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山之将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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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章山之将崩

    显然这个决定让人捉摸不透。

    谢荷皱眉,“他情况不佳,转最近的地方救治不是最好的吗?”

    裴谨行歪了下头,眼皮垂着冷淡的弧度,细琢似乎还有几分难以确定的哂意,他退去沈周懿身旁,语气浑不吝地:“尊重病人意愿。”

    一句话顶回来。

    谢荷张了张嘴,被赵宇良安抚住。

    “那就快去吧,以免恶化。”赵宇良。

    谢荷不再发表意见。

    转去臣律医院的路上,因为紧急,直接缩短了将近一半,过去的时候陈聿臣已经在侯着了,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一双眼格外的严肃深沉,与平时嬉笑打闹的模样判若两人。

    “伤口轻微感染,缝合粗糙,有充血状态,得再二次处理一下,术室准备好了,直接过去,我安排了专家等着。”陈聿臣最快检查了一下,给谢宿白上了氧气面罩和紧急急救处理。

    整个过程干脆果断,令人没空思考多余的事情,全部沉浸在这焦灼的氛围当中。

    因为是二次处理,术时间不会太长。

    臣律医院附近早已清了场,无人知晓这一桩事件发生。

    更不会乌泱泱闹到媒体那边。

    等谢宿白出来的时候,也不过才夜里十一点。

    麻药几乎是卡着精准的时间,他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憔悴的似乎瘦了一大圈,弱柳扶风的惹人心中不适。

    谢荷一直没离开,熬了许久,脸色都白了,疲惫尽显。

    赵宇良更是为了妻子寸步不离。

    臣律医院这个楼层严格保密,可以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

    等到谢宿白已然安全,沈周懿早已心神俱疲,她趴在裴谨行肩头昏昏欲睡,惦记着宋戎颜的情况,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她上飞,也不过六个时时间,她还没有到g国,漂洋过海,需要十三个时。

    等她落地,这边天都亮了。

    “我先送你回去,这儿不用操心,有的人来照料。”裴谨行哪儿舍得沈周懿跟着颠簸受累,不由分地给她披了件外套,带着她起来。

    沈周懿也没拒绝,既然到了京城,就已经彻底安全了。

    明天上午再过来替宋戎颜看看就好。

    “嗯。”

    她点点头。

    谢荷那边似乎已经心力交瘁,这事还没敢让家里老太太知晓,否则老太太年事已高,怕是扛不住这种冲击。

    陈聿臣忙完自己的术便过来,看二人要离开,便:“一道儿下去吧。”

    打过招呼后,三人一起下楼。

    陈聿臣揉了揉后颈,“这子在搞什么名堂?伤势那么重了,干什么非得回来治疗?真不怕死路上。”

    裴谨行若有所思,语气平缓:“在那边也未必安全,想杀他一次,难道会没有第二次么。”

    这个倒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点。

    陈聿臣皱皱眉,凑过来:“他得罪什么人了?”

    这回,裴谨行散漫地眯了下眼,“以他作风,什么时候吃过闷头气?必须连夜赶回来,本就不正常,你盯着点,别真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陈聿臣往后一靠,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行行行,在我地盘,放心。”

    下了楼。

    陈聿臣去买咖啡。

    裴谨行开着停在场两天的车回西储园。

    沈周懿昏昏欲睡,却又在脑海里想到了一张脸。

    她睁开眼,偏头看向坐在驾驶位,窗外光影在他侧脸一扫而光,忽明忽灭着,“赵宇良是入赘的?”

    先前听谢宿白了一嘴。

    裴谨行点点头,淡声应:“是,前七八年吧,先前据是开民宿的,谢荷去旅游的时候认识的,具体不清楚,但老谢过,赵宇良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豪门对婚姻本就是慎之又慎,谢家大姐恋爱结婚,对方背景当然要查,赵宇良背景还算是干净,从到大的优异尖子生,文质彬彬那一挂的。

    有谢荷开了这个先例,谢家老太太自然更不同意谢宿白再娶一个无门无第的女人,举步维艰。

    “那他还挺有本事。”沈周懿轻轻地眯眼,谢荷这种从高高在上,握重权的豪门长女,无论是心还是阅历,都足够丰沃,能把这种女人拿下,可以是摆脱寒门,一跃腾云直上。

    裴谨行不置可否。

    只是懒淡地侧眸过来,抬戳了戳她额头:“好好睡一觉,一会儿我再来医院一趟。”

    沈周懿收敛心绪,竟然升起了一种怅然若失地感觉:“不能陪陪我吗?”

    她音色本就婉转柔美,但是无意识软下来时,却赋予了几分娇甜,后劲儿绵长,在人耳廓里不断的轰炸。

    裴谨行近乎是一愕。

    他侧头。

    她这是——

    在撒娇?

    沈周懿向来温柔淡然,情绪不显山不漏水的,看着女人,实则最是坚不可摧,让她这样的女人撒娇,除非是她心里已经对你足够安心和依赖,否则她不会作如此女人姿态。

    裴谨行当即便踩了刹车。

    这个时间段路上本就没什么车辆了,偶尔疾驰过一辆,并不影响车内。

    沈周懿愣了下,“怎么停”

    下一秒,裴谨行解开了安全带,整个人倾身过来,一撑在她脑后靠背,一撑着车窗边沿,咬住她的唇,有种生吞般的野蛮,沈周懿反应不及,只能呜呜咽咽地发声,眼角洇出眼泪,雾气朦胧地看着他,他似乎沉溺在这种极致的感官下。

    这是一个绵长而激发荷尔蒙地吻,一如他这个人,平日里瞧着冷淡甚至厌世的那股散漫劲儿,可一旦认真起来,可以化作凶兽,无法抗拒、无法拒绝、凶又欲。

    沈周懿被亲的换不过气来,她能感受到,他克制着自己动作不去碰她身上任何一个部位,发泄似的。

    停下时。

    伴随着窗外窸窸窣窣的风,以及散在耳边丝丝缕缕的喘,山之将崩,天之将塌的毁灭感,冲动感。

    裴谨行缓缓往下,就那么一寸寸与她十指相扣,明明是一个最怦然最纯净的动作,却被他做出一种缠绵、暧昧、刺激至极的味道,他收紧指,黑睫轻瞭,眼神像是轻佻的挑衅:“姐姐、”

    “爷快忍炸了,该死的‘禁|欲’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本章完)