许他还能再来半个时!
“女朋友的吻技好像提高了不少!”盯着身下的人儿看,男人精致的眉眼间噙着几分邪。
“这样才能跟上男朋友的步伐啊!”换了口气,傅鸢语气生硬把话接下。
“孺子可教!”眸底笑意渐浓,墨亦朗着,用掌心揉了揉她额前的发,随即翻身在她身边躺下。
单纯接个吻而已,傅鸢觉得她已经要被他榨干了,舔了舔自己红肿的嘴唇,她侧目,沉着脸瞪他,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控诉之意。
“乖,下次我轻点儿!”伸出手臂将女孩揽进怀里,墨亦朗靠在她耳畔轻声道,磁性的嗓音蛊惑意味甚浓。
我信你个鬼!默默在心里嘀咕一句,傅鸢向男人飞了一记眼刀,尔后麻利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傲娇的背影。
……
按照男人的吩咐,第二天一大早,廖仲便将连夜修好的布加迪提回了公馆。
崭新如初,车身反射着光,看上去格外耀眼,可站在一旁的廖?找车修车送车人?仲看上去却有些萎靡。
双眶下一片青黑,下巴上也冒出了胡茬儿,虽然他强着精神,但终究难掩那深刻在双眸间的倦怠。
“辛苦了,赶紧回去歇歇,补个觉!”从对方手里接过车钥匙,傅鸢极为随意脱口了句。
“不辛苦,应该的!”廖仲毕恭毕敬的回,偷偷抬眼向站在女孩身侧的男人看了眼,他面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实在觉得对方现在的样子有些看不下眼,傅鸢方才那一句,当真就是随口的,可话音落下后,她突然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好像变得不大对劲儿了。
就连附近几个站岗的保镖也不由向她投去了视线,却在对上她的目光时,又赶忙避开。
跟在男人身边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不经朗爷同意直接命令他的下属,就是那几个拜把兄弟,要指使他的人,也会预先征得男人的同意。
这姑娘胆子还真是大,不过作为墨亦朗唯一带回公馆的女人,想来定是被偏爱的吧,她可以有恃无恐,可为难的就是他们可怜的廖总了。
男人不发话,他哪里敢去休息,但女孩又偏偏开了口,对方现在的境地,明显就是骑虎难下,左右都不是。
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傅鸢一头雾水的蹙了蹙眉,廖仲迟迟不动,现场的气氛也越发的尴尬,见状,她讪讪一笑,开口将沉默破。
“没你事儿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这熊猫眼真的太影响形象了!”
我去,又一遍,傅姐这到底是为他好还是在害他?
廖仲简直欲哭无泪,只能掀开眼睑,心试探着向男人看去。
“听不懂人话?”挑了尾音,墨亦朗眼神凉飕飕的在廖仲身上一扫而过,“给你一个上午的假,下午一点半之前回公司!”
语毕,男人单手揽着女孩的肩膀,旁若无人跨步离去。
附近站岗的保镖:“??”
朗爷什么时候这般仁慈了,傅家千金究竟何德何能,竟能让一方霸主偏宠至此?
而此时,一晚上未合眼脑回路有点跟不上的廖仲,凝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抬了抬衣袖,他赶紧将额角渗出的冷汗擦去。
他们老大对傅姐那真是有求必应啊,总得来,傅姐终归还算是帮了他,只是这过程吧,稍微有那么点儿惊悚。
主要是折腾了一夜,他现在太虚了,走几步都不停的冒汗,更别是受到男人强大气场的震慑。
揉揉胀痛的脑袋,廖仲赶紧转身回去补觉去了。
……
转眼,又过去了五日,这几日除了彭晓筠的病情有些不稳定外,倒也没生出什么其它风波。
其实,姑娘的状况本也在傅鸢的意料之中,她目前给对方使用的药物,只能起到控制缓解的作用,但却治标不治本。
机体的免疫系统总会有自主抵抗作用,这药服用的时间长了,效果就会减弱。
所以,大概每过一个月左右,都需要根据患者的症状,对现有药物进行一个升级。
这些天,傅鸢往首相府跑的次数频了,泡在实验室钻研的时间也加长了许多。
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服用了她升级后的药物,那丫头的病情又恢复了稳定状态。
连续几天没怎么睡好,傅鸢只觉得浑身疲惫的很,从首相府离开,她便早早的回家准备补觉。
可就在她将要放下手机的前一刻,它突然震了一下,屏幕上紧随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短消息。
还是那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内容也跟那一晚混杂在景肃的消息中的那一条一模一样:“想知道跟温若淮有关的事情,欢迎傅姐随时来找我!”
其实这个号码,对傅鸢来也不算完全陌生,她见过一次,是在墨少秋当初递给她她却没接的那张名片上。
那串数字排布的很有规律,虽然当时她只是不心扫了一眼,但却已然在脑海中留下了印象。
这几日因为彭晓筠的病情忙的焦头烂额,若不是对方再次提醒,短信的事,她倒是完全忘在了脑后。
许是遇见了墨亦朗的缘故,傅鸢觉得,自己对那个男人的爱恨情仇,似乎已经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两世因为自己遇人不淑,连累至亲之人跟她受到伤害,她的罪孽早已洗不清,如今老天还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对不能再次重蹈覆辙。
此生,她只想要好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这样想着,傅鸢心里好像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实在是太困了,当务之急是解决睡眠问题,了个哈欠,傅鸢果断把手机丢在一边,阖上双眼,她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没心没肺睡了去。
……
漫天飞雪,整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许是高处不胜寒,天山那经年不化的积雪早已冷冻成冰,平添几分清冷。
一袭红色长裙尾地,女子面色惨白,半坐在锁妖塔中,眸光清豁向着守在外面的白发男子看去。
“你何必如此,走吧,百年千年,就算你一直守在这里又能怎样?”
