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又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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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提着裙摆,一牵着沈周懿的,一道上了游轮。

    海面波光粼粼,被灯光照射的剔透晶莹,翻涌的海浪在耳边蔓开声波,个个都是盛装。

    沈周懿在国外时也常参加一些活动。

    这种富豪们阔绰的派对,用来消遣和人情,总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奢靡。

    人来人往。

    欢洽而谈。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见闻鸢到来。

    立马就有侍者来迎,“闻总,您这边请。”

    宴会也分三六九等,这是这个世界不变的规则。

    平等二字,现实点,只是普通人之间苍白的辞,在权贵世界里,阶级固化,人性体现的淋漓尽致。

    人群杂乱。

    闻鸢怕有人冲撞了沈周懿,点点头之后便勾住沈周懿肩膀,一路护着她,加上她气场本就凌厉,无人敢推搡。

    她们上了游轮人五层。

    这里是一处赌场。

    人不如下方那么多,相对来更安静一些。

    侍者带着她们走向最深处的一桌。

    “闻总,就是这里了。”

    闻鸢侧头。

    顿时有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笑眯眯站起来迎接:“闻总,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您请坐。”

    闻鸢自然认识此人。

    正是古董市场负责人,决策人,叫杨方。

    沈周懿视线在桌面一扫,看到背着他们一张椅子,红丝绒靠背前,一黑色身影不算规矩的坐着,里正玩着一副牌,显得吊儿郎当的。

    听到动静也不回头,好像不当回事儿似的。

    闻鸢自然也察觉。

    她眯了眯眼,看着那人骨骼清晰的,“还得谢谢杨老先生肯给会来赏光,不知是否打扰了您见贵客。”

    杨方明显心情畅快,连连摆,“怎么会。”

    他眼睛往那玩儿牌的人身上一瞟,眼里满是算计的精光,“哎呀,瞧我这脑子,忘了介绍,二位要不认识认识?”

    闻鸢冷笑一声,踩着高跟鞋走去那人正对面的位置坐下。

    顷刻之间。

    风云变幻。

    看清那人眉眼时,她脸色陡然一变,化作了实质性的刀刃似的,锐利而骇人。

    沈周懿跟着而去。

    也意外的挑挑眉。

    这人

    此时。

    赌桌对面。

    男人歪着身子,翘着二郎腿,黑衬衫穿的也是吊儿郎当,松泛而随性,有风顺着窗口吹进来,衬衫被吹的时不时贴紧身体,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项链,嘴里咬着一根烟,黑发短而利落,脸瘦而线条完美,五官更是深邃带着冷痞,浑身的气场,戾气隐隐乍现,有种刀口舔血般的难以接触。

    中牌洗的眼花缭乱。

    头都没抬。

    闻鸢唇一扯,眼里浮现几分讥诮,“是你啊。”

    对面。

    墨清秋挑眉,抬起头来。

    看着女人那不遮掩想要宰了他的眼神,他将烟从嘴里夹走,掸了掸烟灰,“美女认识我?”

    他这句的是法文。

    一句话,仿佛二人从未见过,从未矛盾。

    闻鸢皱眉。

    沈周懿便低声在她耳边:“他问你认识他吗。”

    闻鸢笑了,长腿一叠,往后一靠,“这么,截胡我的人,就是你?”

    墨清秋身旁也有翻译,装腔作势翻译一通,他才:“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截胡,做生意嘛,万事皆有变数,谁都是聪明人对不对?”

    杨方精明地看来看去,二人越争,他越吃香。

    闻鸢嗤笑,眯了眯眼后,眼神忽然往下一瞟,不答反问:“你家宝贝儿还健在吗?”

    一句话。

    桌面氛围明显不一样了。

    墨清秋都顿了顿。

    隔着一张桌子,他都能感觉到他家蛋总似乎紧了紧。

    犹记得,上次何道商会,这女人生猛地摔了花瓶用锋利的瓷片要剁了他,别,还真被她划了道口子,他还心疼的上了三天药呢。

    他就那么抖了抖身上不经意落下的烟灰,笑着:“我的宝贝?不知闻总的是玛丽,还是黛西,亦或者温蒂?太多了,您不妨明白是我哪个宝贝惹了您?”

    男人明摆着要装傻到底了。

    也仗着这是游轮上。

    众目睽睽之下,她做不出什么出格之举。

    闻鸢眸子阴沉的眯了眯,喉咙溢出冷笑:“贱男人。”

    她声音不轻。

    周遭也能听个大概的程度。

    杨方已经笑不出来了。

    傻眼的看着闻鸢。

    这这这

    怎么回事?

    怎么竞争双方一见面就掐?

    这位墨先生可是来头不啊!竟然这么骂,也得亏墨先生听不懂中文,否则

    “阿懿,翻译给他听。”

    闻鸢淡淡。

    沈周懿眨眨眼,看向墨清秋,这个男人她当然认识,一次搭车,一次何道商会,现在不会中文?

    看闻鸢样子,这个男人一定惹她惹的不轻。

    她张了张嘴,以b开口的词已经发音。

    墨清秋抬了抬,阻止了她翻译的二次伤害:“我们聊聊这次收购?”

    闻鸢又是一声嗤笑:“诡计多端的贱男人。”

    墨清秋权当没听到。

    这个女人多野蛮他也不是没见识过。

    现在二人梁子又结下,想轰了他的心估计都有。

    “杨先生,他给你多少?”闻鸢懒得在大事前跟一个男人计较,她只想把这个市场拿下来。

    杨方看了看墨清秋,斟酌着,做了个数字势。

    闻鸢瞥了一眼那边的男人,“真是阔绰啊,难怪杨先生不顾商场规矩当场反悔。”

    杨方一阵难堪,那能怪他?

    谁不爱钱?

    墨清秋捻灭了烟,一支着下巴,“那闻总意思是?”

    “他加多少,我永远比他高一个点,杨先生考虑一下?”闻鸢给出态度。

    市场那边受上方管辖,她只要将批准合同拿下来,一个时之内,用最快的速度送过来,钱就是事了。

    杨方顿时一惊,喜色浮现。

    “这”

    墨清秋眯眼,“看来闻总势在必得?”

    “好东西不能被玷污了,不是吗?”闻鸢歪着头,眼里勾芡暗色,唇边笑意讽人。

    谁知。

    墨清秋不气不恼,反而还招来侍者倒酒,“有道理。”

    一时之间。

    摸不透他想法。

    沈周懿对商场上不懂。

    但是她却注意到了墨清秋腕上的一条叶紫檀串,颗粒却漂亮,设计独特,缀了朵荼蘼花的花瓣,在袖口若隐若现。

    她倏然凝起细眉。

    插了一句嘴:“你这条串哪里来的?”

    为何

    跟舅上那条的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