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家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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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针可闻的寂静。

    北风呼啸,却压不住人跃然于胸的国粹。

    沈周懿头皮一麻。

    脊背都僵了。

    这个混蛋。

    还真敢——!

    不等她做反应。

    旁边的梁拂灯已经站起来,一道掌风横扫过来,一把拍在裴谨行的后背,美眸瞪大,气的爆了粗口,“你他妈在干什么?!”

    裴谨行就那么堂堂正正受着。

    不紧不慢瞭起眼皮,“泡妞。”

    梁拂灯头发都快炸了。

    她这个混蛋儿子,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人家姑娘!她打断他腿的心都有了!

    当然了。

    更激动的则是梁老爷子。

    毕竟老爷子是文人,礼仪教养是刻在骨头里的,自己外孙这么放肆,在他眼里,就是**裸的调戏!

    他瞪着浑浊的双眼,颤抖着站起来,“戒尺!把我戒尺拿来!”

    沈周懿发懵地脑袋才刚刚回神,“没”关系。

    她想解释。

    但是旁边男人在桌下淡定的拍了拍她的腿。

    示意她别担心,冷静。

    沈周懿侧目去看他。

    他特别淡定,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阵仗,旋即起身,迈着长腿往老爷子那边一走,“您消消气。”

    这话的。

    要多欠有多欠。

    语气慢声慢调,尾音下沉,显然不在意。

    老爷子更冒火,从保姆里抽过戒尺就往他身上呼,“臭子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家法伺候!”

    他腿上穿的单薄,那戒尺落下去,清脆的声音听着都觉得疼,但是他面不改色,还抽空去抬搀扶一下老爷子,怕他一个激动摔了。

    沈周懿:“”

    那股纨绔子弟的随性疯劲儿,给他拿捏的淋漓尽致。

    一声声戒尺抽在皮肉的声音。

    沈周懿心都跟着颤了,好像抽在了她身上似的。

    她想过去,但是被梁拂灯拉住。

    “真是对不住,家教不严,让这混子做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替他向你道个歉。”梁拂灯虽然平日里也散漫,却对这些事格外重视,在别的地儿混,她没意见,但是绝不能做这种下流行径,她是亲妈也照打不误!

    沈周懿张了张嘴,“其实我们是”

    “今天就好好收拾他一顿,就在这儿看着,替你出气!”

    梁拂灯现在哪儿能听得进去话。

    又一次打断了沈周懿的话。

    一家子都以为裴谨行是混劲儿上头,对一个不熟的姑娘做这种轻佻之事,并不知二人就是情侣关系。

    沈周懿忽然有口难言。

    如若现在挑明。

    是不是更尴尬?

    她皱眉。

    抬头去看裴谨行那边。

    他恰好睇了个眼神过来,挺无所谓的,示意她安心,这种事对于他来也算是家常便饭,时候常常被老爷子追着抽,长大了一些就没有过了,因为出国了,想抽也抽不到。

    时隔多年。

    竟然是因为他亲了自己媳妇被抽了。

    老爷子抽了十多下,都没力气了,还是咬牙切齿,“你给我去跪祠堂!饭也别吃了!好好去反省!”

    裴谨行站直了身体,“行,听您的。”

    梁老爷子:“”

    这臭子怎么还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

    裴谨行真去祠堂了。

    梁家家教严,孩子犯错绝不姑息。

    就连梁拂灯和粱楹意时候犯错,都是照打不误。

    当然了。

    粱楹意性格相对乖巧。

    梁拂灯是一身反骨,从被打到大的,越打越皮实,野的上天入地,到后来梁老爷子他们管不住,干脆随她去了。

    现如今换了她儿子。

    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也不至于心疼。

    男孩子挨顿打不要紧。

    只不过,她觉得有点儿羞愧,她很喜欢沈周懿,却被自家儿子给冒犯了,她这张脸往哪儿放?

    还怎么约出来喝茶打牌?

    “别管他,让他去好好思过,我们继续吃。”梁拂灯拉着沈周懿的继续往饭桌那边走,一边走,还一边,“他是他,我是我,生他的气别带上我,改天姨请你去吃紫晋阁。”

    梁拂灯自觉理亏。

    也不好意思自称姐姐。

    她也是要脸的人儿。

    沈周懿尴尬地轻咳一声,“当然,不至于生气,国外常常贴面礼,无碍。”

    梁拂灯咦了声,“我看错了?”

    “嗯?”

    “那子亲你的时候好像还伸”

    “没有!绝对没有!”

    沈周懿连忙摇头,“灯光晃的,看错了。”

    梁拂灯抬头看了看,也放了心:“也对,又不是自己女朋友,他哪儿那么大胆子。”

    沈周懿:“”

    她选择沉默。

    这一顿饭吃的,心惊胆战。

    她有道理怀疑裴谨行就是故意的。

    ——打预防针?

    吃完饭。

    裴谨行也没从所谓的祠堂出来,看来梁家是真有这传统,梁老爷子面上无光,临走,还特意塞给沈周懿一幅画,“这是爷爷早些年最喜欢的一幅,沈丫头,你可得收下,爷爷也没别的了,画画还是捻就来的,这点薄礼可别拒绝了。”

    沈周懿没打开看,是一画轴。

    卷起来看不见。

    但是她清楚,梁老爷子的一幅画都是价值高昂的,随便去拍卖都是几百万起步。

    她也清楚,如果不收。

    老爷子今天可能都要睡不着了。

    干脆就不回绝了。

    “谢谢爷爷,那下次我有时间再来看望您。”

    一听她这话,老爷子这才放心了些,差点被那个混子坏了他的事,他这么看好沈周懿,可不能吓跑了。

    “好好好!那路上心!”

    沈周懿视线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后面的院落。

    心中叹息。

    这闹的是哪一出。

    下次该怎么解释?

    派人送沈周懿回学校。

    梁老爷子与梁拂灯回厅内,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

    “裴谨从到大是挺肆意妄为,但应该也不是这么莽撞的人啊”老爷子皱眉。

    梁拂灯则往椅子上一坐,“难不成,您外孙真看上人家姑娘了?”

    话落。

    二人皆是一默。

    不、会、吧?

    司送沈周懿回了帝景。

    沈周懿独自走回宿舍。

    天际黢黑,乌云遮月。

    冷空气更盛。

    沈周懿进门,打开梁老爷子送她的那副画看了看。

    是有一定年头的画了。

    纸张也不是当今这个时代生产的质量。

    保存的很好。

    国画的传统画风,但是画法又大胆创新,山水景象梁老爷子研究的足够透彻。

    这幅画,她从未见过。

    还是,这幅画梁老爷子就没有公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