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抢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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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禹城皱眉,脸色明显不善,他开了口:“今日公司出了这个问题,始料未及,现在需要一些资金赔付运转,二叔叫你过来看一下具体情况,所以,是帮忙,还是落井下石?”

    他心里不顺。

    今天的损失,虽然不至于会让他一败涂地,他们二房产业也不仅仅是证券相关,但是要赔付这两百多个亿,却也是出血。

    毕竟能红利有多少,资金周转有能有多少,得从其他公司调取,才能解了燃眉之急。

    会议室里噤若寒蝉。

    那些老油条们纷纷看向坐在一边坦然又无所谓的裴谨行,他们怎么会不知这位就是裴家太子爷,到底,还是比他们老总都高一阶的存在。

    裴谨行淡淡地掠过众人,不紧不慢地挑挑眉:“二哥哪里的话,一家人哪里能做落井下石之事,又不是什么牲畜。”

    裴臻西闻言脸色隐隐一变。

    硬生生忍耐下来。

    裴谨行

    他就是明着骂人!

    裴禹城沉着脸,明明是一个毛头子,却仗着辈分和家族地位,跟他耀武扬威,二叔果然是管教不严。

    “不过我想问问各位。”裴谨行慢悠悠敲了敲桌面,语气漫不经心地:“一夜之间损失这么大,这么多钱是如何安排的?流向了何处?你们高层财务记录,没有明细?”

    一句话。

    所有人神色微变。

    都看向了前面的裴臻西。

    迫于现场压力,裴臻西忍了一口气,“三叔,这是荣华证券,不是你名下产业,要过问这么细?”

    裴谨行勾唇:“当然不用,对你们有微词的,是我爹,我就是派遣过来的跑腿的喽啰,你们对接的人不是我,是老头儿。”

    搬出来裴昀江。

    这些人脸色才更难看。

    这些年几房分割,最大的掌权人,却仍旧是裴昀江。

    翻云覆雨,谁有了错差,一句话下就能覆灭。

    而裴谨行又是未来家主,这哪里是派他来看情况,明明是派来震慑人,让人绷紧神经,不要僭越。

    裴禹城缓了一口气,才:“投资失利。”

    他简单的叙述了原因。

    裴谨行却慵倦地笑:“股市坐庄,恶意操控证券市场导致了失利,证监会也会介入严厉打击,如果一旦被查实,责任可不仅仅是这二百多个亿,二来,投资股市,是筹资来的钱,还全部砸进去——”

    他抬起睫毛:“这是多大的野心啊?”

    以这种方式牟取暴利,来钱快,却风险高。

    就是在万丈悬崖过钢丝,哪里能轻易过岸。

    就这么轻飘飘的话,让会议室更死气沉沉,各个人脸色变幻莫测,全部去看那边的裴臻西。

    很显然。

    这就是这位公司二把做下的事。

    裴臻西如芒在背,他攥着椅子扶,不甘辩解:“你不懂这一行,谁不是如此?商人眼里没有利益,是做慈善家吗?”

    裴谨行百无聊赖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淡而哂:“所以后果你担?你账户有多少钱可以划?”

    裴臻西顿时语塞,脸色发青。

    裴谨行视若无睹,又道:“我更好奇的是,你突然做这件事起因是什么,或许,跟什么人和公司打过交道?”

    一句话。

    所有人看过去。

    裴臻西神情阴鹜,他死死拧着眉。

    骤然一身冷汗,他好像是被下套了。

    前段时间接触了一家国外的风险评估公司,在国外名声远扬,对证券界更是了如指掌向来强势,一来二往的接触、交流、咨询下,他选择坐庄,资金不够,又筹资,却短短几日,就崩盘!

    裴谨行眯了眯眼,“看来是真有啊,那很可惜,你应该是上了套,查查对应的人,虽然很可能无用,毕竟金钱得你们赔付。”

    他也很好奇。

    究竟是什么势力,会这么坑害荣华证券。

    这件事明摆着不正常。

    裴臻西谨慎惯了,却犯了这种错,又暗地里接触了什么,才导致如此,究竟是什么势力给他洗了脑?

    如此来势汹汹,目标就是整裴禹城他们?

    裴禹城他们二房得罪什么人了?

    这绝非一般的人或者势力。

    二百多个亿,本也不是数目。

    够二房狠狠吃一壶了。

    裴臻西看向他,咬着牙根,“三叔,虽然吃瘪的是我们二房,但是外界看的是整个裴家的笑话,收收戏谑心思的好。”

    裴谨行勾勾唇,眼神里延展几分深谙:“与其想着在口头上争面子,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调全这两百多个亿,以及怎么跟老头儿交代的好,今天的事,我了解的差不多了,各位忙着。”

    他起身。

    仍旧一身的懒散与淡泊一切的肆意妄为。

    裴禹城气得不轻。

    裴臻西忍不下去。

    快步追出去。

    一出门。

    裴臻西就叫住了他,“抛开这件事不,我想问问三叔,您可知道我当初意图跟沈家之女订婚的事?”

    他越想越气。

    事关男性尊严,他总觉得裴谨行似乎在嘲讽他似的。

    闻言。

    裴谨行步伐停顿,回过头,一双潋滟的眸子不含多少情绪,生的风流而艳丽,带着慑人的毒刺,瞧着都让裴臻西一阵不知名的胆战心惊。

    “怎么?心有不甘?”裴谨行话音清寡,透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还是,找我讨法?”

    裴臻西抿唇,眼神烁闪了下,“我只是想得个敞亮。”

    “敞亮——”裴谨行轻嘲地从喉咙溢出笑,眼睫一抬,尾音生寒:“我看上的,抢了又何妨?”

    裴臻西脸色大骇。

    裴谨脾性张狂乖戾,是从不避讳于人的,时候他就讨厌裴谨行,明明年纪差不多,裴谨却身份尊贵,他却只是一个庶子,极度不平衡下。

    他将七岁裴谨骗到狩猎场一整夜,让他待在野兽的山头,原以为会将人吓个够呛,却没想到,凌晨七岁的男孩就从里面找了路出来,里提着一只被枪开膛破肚的兔子,就那么冷静又阴冷的将血淋淋的尸体扔在了他的床上,扔下一句给他的回礼,从而让他做了一个月噩梦。

    因为是他骗裴谨去的,也不敢声张这件事。

    硬生生被吓到从此对裴谨行有心理阴影。

    无法控制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