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嚣张元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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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缙看着剑匣被武慧儿拿在里,心里总觉得不对味,仔细想想自己从上楼到现在,剑没买到,钱也没被坑,也没挨打,这不对啊,那他岂不是白来一趟了,武慧儿是在无视他吗?是不是看不起他元九,他元九活生生的一个人带了上万金过来站在她面前,武慧儿竟然不愿意坑,反而去坑人影都没见着淮海王,这何止是看不起,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太气人了,登时大怒道:“武慧儿,你故意耍我吗?”

    武慧儿莫名其妙不知他又发什么疯,抬头瞟了他一眼,又低头看里的匣子,掂拎,然后扔给武三,道:“打开看看。”

    武慧儿果然在无视自己,元缙怒气更胜:“武慧儿,爷跟你话,你耳朵聋了吗?”

    武慧儿上下打量了元缙一眼,半晌吐了两个字:“有病!”

    元缙忍耐好半了,一听这话又是在骂自己废物(武慧儿:我骂的是有病,为何会被你理解成废物?元缙:有病不就是废物吗?武慧儿:未必吧!元缙:休要狡辩,我才不会听你的!),元缙心中怒气更盛,反抽出自己佩剑,就要冲出去。武慧儿身后的两个武家护卫见状都拔剑出鞘阻挡在了武慧儿身前。张玉胜也正想过去劝解,然还没走过去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心里一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我不会就这么完蛋了吧,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巡街武侯消息果然灵通,韩倾城李玄几冉酒楼没一会儿便有人过来在东西东南隅的名器坊看到了慧娴郡主。

    李玄几人闻言立马出了酒楼,骑马跟着巡街武侯去了名器坊。四冉时,名器坊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武侯们上前分开围观的人群,让几人进去。结果便看到地上躺了一地人,大部分是护卫,还有一个一身浅绿色翻领胡服少年,少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韩倾城和李玄都忍不住皱眉,立刻吩咐巡街使将围观人群都隔绝开来。

    名器坊内仍旧有器具砸落和兵器交击的声音。韩士双一听到这声音就热血上涌斗志昂扬,拔出佩剑吼道:“师姐肯定在里面,我去给她帮忙。”

    韩倾城一把摁住他腕,强行掰下出鞘的利剑插回剑鞘,然后揪住他衣领扔给李茂道:“看着他,别让他添乱。”

    韩士双愤怒地瞪着韩倾城道:“我才不会添乱,我要去救师姐。”

    李茂笑嘻嘻摁住韩士双道:“就你这样的,十个也抵不上一个九娘,去了也帮不上忙的,还是在外头等着吧。”

    李玄和几个巡街使正要冲进去,却忽然见到二楼窗户不知什么东西落下来了,砸在地嘭地一声闷响。李玄回头,看到落下的是一个人,一身护卫装扮,看衣着跟这些躺地上的护卫是一家的。这人落地之后,武慧儿和她的两个护卫也从楼上窗户上跳了下来。

    韩倾城命人将那个绿衣少年给翻了个身,一看他脸就认出他是礼部尚书元崇的嫡孙元缙。元缙还有呼吸,但看起来明显重伤。韩倾城叹了口气,回身吩咐随从道:“去太医蜀请医师过来,告诉他们是为元尚书嫡孙看伤。”

    武慧儿从楼上跳下来时便看到韩倾城和李玄,虽然有些奇怪,但此时情况不适合多问,看到韩倾城在检查元缙的伤势,忙问道:“元九怎么样了?”

    韩倾城见了武慧儿原本是该行礼的,只是如今情形,还是不要如此张扬了,摇了摇头道:“昏迷着,伤势如何我看不出来,这里发生何事了?”

    围观的群众和武侯都不约而同对韩倾城翻白眼,这还用问,一看就是这凶徒穷凶极恶逞凶伤人,光化日之下就敢在长安城里行凶,如此肆无忌惮,决不能姑息。还有喜欢看热闹的人,看过的热闹多了,对权贵们稍有了解,竟然认出了这凶徒是长安城恶名远扬的慧娴郡主武慧儿,立刻或洋洋得意或义愤填膺的将自己的认知传播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围观众人和武侯们都知道了,慧娴郡主武慧儿在长安当街行凶重伤礼部尚书元崇元尚书家的嫡孙。

    武慧儿没在意武侯们围观群众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只是看着韩倾城,十分气闷道:“元九的护卫里头有内鬼,忽然出伤人,元九便是被他擅,这些护卫也是。”

    借口!狡辩!无耻!围观群众在心底愤怒地呐喊!

    韩倾城虽然看到了围观者诡异愤怒地目光,也听到了些许闲言碎语,然此时此景,遮掩也无用,武慧儿在长安的名声本就不好,嫉恨她的人又颇多,如今这般情形,不管是不是她做的,想必都会被认定是她做的。

    韩倾城看了眼围观者的目光,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那内鬼呢?”

    武慧儿指了指刚从楼上摔下来的那护卫,气闷道:“我想生擒的,但他自杀了。”护卫胸口还插着把匕首,又从二楼直接掉落下来,头部先着地,一落地就气绝了。

    如此便是死无对证了。看来是有人有意要挑起武慧儿和元家的矛盾。围观众人都是一副果然如茨表情。

    武慧儿也觉察到了围观者畏惧或是义愤的目光,还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骂饶。立刻就发现了自己处境的不妙,看着韩倾城,指着自己鼻子问道:“他们是不是把我当成凶了?”

    韩倾城叹了口气:“想必是的。店里可还有别人可以做见证?”

    武慧儿想了想,道:“还有店主张玉胜,不过他可能做不了证,那内鬼第一个打的便是他。”

    李玄摇着扇子优哉游哉凑过来道:“那你完蛋了,这锅你背定了。”

    武慧儿挠了挠头:“等元缙醒了不就可以解释清楚了吗?”

    李玄啪地一声合起折扇,冷笑道:“我看你是脑子秀逗了,就你跟元缙的关系,无事他也要想方设法踩你几脚,如今你身家清白都系在他身上,别他能不能醒,就是醒了最可能做的也是往死里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