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耐不住，她去制止他的作恶，唇瓣红的艳美，眼眸更是氤氲出丝丝缕缕水雾，“裴谨行——”

    “嗯？”他还是支着脑袋，就那么懒懒散散看着她，眼神坦坦荡荡，唇边淡淡弧：“力重了？”

    “”她微微瞪他一眼，发现他还更过分了，那么磨着，用凉意去刺激她，让她更坐不踏实。

    沈周懿干脆别过头，拿起画笔，继续伏在桌面，毕竟画还没画完，就算不画，他也不会老实，干脆让自己静下心。

    就差默念几句清心咒来安定。

    裴谨行视线落在她脸上好长时间。

    发现她脸蛋儿泛着红晕，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碎发滑至下巴，他给她将头发撩至耳后，这才半笑不笑地挑着眉，看向她画纸。

    画的正是午后窗外的景色。

    她油彩晕染的层次极其漂亮，行云流水的自然，拿着画笔的更是稳，纵然是现在这种情境之下，她都能专注在画上，画对她的吸引力，似乎比他都强。

    他眼睫低敛，指挠了挠她最痒的那地儿，“一天半没见，不想我？”着，他将人更往腿上抱了抱，牙齿微磨，“画比我香？”

    着。

    他都想笑。

    沈周懿瞟他一眼，得空缓了口气，默默把他往出挪，“想，但是画也香。”

    裴谨行哑着嗓子笑了声，笑音里延出一句低沉的骂声。

    他抽走她里的画，扔在一边。

    沈周懿哎呀了一声，去抢，但是被他摁了回来，他示意她坐好，“我答应你。”

    “答应什么？你快给我，还差一点就画完了。”

    沈周懿探着身子，没明白他那句是什么意思。

    裴谨行干脆不制止她，反而把作恶的抽出来，细长的指尖拨开衬衫扣子，从领口，一直往下，渐渐的，沈周懿目光不由自主黏着过去。

    他将女人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坐好。

    然后拉着椅子往后，“上次你的，画我。”

    沈周懿惊讶了一下。

    “你确定？”

    她的，可是画l的他。

    “窗帘拉好。”他挑了下眉，就那么扯掉了衬衫，然后又往下——

    沈周懿呼吸一滞，耳廓甚至都是凌乱的心跳声，她急忙去扯窗帘，拉了一半，足够能将他遮起来，另一边没拉，能透着光，不会露了他。

    她越来越兴奋。

    学画画的，都画过人体模特，读书时，有模特的课，他们经常会祈祷，来一个漂亮的，帅气的模特，画起来也能开心些，像是裴谨行这样的模特八辈子都找不到。

    她坐在桌子上，将画板取出来，就那么开始。

    而他就那么坦然地敞着腿坐着。

    因为最近学会了抽烟，他闲的没事，还去取了一支烟来抽，眉眼低敛，殷红的唇格外诱人。

    她尽量让自己清心寡欲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落笔速度很快，人体构造已经了然于掌，线条落得十分精准，逐渐的，她也静了下来，不再像是前半个时那么心浮气躁，满脑子热气，已经渐入佳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外的阳光似乎已经在往西边落。

    已经下午三点半。

    她还没有画完，才往细节里处理。

    裴谨行抽了两支烟，室内很热，不会冷，他瞳眸微眯，透过光痕看着她，黑发顺着肩颈滑下来，被她勾至耳后。

    他翘了翘唇。

    忽而站起来。

    等沈周懿回过神的时候，男人已经逼至眼前，脚踝被拽了向前方，她整个人到了他面前，惊然抬起头，对上他漂亮又深谙的眸，“你怎么”

    “我是要收费的。”他哼笑了下。

    身子往前抵，她急忙往后仰，两撑在桌子，窗帘被他拉开一点，光透进来的更广泛了，她被刺的晃眼。

    温度就那么散在身上。

    实木桌结实、耐得住。

    她的稿纸被她不经意之间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响着，夹杂着一些其他音效，好像是桌子在吱吱呀呀的响，楼下好像有车经过，再远点的地方，是操场，呐喊声、尖叫声、篮球拍在地面，啪啪的震动，奇妙的合着。

    沈周懿后背抵在窗台边沿。

    而他里还拿着她的画板。

    上面是她画了一大半的他。

    他眼尾洇着一点欲，声音低淡，“细节没画好。”

    沈周懿指抠着他肩膀皮肉，“没来得及那你让我，画。”

    他不紧不慢地笑，那殷红上翘的唇，蛊的人头皮发麻，“好，你继续画。”

    裴谨行又把画板放在她肚子上，又特别“贴心”地给她拿来了铅笔，全然不管她正在支离破碎。

    沈周懿瞪了瞪眼，脑子被冲击的空白。

    “你”

    他似乎恶劣地笑了下。

    勾着她的腰，让她背对他，让她就那么看着窗外远方，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你紧张了？”

    这句明摆着是明知故问。

    沈周懿都紧张死了。

    全体现在了她表现上。

    她这里是二楼，又是窗边，虽然附近不会过学生，视野不会轻易地漫上来，她仍旧害怕。

    虽然她现在，t恤还挂着。

    “你别闹，这儿不安全”沈周懿断断续续地。

    裴谨行低笑，“我以为姐姐会觉得喜欢。”

    沈周懿只能去求。

    他这才抱着她从那里离开。

    退出了所有。

    裴谨行就那么样沙发上一坐，从桌子上摸来了烟盒，点了一支，烟雾袅袅，朦胧又魅惑。

    他朝着她勾勾，喉音轻哑：“姐姐，过来坐。”

    沈周懿：“——”

    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也是太疯狂了。

    时间推移着，让人摸不清究竟过了几时，却像是更迭了一个世纪般。

    回神时，外面已经漆黑。

    沈周懿闭着眼。

    浴室里窸窸窣窣着，给她收拾好后，他才去洗澡。

    十多分钟后裴谨行才出来，走到窗边俯身过来抱住她，“累了？”

    沈周懿眼皮子都不想睁开。

    只能哼着，细细柔柔地：“你心里不清楚？”

    这也太不收敛了。

    他抚了抚她长发，竟然精力仍旧很好，笑声从胸腔震出来，恣意又乖戾，“食髓知味没控制好，年轻气盛火旺，习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