被风霜侵蚀的不成样子,女子破裂的红唇张张合合,音色淡凉吐出一句。
男子好似没听见,不动也不吭声,只是抵着他手中长剑,拼命与风雪抵抗,修长的白发随风飘扬,露出了他刀削斧刻般的俊美轮廓。
黝黑的深眸水雾氤氲,女子蹙眉盯着男子看,瞳色复杂难辨,有怅然,有无奈,有深情,有哀怨,亦有看透一切的淡淡释然。
“终究还是我输了!”扯了扯唇角,女子冷冷笑出了声。
“天界也好,人间也罢,永远没有妖魔的立足之地,在世人眼中,只要是妖,便全都该死,我是妖界之王,更是罪大恶极,又凭什么奢望真情?”
“你我身份有别,即便轮回,也注定只会以悲剧收场,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永生永世,我们都不要再见了!”
“不,不会的!”许是女子决绝的语气,刺激了男子的神经,一直淡漠与风雪相抗的他终于肯抬眸,向对方看去。
飘飞的白发遮挡了他的大半张脸,男子的样貌,傅鸢看的并不真切,可就在男子准备转头时,她却恍然从睡梦中惊醒。
又是这个奇怪的梦,好像只要想到跟温若淮有关的事情,她就会做这个梦。
这梦魇只是自己日有所思的幻像?还是,梦中被困锁妖塔的女子根本就是她?难道,这来来回回的重生,竟是生世的轮回?
难怪,她有时候会在一瞬间恍然失去所有意识,难道是因为两世灵魂的交融?可她又到底是谁?
还有守在锁妖塔外不肯走的男子,虽然没有看清他的正脸,但仅仅从那模糊的轮廓,傅鸢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样貌必然跟温若淮、墨亦朗甚至还有墨少秋相差无几。
这都什么跟什么,重生两次她已经觉得很荒唐了,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远比想象的更加荒谬,搞不好,她的真身还是只千年老妖?
傅鸢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半夜十一点,被一个梦搞得睡反夜的她烦躁了抓了抓头发。
应该就是个梦吧?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妖魔,一定是自己狗血剧看太多,才会把想象力变得这么丰富!这样想着,傅鸢丢了手机,翻个身决定继续睡。
可谁知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倒是越发的清醒了!
事情究竟如何,或许墨少秋会知道。只是,对方一看就是心思深沉之人,他千方百计的想要找机会与她接近,必然动机不纯。
更何况,墨亦朗跟他是死敌,若自己偷偷跑去见他,男人知道了八成要犯病,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到底值不值得!
满心烦乱,傅鸢压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索性掀了被子,穿鞋出了门。
……
凌,邺洋娱乐城灯火通明,霓彩斑斓下,男男女女搂搂抱抱,成双成对的进进出出,欢声笑语时不时在夜空中回荡,热闹的很。
私人吧台前,傅鸢开了一瓶威士忌,直接往嘴里送了一口。
“托你的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把酒瓶放下,她目视前方,漫不经心的向对方问了句。
“我的人脉,你还不放心吗?”妖媚的冲女孩挤挤眉,陶静曼一脸自信道。
着,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随即转了话锋,“你大半夜跑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
虽然是问句,但陶静曼自己心里早有答案,这点事儿,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何必大费周章亲自跑一趟。
“顺便蹭酒!”举了举手中酒瓶,傅鸢面无表情淡淡吐出四个字。
“不对,你有心事!”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陶静曼倾身往女孩面前凑了凑,唇角勾勒出促狭一笑,“失恋了?”
“失什么恋?”傅鸢一脸黑线冲着对方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半夜睡反夜了,想来你这里蹭个酒,不欢迎?”
“欢迎,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怎么会不欢迎呢,来,我敬你!”
抿唇浅笑,陶静曼一边着,一边举着杯子碰了碰女孩的酒瓶。
呷了口,她径自继续道:“你真的算要对沈家下手吗?虽然沈煜对不起你,但你们也算是好聚好散,我记得你不大记仇的,何以会这么恨他?”
“谁我不记仇的?我心眼儿可着呢!”
虽然是用开玩笑的口吻在回,但傅鸢的瞳色却在不觉间渐渐沉了。
家破人亡,锥心刻骨的痛,她怎么可能忘记!
细细量着女孩的一脸高深,陶静曼抿了抿唇,煞有介事的喟叹:“鸢鸢,我觉得你变了!”
“以前一直都觉得你柔柔弱弱的需要保护,我还怕你以后被沈煜欺负呢,可现在看来,或许你这丫头才是那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
遭遇两世背叛,当然会变,单单是心里背负的仇恨,便由不得她像前世那般软弱。
清豁的眉眼间一片桀骜,傅鸢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角,“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夸我有进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