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的94章不靠谱的族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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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言,许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亲了没有?你婶婶娘家有位未出阁的姐,姿容秀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你最是般配,做不成正妻也没问题,纳个妾,一顶粉轿,抬入府中就行!”

    油头满面的容海诺,色眯眯的道。

    “瑾言,我是你三叔,还记得吗?你时候,叔叔还抱过你呢,如今长大了,是不是要孝敬一下叔叔啊,最近头有点紧,你看”

    人模狗样的容海盐,如是道。

    “瑾言,别听他的,其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其挥霍的,有这闲钱,还不如多买几块地,种上茶叶实在!”

    满脸络腮胡的容海昌,大大咧咧的道。

    “瑾言,听庄子里的饭菜,不和您的胃口,要不今晚,四叔带你去红湘楼逛一逛,保准你乐不思蜀,去了一趟,还想去下一躺!”

    常年沉浸酒色的容海宇,眉毛微挑,坏笑道。

    从油头满面的胖大叔,提议让容瑾言纳妾时,云汐月就气得不行,碍于其是长辈,才没有发火,可后面的话,越来越过分,气得她牙齿发痒。

    ‘红湘楼’一听就是烟花之地,哪怕日后被族叔们记恨上,落得不尊长辈的骂名,也不愿再忍下去,暗自调转内力,猛拍桌面!

    砰的一声巨响,惊得围攻族亲愣了一下,六双或惊或惧或愤怒或疑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站起来的红衣女子。

    云汐月毫不怯场,捋了捋额间的碎发,挑了挑眉,道:

    “瑾言不善言辞,就由我来回答各位族叔问题,娶妻纳妾一事,想都不要想,他是本姑娘看上的人,旁人若是敢抢,嗯哼!”

    语闭

    ,拿起一个陶瓷茶盏,握在掌心,暗自调转体内灵力,巧笑嫣兮将其捏成粉末。

    见此情景,六名族叔十分有默契的咽了一口唾沫,纷纷后退几步,看向红衣女子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额间也冒出或多或少的冷汗!

    他们的表现,令某狐十分的满意,继续开口道:

    “借钱,不是不可以,但要立个字据,利息、还款期限,皆要写个清楚,否则,日后若要闹到官府,也好有个判案依据。”

    “逛花楼,他要敢去,本姑娘打断他的腿,后半生将其好好养着!”

    奶凶奶凶的狐狸崽,令容瑾言的心都化了,起身离开座椅,走至其身旁,朝着族叔们施礼作揖,表情极其郑重的道:

    “族叔,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汐月,其若动了真格,侄儿的这双腿,怕是要废了,家父也不敢向云家讨要法。”

    带有误导性的话,令族叔们误以为红衣女子背景强悍,性格泼辣,纷纷开口收回之前的话,末了,各自寻了个借口,离开会客厅。

    待他们离开,某只爱吓唬人的狐狸,揉了揉鼻尖,清澈的杏仁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末了,扑到某人怀里,抬起脑袋,求夸奖的道:

    “夫子,刚刚我厉不厉害?”

    被心爱之人保护的感觉,着实令人幸福,一边抚摸她的后背,一边温柔的道:

    “厉害,真勇敢,将夫子内心想,却不能的话,全部了出来,真棒!”

    某狐被夸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蠕动身子,由拥抱改为挽胳膊,眉眼弯弯,道:

    “夫子,惹人烦的族亲都离开了,我们去找严伯吧!”

    “嗯,好!”

    严

    伯,禹都城容府的老管家,十几年前,上任家主离世后,自请回到殷镇看守家庙,据凌天打探回来的消息,严伯性情古怪,住在茶园边缘处的破木屋里!

    二人牵着,一边走,一边向路人询问,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找见严伯居住的破屋。

    黏土加稻糠建成的破木屋,透过不高的窗户,可以看到屋内零星的家具,可见严伯的生活有多清贫。

    充满虫眼的木门,上了把毫无作用的铁锁,恐怕来上一锤子,这把铁锁就会寿终正寝。

    二人相视一眼,决定在此等候,约摸半个时辰的功夫,一白发苍苍,身形矫健的老头,拎着鱼篓,扛着鱼竿,从远处走来。

    从远处看见庭院立着衣着华丽的一男一女,严伯眉头微蹙,心里窝着一团火,加快脚步,走进仔细打量。

    末了,扔下鱼竿和鱼篓,颤颤巍巍走上前,不可置信道:

    “是瑾瑾言公子吗?老奴年龄大,眼睛有些花了!”

    “严伯,许久未见,你的身子还是如十几年前一般硬朗,钓鱼的爱好,可是一点都没变啊!”

    闻言,严伯确定来人是容瑾言,满是皱纹的脸,露出欣悦的笑容,激动的道:

    “多谢公子关心,中午留下吃饭,尝尝老奴熬鱼汤的艺。”

    语闭,捡起鱼竿和鱼篓,放到门口,从袖中掏出钥匙,打开铁锁,推开门,笑眯眯的领着二人进屋休息。

    屋内虽简陋,但十分整洁,二人坐在矮桌旁休息,严伯取了点自炒茶叶,慢悠悠的为他们煮茶。

    不一会功夫,严伯煮好茶,为二人各倒了一背,随后坐了下来,眼眸闪过一抹精光,道:

    “公子,从禹都大老远来到茶园,定不是来游

    玩吧?”

    茶汤透亮,叶片舒展,嗅之清香,轻抿一口,反复漱洗,口齿留香,暗道一声好茶,容瑾言嘴角微微上扬,放下茶盏,道:

    “想不到能在严伯这,喝到极品茶叶,诚如您所言,此次前来庄子,是为了向您询问一些事情。”

    闻言,严伯惶恐道:

    “公子但问无妨,您放心,老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许多了,有传言称容府的传家镯,乃是先祖借他人之物,您在爷爷和太爷爷身边服侍多年,想必知道点什么!”

    听闻此言,严伯倒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导致茶汤漏到桌面上,连忙神情焦急的掏出面帕,细细擦拭桌上的水渍。

    “严伯,此事关乎容府清誉,还望您能如实告知,若传言为假,我好放去查推波助澜之人,若传言为真,定将镯归还给其原主人!”

    严伯慢条斯理的叠好帕子,抬头眼眶含泪盯着他看,末了,叹了一口气,道:

    “瑾言公子,您的脾气,还是和时候一样,遇事,打破砂锅问到底,处事,只讲道理不讲情面,罢了罢了,您既然找到老奴这里,明您心里已有定数,只是需要论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