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塞进去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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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谨行慵倦地看向他,男人臂弯搭着西装外套,清冷又儒雅,淡泊无欲,只有唇边腾升的袅袅烟雾,似乎给他灌溉了些许人气儿。

    对于沈召卿这个人。

    他其实是很好奇的。

    这男人太不显山漏水了。

    看似能有所亲近,实则谁都摸不透。

    他一人在国外开拓了绝佳的市场,才短短几年而已,但是却还是屈居于沈家之下,这点,他有些好奇,这样能力卓群的男人,究竟所图为何。

    “庄怀隽。”裴谨行开口。

    他眸光睇过去:“沈二爷对这个人似乎很熟络?”

    沈召卿其实已经知道裴谨行想问这件事了。

    他平静如水地道:“是认识。”

    裴谨行侧过身,“他去找周周,必然是抱着一定的目的,而你对这件事这么警,是跟他有什么宿怨?”

    沈召卿勾唇:“裴谨少爷,你跟庄怀隽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我这边,就不劳操心了。”

    “什么都瞒不过二爷啊。”裴谨行单抄兜,背光而立,“我只是想,不管你我与那人之间情况如何,别把周周牵扯进来,庄怀隽既然去找了周周,必然是有一定的想法,所以想明一下,有什么问题能解决最好。”

    他不想让沈周懿牵扯进来。

    庄怀隽这个人不是寻常人。

    被他盯上,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对沈召卿的事不感兴趣,就是提醒一下。

    对此。

    沈召卿尾音淡淡:“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希望阿懿平安顺遂。”

    裴谨行眯了下眼。

    沈召卿捻灭了中烟蒂,冷风入肺,他轻咳了两声:“好好对阿懿,其他的裴谨少爷不需多虑,你现在中尚未掌握大权,很多事都不一定能在你计划中进行,我希望,裴谨少爷能尽快掌权,有些事,总归会应对的有回旋之力。”

    这句话。

    有些莫名其妙。

    像是在告诫他什么。

    但是沈召卿却不明什么原由。

    他抬起步子,又顿了顿,“我不管你曾经经历什么,将来又要面临什么,你最好妥当处理,阿懿喜欢你,你就要身居高位的好好活着,顺了她的心。”

    完。

    男人便漫步进苍茫雾色里。

    三言两句。

    似乎了许多。

    裴谨行没动。

    他凝视着沈召卿那个方向。

    这个男人

    似乎知道他的情况。

    而且。

    提醒他尽快掌权,又是为何?

    他在暗示他什么?

    沈召卿这个人似乎笼罩在一层看不透的云雾之中,操控着一张看不见的大,似乎有什么事正在发酵,或许——

    与庄怀隽有关?

    “怎么在发呆?”

    沈周懿半天没等到人就出来寻,看到裴谨行正站在廊下看着远方,她走近都没察觉。

    裴谨行回神,“你舅舅能力强,为什么还没有继承沈家?”

    沈周懿挑眉,“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裴谨行勾着她指拉过来,“觉得可惜。”

    沈周懿这才恍惚了下,犹豫了一阵,才慢慢:“因为我舅,是半路来沈家的,他是我外公在外生的孩子,大概可能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大权始终没给他。”

    起来。

    舅来沈家时。

    她才六岁。

    舅那会儿已经十二岁。

    在沈家正是处境维艰时。

    所有人不待见,处处冷眼。

    而她呢,母亲终日酗酒度日,父亲很少归家。

    可以,是舅照顾她,互相取暖才长大的。

    谁都赞叹舅如今风光霁月、是人人敬之的沈家二爷。

    但谁又知晓那段不为人知的岁月。

    裴谨行有些意外。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但是直觉告诉他,沈召卿没掌权沈家,绝非这一点原因,很奇怪,他竟然会这么笃定。

    “好了,带着芙一去吃晚饭吧,我宿舍还有行李,今天打算搬过来。”

    沈周懿没多想,拉着裴谨行进屋。

    裴谨行回头看了看沈召卿离开的方向,便随沈周懿去了。

    他们三个人去一家老京城涮羊肉店吃了一顿。

    也互相熟络了起来。

    陈芙一是医学系高材生,一直在外深造,他们陈家是医学世家,不缺天才,陈聿臣是主攻脑外科,陈芙一则是研究神经外科方向,这次回国是直接进帝景三院,顶尖的人才。

    沈周懿本来好奇陈芙一和舅相识过程的。

    但是时间有限,她得回宿舍收拾,就暂时放了放。

    吃完了饭。

    陈芙一独自打车回家。

    裴谨行陪着沈周懿又回了帝景大学。

    车子刚刚停在楼下。

    就发现一个闪送快递员等在楼下。

    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也不知道是等谁。

    沈周懿好奇地看了那边一眼,“那玫瑰还挺好看。”

    她喜欢玫瑰,早已不是秘密。

    裴谨行往外睇了眼,臊眉耷眼地看她,轻笑:“有我好看?”

    沈周懿挑眉:“你跟花比?”

    “人比花娇,有问题?”

    她忍不住笑。

    下了车。

    她刚走了两步。

    那边快递员就好像抓住了目标,立马抱着那一大束玫瑰快步跑过来,看来是等了挺久了,冻的鼻子通红,斯哈斯哈地:“您是沈周懿姐吗?”

    没想到快递员会直接过来问她。

    沈周懿意外地挑眉,“我是。”

    裴谨行锁好车,迈着大步子走过来,正好,就听到了那快递员:“这是一位先生送您的玫瑰,这里是那位先生写的卡片,沈姐,您签收一下吧。”

    “?”

    裴谨行步子一顿。

    瞳眸微眯。

    ——谁他妈勾搭他女人?

    沈周懿都愣住了,她实在是想不通,是谁送她的花,她也没有跟什么男性有过接触,更别能到送花表达爱意的程度。

    她皱眉。

    正打算看卡片时。

    裴谨行走过来,睨着那快递员,声音慵淡,无形透着乖戾:“哪个先生?”

    快递员看到他,被气势唬住,傻眼了,“啊?”

    “姓什么?”

    快递员连忙道:“裴,一位姓裴的先生,这上面有署名。”

    他察觉危险,立马把那张卡片递过去。

    裴谨行则递给沈周懿,由她来打开。

    沈周懿摸摸鼻尖,摊开卡片。

    裴谨行视线往下一扫。

    看清那个名字后。

    喉咙溢出一声嗤笑。

    就那么一懒懒搭在沈周懿肩膀上,单抄兜,神情倦淡又轻哂:“这样,我给你十倍价钱,你把这束花送回去,塞他裤裆里点了,让他大冬天灿烂一把,清醒清醒,怎么样?”

    沈周懿:“”

    快递员:“”

    这、这、刑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