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突然
沈清摸了一下陆泾那微微冒着寒气的衣物,就知道他撒谎。
她有些头疼,要她最不想骗的人,那肯定是陆泾。
她也着实没有想到,陆泾会来得这么早。
望着陆泾那笑吟吟的模样,沈清心里反而有些不是滋味儿,她嗔怪地道:“你就撒谎吧,进来再。”
她拽着陆泾,就进了屋子。
陆泾跟着她走进来,将怀里的烤红薯拿出来,:“本来路上我还买了烤红薯,想着你爱吃,但我没敢叫醒你——我把它藏起来了,但红薯还是有些凉了。”
听到有些失落的语气,沈清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拉着陆泾坐下来,她将烤红薯从陆泾里拿过去,摸了摸,“这不是刚好吗?”
她笑了一下,将其中一个烤红薯,递给陆泾,“你试试看,是不是热的?”
陆泾接过来,摸了一下,不由一愣。
烤红薯确实热了起来。
起码比刚才热了许多,不像是出锅许久已经凉掉的,却像是刚刚出锅的。
陆泾愕然地望着沈清。
沈清掰开里的烤红薯,一边吃一边道:“其实陆泾,你早就到了吧?”
陆泾握紧里的红薯。
沈清看着他的眼睛,“其实你可以跟我实话,早就到了,发现我不在屋里,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陆泾闻言,抿了抿唇,“我是在想,清清可能不想让我知道这些。”
“没有什么不想让你知道的,也没什么值得瞒着你的。”沈清一只,搭在了陆泾的背上,认真地道:“其实,就是一个突发情况,我确实没来得及和你打声招呼,是我的不对。”
她将去给丰都帮忙找人的事情,简单和陆泾了一遍。
“就是这么回事,不是有意瞒着你,当时情况紧急,你又不在万安堂,我没时间同你,只能先斩后奏了。”
陆泾闻言,忽然觉得,身上的寒气去了大半,身上都重新暖和起来,他有些尴尬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清清,我没怪你”
“我知道,我就是跟你一下,这不是不想让陆相公担心吗?”沈清调侃道。
陆泾耳根红了红,“我,我就是担心你,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嗯,我也知道。”沈清拍了拍陆泾的背,“以后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我,不用藏在心里。其实没什么不能和你的,这些事情原本就没什么重要的,只要你不难过,怎么都行。”
陆泾愣了一下,望着沈清,又迅速低下头来,闹了个大红脸。
沈清见状不由笑道:“我还以为,陆相公最近功力增长了不少呢,原来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陆泾清了清嗓子,“没,没有”
沈清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赶紧吃红薯吧,出去跑了一趟,我都饿了,这红薯再不吃的话,又该凉了。”
“嗯。”
陆泾点点头,只觉得里的红薯,热得惊人。
两个人在后院呆了一会儿才出去。
苏大夫和杨大夫已经吃完饭,打算等会儿继续下午的看诊。
见他们俩出来,苏大夫便主动招呼道:“沈娘子,陆相公,你们休息好了?”
“嗯,都是我在休息,他陪我而已。”沈清道:“昨天他也没休息好,下午没什么事,苏大夫,我就陪他先回去了,有情况的话,你们再来杏花巷找我即可。”
苏大夫笑:“好,没什么大事,沈娘子陆相公尽管回去休息就是了。”
沈清和陆泾齐齐道谢后,便一道离开了万安堂。
见他们拉地一起出去,杨大夫声嘀咕道:“沈娘子和陆相公感情真好。”
“年轻嘛又是新婚,都是这样的。”苏大夫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杨大夫打趣道:“可我觉得,他们俩不仅是新婚,新婚夫妻也没多少像他们俩感情这么好,这么腻歪的。”
杨大夫也是过来人,他成亲时,年纪并不大,可以是尴尬。
大多数人成亲前,和新婚妻子都没什么感情,有的甚至没见过面,就突然结婚了,能有什么腻歪的?
大多都是尴尬,能够做到相敬如宾,便已经世所罕见了。
绝大多数除了尴尬,就剩下陌生和局促。
不知道过多久,这份陌生感才会消失呢。
更不要,像沈清和陆泾这样了。
两个人看似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但就好像一直腻腻歪歪的。
让杨大夫这过来人看的,都有些心潮澎湃,仿佛自己没有年轻过一样。
苏大夫听见他这么,忍不住大笑起来。
万安堂的伙计都不知道两位大夫突然在笑什么,一脸懵。
沈清和陆泾回到杏花巷里时,莫氏刚好在洗衣服。
看到他们不早不晚的回来,莫氏咦了一声,起身道:“老二,你们咋这时候回来了?”
中午饭点刚过去,他们俩却回来了。
这时间挑的
莫氏不由问道:“你们俩吃过了没?”
陆泾道:“我和清清吃过了,娘,不必担心。”
莫氏哦了一声,“那咋现在回来了?”
“下午没什么课,我和清清便先回来了,顺便准备一些行装。”
陆泾道。
行装?
听到这两个字,莫氏便是一愣,“准备什么行装?”
陆泾给沈清使了个眼色,“清清,你先回屋休息吧。”
沈清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跟莫氏对上,便点点头,先回了房间。
目送她进入房间,陆泾过去扶着莫氏在院中的长凳上坐下来,道:“娘,夫子想要带我早些去京城,或许不能在家里过年了。”
莫氏一愣,“怎么这么突然?”
“本来去京城的路上,就要耗费不少时间,再加上先生先要带我去拜访其他大儒,也需要时间,到了京中还需要打点,处处都需要时间,宁早勿晚吧。”陆泾解释道。
莫氏皱了皱眉,“那就不能在家过年了?”
老人的执念,仿佛一年之中,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在家,但必须在家里过年。
一家人如若不在一起过年,这一年都没什么滋味了似的。
陆泾也是愧疚:“本来应该在家里过完年再走的,但时间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