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猜猜,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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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伸拍了她脑门,又斜了她一眼,笑着道:“要是见过了还猜什么。你随便猜猜。”

    武慧儿瘪着嘴,耷拉着脸,几乎用尽了脸上的每一个地方在无声无息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还是直吧,我脑子不好使,不知道怎么猜!”

    贵妃无奈看了一眼陛下:陛下是不是太无聊了。

    陛下对武慧儿如此不给面子的举动甚是无奈,白了一眼武慧儿,嗔道:“你哪里是脑子不好使,你就没长脑子。”

    武慧儿:本郡主大人大量,尊老爱幼,不跟你计较。

    翻了个白眼,武慧儿瘪着嘴,委屈巴巴道:“陛下圣明。”

    陛下乐了,指着武慧儿,嘴里溜出一长串的哈哈,大笑道:“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完又是一溜儿哈哈哈哈,害得贵妃也不得不跟着捂着嘴莫名其妙跟着笑。

    杨曦对陛下这些玩笑话一向不喜欢,武慧儿虽然不在意,但他听着却不是很愉快,而且,陛下这次得过分了,忍不住又向圣上道:“陛下,慧娴是女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她?”

    武慧儿:这人好烦呐?不插嘴会死吗?极度不痛快的武慧儿终于回头白了杨曦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杨曦愣了愣,而后笑着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喝酒。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连哈哈大笑地皇帝都张着嘴没声儿了,低头看了眼杨曦又看了眼武慧儿,然后闭上嘴巴又拍了下武慧儿脑门,嗔道:“九娘,不许这么话。二十五郎也是一片好心维护你,你看你得什么话?多伤人呐?”

    武慧儿一次又一次丝毫不给杨曦面子,郑国夫人心里确实是不太爽快,但架不住杨曦自己乐意,陛下又给圆了下场面,也不能再多什么了,只能无奈瞪了杨曦和武慧儿一眼,独自气闷。裴喻对此见怪不怪,而且也乐意看到杨曦吃瘪,见母亲不高兴,便凑过来劝了几杯酒,宽慰了几句。

    陛下也知道一欢喜了脑子就有些跳脱,忍不住就要损武慧儿,一损起来就不太收得住。被杨曦如此一也觉得武慧儿一个女孩子,如此确实不合适,忙接了韩国夫容过来的酒盏化解尴尬。贵妃也觉得陛下的话重零,怕武慧儿和皇帝尴尬,忙咯咯笑着将话接过来道:“三郎不要为难慧娴了,这平白无故叫人来猜,哪里猜得出来。还是我来吧。”贵妃将武慧儿拉到自己身边,笑得一脸荡漾,“这位修乐师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武慧儿十分为难,道:“能不能不猜?”

    韩国夫人是个急性子,也是暴脾气,跟武慧儿一向臭味相投,见圣上和贵妃拉着武慧儿两个人一件事都没清楚,仰头将酒樽里酒喝尽,道:“你们有话就直吧,这么逗人家干什么?”

    武慧儿:就是就是,有话就好好。有好东西就赶紧赏,猜来猜去有啥意思!

    皇帝和贵妃不愧是一家的,两饶问题一个太白痴,一个太无脑,武慧儿一个都不想猜而且深深觉得陛下和贵妃实在是太无聊了,看着陛下和贵妃笑得花枝乱颤得,武慧儿也很是无语,于是转头去看那面生的少年。

    修远兮的容貌还真是不错,眉眼俊秀斯文又不失傲气,李茂一点都没夸张,有一副如斯好相貌在哪里混不下去?然而此人居然还会如此想不开当了内教坊司,看来是个爱吃软饭,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武慧儿暗戳戳地看着贵妃和几位夫人几乎飞到际的媚眼,别以为软饭很好吃,贵妃和几位夫人虽然都长得不错,然身材都偏丰腴,若是当真压下来,修远兮这瘦削的身板不知道会不会呜呼哀哉。

    修远兮看武慧儿和陛下贵妃之间气氛甚佳,便十分没有眼色地走上前来,打断道:“这位便是慧娴郡主吗?”

    武慧儿():果然是吃软饭的,一点脑子也没有,没看到本郡主在跟皇帝贵妃打哈哈吗?本郡主虽然不是很耐烦,但还轮不到你一个乐师来插嘴,一不心就要掉脑袋的好不好?李鹤年怎么也不管管。

    武慧儿视线微微一偏,去看李鹤年,却见李鹤年也是一脸呆滞地看着修远兮,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走出去。看来这位少年不止没脑子,还骨骼清奇行动十分敏捷。

    虽然早就猜出他就是那个据非常优秀的新晋宫廷乐师,然而为了掩饰自己刚才无意为之的欺君罔上,武慧儿还是仍旧装出一副茫然又懵逼的表情,斜眼看着他,问道:“你又是谁?”

    陛下已经止住了笑,听到二人对话正想顺着武慧儿的问话给她好好介绍一番这位因为仰慕大唐繁华特意从西域远道而来的乐师,然没想到他比他们能想象到的更没眼色,陛下张了嘴话没出来,这乐师已经自顾自开了,先是文绉绉行了个礼,然后便开始介绍自我,道:“在下修远兮,来自西域凉国。”

    陛下十分尴尬但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内侍为了掩饰陛下的尴尬,殷勤地奉上了酒杯。陛下忙接了酒杯过来又喝了一口,虽然尴尬已经产生了,但至少没有继续尴尬下去。

    武慧儿哦了一声,十分不解:“你找我——有何贵干?”

    修远兮神秘兮兮一笑,道:“不上贵干。只是曾在西域遇见一位长安贵人,托我给郡主带个口信。哦,对了,这位贵人姓裴,单名一个絮字,不知郡主可识得他?”

    听到裴絮的名字,武慧儿立刻忘记了修远兮的无礼举动,反正也跟她没关系,管那么多干嘛,脸上的笑容比贵妃还要荡漾:“是裴絮哥哥,他还在西域吗?他叫你带什么口信,快告诉我!”都怪陛下非要让裴絮哥哥去出使什么西域,害她得每可怜兮兮算着日子望穿秋水,盼着裴絮回来,结果他一去半年,除了零零散散的书信,其他什么讯息也没有,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