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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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明昭不话,一时间两人又陷入沉默。



    楼轶幽幽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太着急,便主动从袖中抽出一张名单:



    “袁良咬出来的人,是你亲自料理还是我来?”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军中的,他连给她过目都不用,自己就先把他们处理掉了。



    夏明昭接过名单,数目大约十来人的样子,她倒也不觉惊奇,这个数量在十来万人中是很的比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迅速浏览一遍,沉吟片刻,道:



    “我来。”



    如今不需要顾忌夏明诚的皇帝身份,处理他的人就像处理奸细一样便可,治军有方的大长公主抓过的奸细不少,操作流程还是相当熟练的。



    这里毕竟是军营,她的权力在此处最大,既然她发话要自己动,楼轶也不拦着,只是提醒到:“留两个活口,和袁良一起,日后有用。”



    有什么用?自然是占据大义的最好人证。



    “袁良”想起这个人,就不自觉地想起今日白天那一幕,夏明昭觉得自己真是大开眼界:“难怪你让我得了讯号再出现,原来是因为”有如此重口味的一幕,竟让她也觉得呃印象深刻。



    “他要杀你,我没把他千刀万剐,已经很放过他了,”楼轶表现平静,没有任何不适,“今天这事又没成,很值得稀奇?”



    夏明昭沉默。



    楼轶继续这个越发无下限的话题,他淡淡道:“人发起情来,有时也与畜牲无异,帝都城中的腌臜事多了,只是你没见过。”言下之意,他见过比这更重口的。



    夏明昭竟无言以对。



    “当然,纯粹令欲/望主宰身体的,那的确是畜牲。可是,若是”他话锋一转,忽而压低嗓音,缓步朝夏明昭走近,俯身缓缓道,“若是浓情蜜意、水到渠成,那便是阴阳调和,世间极乐,欢喜无限。”最后四个字,他的音咬得很低沉,好似慢慢在舌尖打了个转方才悠悠飞出去。



    伴随着楼轶最后几个音沉沉落下,他的嘴唇已快碰到夏明昭的耳尖。他分明看见那耳尖泛着微红,让人很想忍不住咬一口。



    可是就在这时,夏明昭忽而回过头来,清澈无波的两只眼睛直直盯着他瞧,好似要看透他的心思一样。



    她道:“你此话,是想ng我?”



    !



    !!



    !!!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楼轶蹲在地上剧烈地咳起来,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比起他委婉又挑/逗意味极浓的情话,夏明昭的大白话真是简赵粗暴,赤果果表达出他最想干的一件事。



    真是把楼轶刺激到了。



    这不能怪夏明昭,她在军中待过的时间那样长,没受过多久的传统闺阁女子教育,反倒是军中士兵的简赵直白的满口荤话听得最多。虽然也有害羞的汉子有意避着她,可是架不住她待的时间长,耳濡目染下来,她也不觉得自己出来的话有什么问题,因为她常常接触的将士们都是这么直白。



    所以楼轶的强烈反应真的令她疑惑了。



    望着蹲在地上简直要把肺咳出来的男人,夏明昭疑惑万分地偏了偏脑袋。她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料错了,楼轶并不是那个意思。



    于是她便努力伸拍了拍他的背,如过去那样给他顺气,歉意道:“若我错了话,莫要介意。”



    虽然感完全不一样了,不过她拍背顺气的动作倒还很熟练,楼轶感受着背后熟悉的触感,内心充满了莫名的悲愤。



    他、他从来不知道明昭居然是这么、这么呃简赵粗暴的一个人,枉他情意绵绵,极尽挑/逗勾/引之能事,,却在她的一个ng字面前,尽数破功!



    明明以前她不这样的!



    他好悲愤好挫败。



    楼轶也不想想,夏明昭面对一个软软萌萌的抱枕,除了捏捏捏抱抱抱,她就只想着豁出命来也保护住他才好,脑子里根本没有过如此不纯洁的念头,当然更不会宣之于口。



    但是现在不一样。



    唉,楼轶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好失策。



    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如果他现在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她会是什么反应?



    楼轶的心里忽然涌出一丝诡异的期待。



    可惜夏明昭并没有给他这个会。



    “你,若觉得舒服些了,便坐下了罢,我有话问你。”为他顺背的那只抽离开来,楼轶深感失落,耳边听得夏明昭语气认真,便知她是有正事要问。



    唉,真不想谈正事。



    楼轶垂头丧气地坐下。



    见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夏明昭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是不是自己刚刚的话让他不高兴了。于是她沉吟片刻,再次道歉:“我出言直爽,想问就问,你也是知道的。若我刚刚冒犯了你,还请见谅,莫要介怀。”



    谁知道此言一出,面前的男人“唉”了一声,看起来居然更加没精打采!



    难道自己又错话了么?



    夏明昭疑惑不解。不过还是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放一放,问自己心中关心的事情。



    “覃先生在京中欲要做什么?”夏明昭这句问话背后的意思,便是代表她知道覃程早有反意,甚至也知道他和楼轶是一伙的了。



    其实这不难推测,覃程和楼轶与她走得近,种种细节和行为分析下来,猜也能猜个**不离十。



    夏明昭以前只是不去想而已,若她愿意去想,她便能分析出真相来。



    她有能力,也有直觉。



    那么,覃程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



    见她猜出来了,楼轶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出京之前,和覃程所密谋的那些事情告诉夏明昭。



    既然已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再隐瞒也无用。



    反正那个聪明又可爱善良的汤圆,从来就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之中。



    他的城府、他的算计、他的多疑,今天就让她看个清清楚楚好了。



    楼轶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心情,从覃程进京后的事情到自己出京,撇去细节不,只事情概要,也足足花了两个时辰,一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