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正在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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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周懿的微微颤抖着。

    她好像被什么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撞击了下心脏,那种闷麻的感觉延顺着四肢百骸,流窜着,沸腾着,叫嚣着。

    扰人不能安宁。

    好像是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乱语着,迫切的想要告诉她一个答案,让她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答案。

    她指尖轻轻地抚摸过那块玉平滑细腻的质感。

    鼻子忽而就酸涩了起来。

    她合上那盒子。

    紧紧攥着,就那么扑进他怀里,裴谨行一个不防备,后背挺重的撞了下墙壁,他闷哼着,又漾出几分笑,从容地揽住她的腰,“谋杀啊?”

    沈周懿不出此时此刻她的心情。

    她只想溺死在他的怀里。

    “这块玉”

    “嗯,给你的。”

    沈周懿咬了咬唇,眼眸迷茫之间裹挟湿润,“真给我?为什么?毕竟”

    很贵。

    特别贵。

    她并不认为。

    他们谈恋爱这点时间,他需要为她投资这么多。

    裴谨行情绪挺淡的,他真是不觉得这有什么,“本来,也是给你的。”

    不然他做这个冤大头做什么?

    之所以会叫价拍卖。

    他是能够感受到的。

    沈周懿那种迫切想要的心情,自己女人想要什么,他怎么会不给她,更何况,两人在同一拍卖会,怎么会让她破费,不然要他这个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他揽着她腰,调整了下坐姿,毕竟也挺难受的,经不住“压力”。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本来想在何道商会时就给你的,想想觉得,不应该啊,就应该磨磨你这心情,让你为我抓心挠肺一回,这一天,是不是就想着我过了?”

    着。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

    沈周懿挺承认的,今儿一整天她的确就惦记着他,满脑子想着怎么合理公平的拿回来,他真是把她吃的死死的,分毫不差。

    她张张嘴,“那我”

    “你要提某些词,那就还回来。”

    裴谨行一猜即中,伸就作势去拿那盒子。

    沈周懿急忙护在怀里,“不了不了,你真舍得给我啊。”

    一亿。

    不是一千、一万。

    是普通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一个数字。

    尽管他有钱。

    这种金额,落在被赠与人头上,也是一股压力。

    她本想给他钱。

    他把话堵了回来。

    开口的会都别想。

    “有什么舍不得的。”他敛眸。

    其实。

    他想。

    他心情特别的不错。

    不为别的。

    就为了前两分钟她的那句,她喜欢死他了。

    他怎么会告诉她呢。

    他其实特别好哄。

    所求不算多。

    只要她给他一点回应,他自会把繁花锦簇的世界剃去棱角送与她边。

    男人的担当,存在于方方面面。

    他从就觉得,他大概不会与人相爱,生性如此,并不会给与对方什么好的回馈,他是一个爱极了自己,性情薄情并且足够自私能划清界限的个性,他从未想过要耽误任何一位女士。

    甚至在母亲询问他,万一你父亲将来逼迫你迎娶一位你不爱,却足够门当户对的女孩,你会如何,他那一瞬间思考过,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陷入热恋的时候,所以他大概会同意,然后对那位女士好,一辈子相敬如宾,不在外花天酒地,给与对方尊重与满门荣耀,除此之外,他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他虽然生来离经叛道。

    可母亲是书香门第,有些礼仪教养是刻在血脉里。

    根正苗红?

    这个词,他觉得形容自己有些过分诡异,却又能贴合些许。

    现如今不同。

    他有沈周懿。

    他明白,世间一切预想都不如真切经历的那一刻,他的责任,他的身与心,会尽数给她,前方荆棘塞途,他自斩清。

    因为他足够确定。

    他就是在不断的爱着她。

    人的情感总是那么的奇妙匪夷所思。

    但他对她就是有种没法用词汇言的喜爱。

    不可理喻的,加深着。

    “你这样,我承认我是非常开心的,没有一个女人在被宠爱时是悲天悯人的,但是我也实话实,成年人总归会被束缚,有些莫名的压力,唉,我该怎么不考虑钱又同等公平的回馈于你。”沈周懿心情酸酸胀胀,感动有,愉悦有,惆怅也有。

    她觉得惊奇。

    长这么大。

    她鲜少会情绪这么饱满过。

    “姐姐。”

    他抱着她又重新躺下,经过一阵子空荡冷静,他也“冷静”许多,没那么难捱了。

    “那长长久久吧。”裴谨行。

    沈周懿抬起头,“啊?”

    他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玫瑰淡香,像被湿漉漉的春藤包围,抚平人心,“你持续喜欢我就行了,我自己会感受。”

    沈周懿一怔。

    不等她思考。

    裴谨行就把被子盖上,与她隔着一层被子,好像有意多一层阻断,“我很困,别勾我,等我睡好再。”

    完。

    他就闭上了眼。

    沈周懿:“”

    她缓缓转头。

    他果然睡了。

    是真睡。

    这是多累啊?

    沈周懿原本还燥火难耐的,但是看他这么疲惫,又有些心里不得劲了,研究院是多剥削他啊?就拉着他一个人这么用?没别的人了?

    想了想。

    她没再打扰她。

    虽然这一夜有些难捱,后半夜还是睡了。

    第二天。

    天光大亮。

    沈周懿醒来时。

    看了眼时间。

    竟然快九点了!

    正式上课的日子,她这个导师,要迟到了!

    沈周懿火速下床,直奔洗漱室,推门,男人正准备掏家伙,她直接趴盥洗台上洗脸刷牙,“你上,别介意我。”

    裴谨行:“”

    他还没到那种地步。

    “这么急?”

    “要上课,没时间陪你了。”

    沈周懿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

    为了气色好点,涂了点口红,就夺门而出。

    一点儿没管身后的男人。

    裴谨行:“”

    这女人怎么有种,用完就不负责的意思。

    昨儿还浓情蜜意。

    今天就能头也不回。

    裴谨行倚靠着门笑了下。

    行吧。

    他惯的。

    女人跟打了仗似的出了门。

    他走之前给她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这才离开。

    下楼后。

    他顺着青石板路,去距离教授宿舍最近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